第59節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寧陵生歎了口氣道。
那人道:「你當然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錢財上的損失只是一部分,問題是陳軍一口咬死了必須做掉你們才能交出他手上掌握的客戶資料。所以問題出在了這上面。」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打算已經告訴你了,兩個月之內如果你沒吹牛死的就是陳軍,如果你吹牛了,死的就是陳軍和你們七十個人。總之陳軍是死定了,因為他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他必然是死刑了。」
「他等不到那一天,我們需要讓後面接手的人明白一個道理。公司不可能受人威脅,正好借這件事表明我們的態度和立場。」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寧陵生點點頭道:「好吧,那兩個月後見分曉。」
那人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墨鏡帶上後道:「和你的人說一聲,別再暗中瞎搞了,咱們先和平共處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裡我會約束手下不找你們麻煩。但是你這邊也得知道見好就收。」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了。」
等那人走後:「先去醫院,必須把小寶壓住了,別再橫生枝節。」
可是沒等我們上路送「長途郵件」的人到了,「咪路風」終於請來了。
於是我留下來為法神淨身,寧陵生和王殿臣趕去了醫院。
之前說過「咪路風」必須供養在陽光無法照射到的陰萌之地,所以我得把法神請去樹林較密集的區域擺放。只是法神本體很重,我喊來兩名工人抬著法神進了密林區,擺放好之後我讓兩人離開,在法神前心裡祈禱一番,才敢仔細打量法神法體。
外面的包裝已經祛除,表面是用灰布包裹,通過布條我能感覺到法體是用石頭雕成的,是圓柱形狀,大約有一米五的高度。
我用顫抖的手將繫著布條的繩子一一解開,布條滑落露出一道灰撲撲的石柱,說也奇怪,當石柱完全展露後林子裡頓時飛起一陣驚鳥,當時樹林裡靜的連風都沒有,所以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法神「現世」有關。
石柱造型很怪由下往上一米二的位置為實心,表面刻滿了奇怪的圖案和符文,其餘部分兩面掏空中間擺了一個細小盤膝而坐的小人像,這應該才是真正的「咪路風」法身。
可是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法身居然是真的肉身,而非雕刻而成的。
石柱不好是什麼味道,就是一股難聞的氣味,有點刺鼻,而在這一過程中我至少看到兩次「法神」的身體出現了奇怪的抽動。
我很擔心咪路風會一躍而起撲在我的臉上,所以盡量與之保持距離。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它並沒有大的異動。
根據「說明書」裡介紹的狀況,在咪路風身上澆過鮮血後人必須離開現場,於是我老老實實退了出去。
圓柱是一座神龕,其實也就相當於是一座廟,不過是小點的廟而已。
傍晚時分寧陵生、王殿臣趕了回來,他們已經和慕容御打過招呼,讓他千萬不要繼續亂來了,這小子也是滿口答應。
慕容御和混不吝的人最大區別就在於他該冷靜的時候還是能夠冷靜下來的,否則也不可能以他十二歲的年紀成功獵殺一名黑幫成員。
寧陵生並沒有問我供應神的狀況,他對我似乎非常放心。
我主動和他匯報了情況,他道:「既然交給你我就沒想過再管,不用和我說,做好做壞都是你了。」
他對我的放心讓我自己心裡都沒底,因為供應神是有危險的,這不僅僅是對於請的人而言,「中介」同樣有風險。
寧陵生為什麼會對我如此放心難道他看出我「天賦異稟」了為什麼我自己沒發現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聯繫了z姐,讓她帶請應神的那位來陵城。
第二天三百人到位,工期如期進行,下午z小姐和那位作家一同到來了,那位作家一看外形就知道肯定是作家無疑,頭髮蓬鬆、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穿著一身皺巴巴的和季節不協調的衣物,帶著一副厚厚的黑框邊眼鏡。
他的精神頭特別差,耷拉著眼睛就像沒睡醒,也不和人說話,一看就有自閉症的樣子。
