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我回頭一看原來右手上插著針,一滴滴的藥水順著針傳進了我的身體裡。我暈,至於麼不就是暈倒了麼,怎麼還給我打滴了。
我剛剛想把它拔了,左手就被何思敏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別亂動,剛剛給你換的藥。」陳建國一看笑著說道:「剛才你暈倒,把我們嚇壞了。急忙送到醫院去,結果什麼病都沒有檢查出來。何小姐說你是累壞了,就要醫生開了點葡萄糖。也幸虧她懂點護理...」
我一聽詫異的看著何思敏道:「你會護理,我怎麼不知道呀?你在哪裡(ghk更好看)學的,不會也是在書本上學的吧!我就是頭暈,用的著打點滴麼?」
何思敏看了看液體掉落的速度,又看著我說道:「這是以前跟我姑媽學的,我姑媽可是護士長。以前我家的狗狗和貓貓病了,都是我給看的。至於活人麼?不好意思,說真的你還是第一個!」
「不會吧!」我一聽差點跳了起來,說道:「原來你拿我做實驗呀!我可不是你家的貓貓狗狗的,你隨便扎幾針就好了!」說著就要拔去針頭。
何思敏又打了一下我的手說道:「哎呀你能不能安靜點,你看第一瓶藥輸完,你就醒來了。你還懷疑我?再說了本小姐也不是誰都給扎的。你要是再不老實,等會兒又昏迷了,信不信我再換個粗的針頭偷偷的多扎你幾針。」我一聽這話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動針頭了。
何思敏看了得意的笑了下,然後說道:「你們陪著他先聊吧。我去熬點粥去!」說著向一隻小鳥一樣的飛出了房間。
我愣了一下看著陳建國說道:「酒店還能熬粥?還是你們又買了什麼熬粥的鍋灶?」陳建國一聽,一陣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我家,你以為是酒店?」
我一聽大吃了一驚。原來我昏倒後,他們帶我從醫院出來。覺得去酒店不方便照顧我,所以就來到了陳建國的家裡。陳建國的老婆和孩子這幾天正好不好家,所以何思敏就自作主張地先讓我在這裡修養。
我搖了搖頭連連說道:「麻煩了,麻煩了。」安德閔看我好多了,就問道:「兄弟你剛才到底怎麼?雖然小陳說你是累著了,但是我看怎麼也不想。是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直接打斷說道:「沒什麼的,可能就是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也不至於打點滴,都是那丫頭大驚小怪的。」安德閔一聽點了點頭,和陳建國囑咐我多休息,就走了出去。
其實我知道這是我看到的頭像的,小孩的怨氣衝撞了我。這種我們怨氣我們稱之為「怨氣煞」。這是一種比較厲害的煞氣,不僅可以吹滅人身上的三把火,甚至還能直接進入人的身體,擾亂你的神經系統。一些抵抗力比較弱的人,很快就會出現幻覺,聽從發出怨氣的鬼的指示。
記得以前有一回我跟著一位龍虎山的師父,去收服一個怨魂的時候。那位師父就一度被怨魂的怨氣侵入到身體裡,大腦完全控制不了肢體。拿起自己的桃木劍,使勁朝自己身體上插。雖然一個原因是這位師父的功力還不夠,但是在某種情況下也能說明怨魂的怨氣是很大的。
一些自殺的人,在被搶救過來後詢問的話。一般都會告訴你是看到一個人,鼓勵他(她)去做一些自殺的事情,還告訴他(她)這樣做了就沒有痛苦了,很快就會得到解脫等等。所以在很多時候我們寧可碰到的是厲鬼,也不願意碰到怨魂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因為稍稍弄不注意,就不僅僅是砸了自己飯碗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很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這樣的情況一般出現在成年後死去的人身上,特別是那些久臥病床的人。因為患病躺在病床上,照顧的親屬也不能完全盡心,喜愛的食物不能進入自己的口中等等原因,就會導致各種各樣的怨氣產生,這也就是很多住在醫院附近的人運勢不順的主要一個原因。
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一個小孩子的怨氣就這麼重。我雖然修為並不怎麼高,但是身上還是有護身真氣的。他的怨氣居然輕輕鬆鬆的穿透了我的護身真氣,看來這種怨氣不是一天兩天能產生的。而且它還能在我不用地陰水的情況下,顯出臉型給我看。看來怨氣不僅佈滿了身體,至少整個體內也全部是由怨氣支撐的。
難道我真的碰到了,傳說中的那個東西?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何思敏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然後坐在床邊就要給我喂,暈死了,又不是什麼大病,還要給我餵飯。