我拉著z小姐到一邊道:「這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表弟,一輩子做夢都想出本書,怎麼努力就是不成。」
「是不是天賦不夠」
「可能是吧,他的故事我也看過了,文筆啥的都還可以,就是不嚇人,寫鬼故事的,絕大部分內容是兩個人在哪兒談戀,你說有誰看」
我有點茫然道:「鬼故事和兩個人談戀有什麼必然聯繫」
「說白了他就缺那根筋,你讓陳道明去演喜劇他肯定演不出許冠傑的感覺來。」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不能寫情嗎,非得搞恐怖故事幹嗎呢」
「他好就是這個,那時候看畫皮、繡花鞋什麼的,他就特別喜歡這類型的故事,總想寫一個出來,結果到今天就是不行。」
我想了想道:「寫書這種事情必須靠真本事來,這和你選歌還不一樣,你選歌至少你有唱的實力,他連故事都不會寫,我估計就是供了應神也沒轍啊。」
「大先生,你就幫幫忙忙吧,我表弟的狀態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管他,自殺的可能性都有。」
「我肯定是要管的,應神都請回來了,還能不讓他拜嗎,但是我看你表弟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了,有些禁忌之類的事情你可得和他說清楚了,否則真要出人命的。」
「這你放心,我肯定照看好他。」
於是我帶著他表弟去應神前點了一株盤香,拜應神的香不是豎著的,而是類似於蚊香那種圓盤型的。
看到戳在原地的應神,我心裡就升起一股陰森感,之前撒上去的雞血一滴都不見了,無論是應神法身還是石柱上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一滴鮮血。
這雞血到哪去了
兩人並不知道我心裡想的事情,z小姐對表弟道:「你跪下來給神仙磕個頭。」
「我不跪,我幹嘛要跪」他有些頑固。
「拜了神仙你就能出書了。」
這話在外人聽來簡直就是個笑話,但他表弟想都沒想跪倒在地咚咚咚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糊了一腦門的泥巴。
117、供養應神為金鑽過一千加更
117、供養應神為金鑽過一千加更
作者:湘西鬼王發佈時間:2015061510:00字數:2610
這人精神要沒有毛病那就是我出毛病了。
磕完頭之後他還雙手合什在咪路風面前連連祭拜道:「神像、神仙求你保佑我出一本書,如果能出書我一定給你鍍一層金身。」
出了供養法神的密林地後z小姐道:「您看這得多少錢」
「供應神的規矩就是事先不收錢,等許的願靈了之後在收報酬。」叉叨乒亡。
「那也成,我先給你一個紅包。」
「千萬別。之前一分錢不能收,這就是規矩,你也別客氣了,等靈驗之後你給我來電話,到時候再提報酬。」
「好。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z小姐將一沓錢放進坤包裡。
「你千萬記住了,從今天開始直到心願達成都不能吃大蒜,千萬別當玩笑聽,一定要照做。」
z小姐滿口答應的帶著她表弟離開了,從頭到尾沒和我說一句話,直到離開前這個神經兮兮的男孩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倒還算是正常。
之後我們繼續修廟生涯,我也特意注意了陵城的新聞報道,發現寧陵生說的三條路鬥毆情況確實比較嚴重,基本上三五天就要小打一場,十來天就要大鬥一場,基本都是械鬥,甚至還有動槍的。
而當地警方對此地甚至極為頭疼,除了安排專門的警力繞街巡邏,也定期突擊搜查一些娛樂場所和賓館的閒散人員,然而就是這樣也不見成效,鬥毆狀況還是時有發生。
然而到了一個月之後我發現連續七天時間沒有發生打架鬥毆的狀況,此時寺廟已經開始建設牆體,算是中期階段。
我不禁覺得好奇,便問寧陵生道:「寧哥。這廟對當地風水格局的效果也太顯著了吧」
「沒法不顯著,鐵甲局這種大開大闔的風水局一個基本特點就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像轉運的風水局,這種風水局就要養,那就會慢的很多。」
「你還說要兩個月,一個月效果就出來了。」
「這沒什麼神奇的。你記住了將來如果想要急於改變一地的風水狀況不妨使用一些大開大闔的風水佈局。」
正聊著天我傳呼響了,跑去回了個電話是z小姐打來的,我「仙風道骨」的呵呵一笑道:「怎麼樣,合同簽了嗎」
「合同確實簽了。但是小凡他、他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呢。」z小姐