於是我對她說道:「你先放下碗,去把安總和陳總請來我有事情要說。」何思敏看拗不過我,就出去叫來了安德閔和陳建國。我看了一下表都第二天早上8點了,於是給他們分配了一下工作。我要全面瞭解尹桐艷的診所,看看我到底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嬰靈。
第184章 嬰靈(10)做事的原則
我們很多人喜歡看別人的笑話,喜歡看別人落水時候的表情。就像魯迅先生曾經在自己的著作中,寫的那些痛打落水狗的那些人。其實我是很不贊成去看別人失落,或者別人的笑話的。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你沒有犯這樣的錯誤不是因為你聰明,而是因為你暫時沒有遇見讓你犯這種錯誤的機會。如果相等的條件下,你可能犯的錯誤比別人的還要多的多。到那時候就不是你去看別人的笑話,看別人落水時的表情的時候了。而是被別人來看,被別人來笑話。這也就是為什麼以我師父為主的一部分修道人,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錯事,造了什麼樣的罪孽,都是盡量的先去勸解,化去你心中的戾氣的原因。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改了就好。屠夫放下屠刀能立地成佛,和尚拿起屠刀也能墮入地獄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被何思敏紮了針,打了點滴。但是我還是知道,我沒有生病。我是被一種極其強大的煞氣衝撞了,不知道是我走運,還是最近我修為又增長了。很幸運地我沒有看到幻想,沒有被這個嬰靈控制大腦。
但是這是一隻什麼樣的嬰靈呢?難道真的被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那種麼?看來我這次又遇到一個強大的對手,我必須對其知根知底才能很好的解決了這樣事情。
於是我要何思敏出去請來了安德閔和陳建國,我看了看他們說道:「安哥等等你開著車,帶著何思敏去診所周邊瞭解一下診所的情況。越詳細越好,並且盡量的把周邊的地圖給我畫一下。安哥你應該知道我這是要幹什麼吧?所以一定要詳細,越詳細越好,一定要認真。」安德閔點了點頭。
何思敏鼓了鼓嘴剛要說什麼?我笑著對她說道:「要你和安哥一起去是為了調查方便,免得別人以為我們是在做什麼違法事情的。再說尹桐艷那裡怨氣太重,又加上在醫院裡。你一個女孩子陽氣不重,去了對你不好,所以你就和安哥一起在診所周邊瞭解下就好,但是記得千萬不要進到裡面去。」
接著我又看著陳建國說道:「陳總你等會開著車,咱倆去一下醫院。要是尹桐艷身體好點了的話,我們就盡量從她口裡多瞭解事情,這樣對我後面處理這件事情也有一定的幫助。」
陳建國點了點頭道:「小張師傅我有個請求,不知道可以說不?」我點了下頭,示意他說。陳建國左右環顧了一下說道:「小張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陳總了,太見外了。要是願意叫我一聲哥,實在不行我叫你一聲哥好不好?」
我一聽急忙說:「你是我安哥的兄弟肯定比我大,我叫你哥是應該的。只是開始覺得你事業有成的,有可能看不上我這樣的人,所以...」
陳建國一聽猛拍了一下床說道:「我陳建國要是看不起小張兄弟,就要我...要我...要我出門被...」一聽他急的要發誓,我急忙起來要攔住他。結果一時忘記了手背上的針頭,這猛的一動結果針頭抻著了,頓時疼的我直呲牙。
三人一看連忙過來扶住我,我嘿嘿一笑對陳建國說道:「你看你沒事發什麼誓,都是自己朋友說清楚了就好呀!你發個毒誓,對自己不好不說。對我也是一種負擔不是?好了,好了陳哥我們趕快吃點東西,等會好出發去幹該幹的事情,不要在這裡斤斤計較這些。」
陳建國點了點頭說道:「呵呵,知道了。你快喝粥吧,我和安哥都已經喝過了。」我一聽拿起碗正準備喝粥,就聽安德閔說道:「小張兄弟要是這件事情太凶了,你就不要碰了。咱又不是缺那幾個錢,你說幹嘛上桿子的非要惹這麻煩?」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安哥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處理你的事情的時候。我是衝著錢去的麼?你那件的凶險也不在現在這個之下呀。你真的覺得我是為了那些錢,才幹這事情的麼?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安德閔一聽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但是就是覺得咱沒有必要拿自己的身體,和命來幹這事。你說弄好了多給你點錢,回家好好養養身子,補補元氣也是好事呀!」