我覺得好笑,她表弟本來就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奇怪的,想到這兒我道:「只要書能出就是好事,不是我跟著你後面要錢啊,一旦許的願產生了結果,你就必須把錢給我,否則」
「錢不是問題,多少都成,關鍵是小凡現在確實有點不對。」
我以為她想賴賬,有點惱火道:「z姐你表弟本來就有些抑鬱,他要是正常你能來找我嗎」
「怪我沒把話說清楚,他之前確實也不正常,得了癔症,但現在不是癔症了,而是」說到這兒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先生,要不然麻煩你來看一眼吧,這些事情我真的說不好,總之情況很嚴重。」
話說到這份上我估計可能是不太好,於是和寧陵生說了情況,他沒有任何指教,只是對我道:「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過去看看吧。」
「可萬一他那裡真的遇到了什麼狀況,我該怎麼辦」
「別怕,車到山前必有路。」寧陵生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肯教我應對之策了,想到這兒我只能無奈的踏上了前往廣川的旅程。
這一路我都在想小凡到底會有一個怎樣的狀態,很快下了飛機,在飛機場外我見到帶著帽子、墨鏡的z小姐,她現在已經是名人了,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騷動的那種。
「你表弟到底怎麼了」
「他從你那回來頭一個禮拜還算是正常的,沒過幾天就開始創作故事,寫了也就十來天就給出版社投稿,結果很快就通過了,但在這之後唉,算了,我不說了,你見到他之後就知道了。」
從z小姐吞吞吐吐的言語中我估計小凡可能做了一件令女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也就不再追問了。
上了她的那輛紅色廣本,一路到了她居住的高檔公寓,她站在樓下交給我一把鑰匙道:「807室這是開房間門的鑰匙,你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帶著幾分不解與好奇我坐電梯上了樓,剛出電梯門就聽到一陣嘈雜的音樂聲湧入我的耳朵裡,聲音傳出的方向正是807室。
在我把門打開的這段時間裡不間斷的聽到小凡的尖叫聲,他似乎極其的興奮,當我把門打開後終於知道z小姐為什麼難以啟齒了。
只見專修考究的寬大客廳牆壁上貼滿了暴露的明星圖片,全都是外國明星,大多穿著三點式,姿態撩人,而圖片上這些女人更暴露的是小凡,此刻的他赤身站在屋子中央的沙發上跟隨節奏正在跳舞,這個看外表老實的幾乎有些木訥的男人跳起舞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只見他時而扭動腰肢,時而擺動胸脯、時而甩起臀部、時而媚眼飛人。
總之種種媚態不一而足。
這樣一個男人模仿瑪麗蓮夢露,這對我的刺激是非常巨大的,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下來,當時我首先產生的判斷就是小凡被女鬼上身了。
否則怎可能出現這種不堪入目的情況
於是我上前關掉了音響。
沒了音樂興奮的就像磕了搖頭丸的小凡頓時冷靜下來,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我,似乎對我根本沒印象。
這也正常,鬼是能蒙蔽人心智的,令人暫時失去記憶也不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像寧陵生所使用的鐵籠子驅鬼手段我壓根就不會,但我也不怕鬼,所以就和小凡面對面的對視著。
「你怎麼來了」他問了一句。
「你認識我」我有些好奇。
「當然認識你了,你不就是那位大先生嗎。」他語帶不屑的道,隨後光著屁股坐在沙發上點起了香煙。
「小凡,我不是你的家人,也不是警察,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合不合適的只有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知道的。」他無所謂的笑著。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一把掐了煙有些惱火的道。
《古廟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