我笑了笑說道:「安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給錢就能辦的。不管是你的酒店事件,還是這次的事情。我之所以要處理,就是本著一個原因,不讓這些妖邪危害世人。這是我做事的原則,也是師父給我定的規矩」
說到這裡我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自己想想自己,如果當初我也不願意出手的話。那個馬老師是不是會繼續禍害下去,將來不僅是你安德閔,還有李德閔,高德閔的因為慾望被他誘惑,繼續為他服務。那將會有多少家庭要支離破碎,有多少孩子會失去自己的雙親。同樣的道理,這次的事情要是我不管,那就再沒有別人管了。你想想到時候倒霉受罪的,難道僅僅就是她尹桐艷一個人麼?」
說到這裡我停下來注視著安德閔,他想了很久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但是這些人...昨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麼?沒事幹那種生意!」
我又笑笑說道:「說來說去其實還是貪慾引起來的對不對?但是你想想,你目前看到的這一切,包括你自己的事情,又有哪一件不是因為一個貪字。你不也是在受到了報應以後才醒悟的麼?我不是神,說服不了所有的人,所以能幫一個算一個吧。明白了麼!」安德閔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思。
我一看三人都在想我的話,抓起放在一邊的粥,吸溜吸溜幾口把粥喝進了肚子裡。擦了一下嘴說道:「好了大家都準備準備就出發吧!不要在這裡想了,要是一時半會兒都能想明白。我也就少了很多麻煩。」
何思敏過來看了下說道:「還有點藥呢,全部輸完了再去好麼?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我抬頭看了看說道:「取了,取了。我又沒有病,輸點就差不多了。真把我當你家的小狗小貓了。」何思敏一看沒有辦法,只好幫我拔去了針頭。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陳建國的家,陳建國把另一輛車的鑰匙交給了安德閔。我和陳建國坐上了他的車,就朝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我一問才知道,尹桐艷和她的女兒住在心理精神科。我很奇怪怎麼有這個科室,後來偷偷的問陳建國,他才告訴我這裡生活壓力大,有些人心理就產生了各種障礙,有些人精神出現問題,但是又不是精神病,沒法送到精神病院去,所以按照港台一些醫院的設置就有了這麼個科室。
哎,我一般去醫院也就是看看朋友,根本不知道這些醫院都有什麼科室的。我們剛剛來到病房門口,一問從裡面出來的護士才知道,尹桐艷在病房外面的花園裡休息。
我們轉身就朝花園走去,雖然這裡人很多,但是我們還是很快的找到了尹桐艷。她正坐在一個鞦韆上,頭靠在一邊的繩子上面帶微笑的注視著遠方。
我們輕輕的來到她身邊,俯下身子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呢,居然沒有注意到我們。我輕輕的叫道:「尹女士,尹女士!」她慢慢的轉過眼睛,看著我。
我笑著對她說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西安的,你和安德閔安總來我店裡找我算過卦,我姓張。你還記能記起來麼?」
「算命,姓張」她好像忘記了一般的在嘴裡重複著,忽然她猛的站了起來說道:「你是西安的張師傅,我找你算過命的。」我一看她想起來了,立刻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她咚的一下,跪倒了草地上。跪在了我面前,哭著說道:「小張師傅你一定要幫幫我,救救玲玲。有錯就要我一個人來抗,她還是個孩子呀...」說著眼淚入雨一般的流了下來。
我急忙扶起她,對她說道:「不要下跪,這次我來就是為了幫你的。不過你一定要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經過,一定要配合我。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來幫你!」尹桐艷拚命的點了點頭。
我有看了看她說道:「你女兒呢?她在哪裡?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