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


老人用醉眼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道:「亞平這個孩子其實心底真的不壞,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這個家族,可是他走的彎路太多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突然問道:「爸,這個陳亞平是誰呀?我怎麼一直沒有聽你們提起過,他做了是些什麼是為我們這個家族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就聽老人說道:「他是你們的大哥,你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封在地宮裡面了。這成了我們四兄弟心中的痛,所以我們沒有提起過。」原來老人的後代們,都不知道這個人。
「我還記得一點!」一個聲音在我背後冒出,我回頭一看是陳飛龍的父親。就聽他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是有這麼一個人,帶著我玩的。可是突然就不見了,我問過父親他也沒有提起過。」
老人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我們祖上做的缺德事情太多了,所以從幾代以前開始,男人幾乎活不過五十歲。就是女人也難以生育,後來慢慢有了一些變化。女人能生育了,但是出來都是我們這個模樣。不是身體殘疾,就是天生的傻子。到了我們這一代,老哥幾個就一個孩子,也就是你們的大哥陳亞平。而且他身體沒有殘疾不說,還很聰明伶俐。我們都當他是一塊寶,處處護著他寵著他。後來無意在井邊玩,失足掉了下去。井裡雖然沒有水,但是卻也摔的昏迷不醒。眼看人就不行了,正好碰到這位小師傅的兩位祖輩,他們施手才救活了亞平。」
說到這裡老人自己端起我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說道:「這兩位前輩一眼就看出我們家的問題,他們本著好生之德的施術救了亞平和我們全家。後來我們也是聽了這兩位道長的話,才有了你們幾個孩子。」
陳飛龍的父親聽到這裡,對其餘的人說道:「難怪我父親說我只是老二,還有一個老大。可是我問他老人家,怎麼也不願意說。」
老人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說道:「亞平後來隨著二位道長上山學藝,下山後立刻用自己的所學幫助我們。其實我們哪裡需要他的幫助,本來我們的家底就很厚。他閒來無事就去當時房子後面的藏,翻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哎,說來慚愧,咱們祖上雖然沒有出過什麼狀元探花一類的。但是學問也不怎麼低,而且盜墓後都把一些古籍整理保存。可是到了你們太爺和我們這一代上,裡面很多東西都看不懂了。加上身體和子孫的原因,我們把心思更多的放到了別的地方。可是亞平卻能看的明白,所以夜以繼日的在藏中看書。誰知道他後來居然發現了家族的一個大秘密,還發現了兩本翻天覆地的書。也就是從那會起,我們才知道祖輩留下的秘密。可是我們都沒有心去管這些了,但是亞平沒有放棄。不僅學會了那兩本書上的東西,還領著一幫人去尋找祖宗說的寶貝。其實我們都知道,老祖宗留下的是一具乾屍。也就是我們的祖上的某位祖宗,據說只要找到他的墓和屍體就能找到長生不老的方法。」
老人說到這裡,就聽我身後有人說道:「哪裡有這麼多長生不老的方法,要是有的話這些祖宗也就不會死了。」他的話雖然有些唐突,但是說的在情在理。
就聽老人繼續說道:「誰說不是呀,就連我的大哥也這麼認為。可是亞平不信,帶著人一次又一次去,可是每次都是他遍體鱗傷的回來。我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是說。後來他又不知道怎麼修煉起一種功夫,專門用當地小孩的腦髓。這些惹惱了很多人,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對付他。最後還是這位小師傅的師父,和另外的一位道長重傷了他。把他封在了一處地宮裡,還說五十年內出不來將永遠出不來了。」
陳飛龍的父親聽完後,對老人說道:「怎麼聽著和封神演義一樣,封在地宮裡五十年。不吃不喝恐怕早都死了,他還能出來麼?」
「能!」老人斬釘截鐵的說道:「肯定能出來,前不久的一天晚上我還見他了。哎,沒有想到他還是原來的樣子。還說不久的將來,只要找到了祖宗留下的寶藏。就一定要去復仇,殺光所有對不起他的人。」
老人的話讓我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陳亞平還或者。而且走出了地宮,看來事情比我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可是他現在的人在哪裡?
想到這裡我突然轉念一想,是不是老人病的時間長了,有點妄想症了?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的只是老人出現的妄想,那麼可就愚弄了我們全部的人。想到這裡我端起辛辣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裡面。辛辣的味道直衝我大腦,我閉上眼睛想了想。老人不一定是在說胡話,否則瞞不過師叔祖和師父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外面胡作非為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魯班書(10)暗訪
老人居然現在見過一次陳亞平,如果不是老人出現幻覺,那就是他真的走出了地宮。師叔祖和師父都沒有察覺,說明是陳亞平真的已經逃了出來。
不用多問了,現在他要麼躲藏在某個地方繼續修煉,要麼已經開始為非作歹。這一點是可以證實的,可是就算是證實了這些我又能去哪裡找他呢?
我正在猜測的時候,就看到陳飛龍拿著一個小布包走了過來。老人接過布包一層一層的打開,裡面是一本發黃的賬簿。封面上寫著族譜二字。
老人翻了幾頁後遞給了我,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多少價值。但是我還是仔細的瀏覽了一遍,這裡面是從明朝開始記錄的。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在紙上顯露出來。
我看完後遞還給老人,接著問道:「大叔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陳亞平的。他當時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說了一些什麼話?」這些才是對我重要的東西。
老人想了半天後,對我說道:「那是我第一次動完手術後,當時是龍龍和他爸在照顧我。我晚上口渴了叫他們起來,他倆睡的都很沉怎麼也叫不醒。就在我想掙扎著自己起來,去倒一杯水的時候。亞平出現了,他讓我躺下後。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坐在我的床頭邊。除了我剛才給你說的,就是他說還要去祖墳給他母親上墳。其餘的我也不記得了,就記住這幾句。」
「二爺爺!」陳飛龍對老人說道:「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再說那會我和父親都沒有睡。本來我們說輪流睡的,結果他給我說了一宿的話。你肯定是記錯了,不會是那晚吧!」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一定就是那晚。我還拍了你爸兩下,結果他抬頭看了看我又睡著了。我氣得都想站起來,踢他一腳的。」
陳飛龍不在說話了,家裡的人都不在說話。我明白他們都不信老人說的話,以為他思維不行了,在胡亂說話。可是我明白,老人說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問老人道:「大叔,亞平母親是怎麼去世的。現在埋在那裡了?對了他是兄弟五個中,誰的孩子呀!」陳亞平是誰的孩子,我還沒有搞清楚。
老人看著我,慢悠悠的說道:「亞平是老四的孩子,他的母親就是因為亞平掉進了井裡,被老四罵了幾句,上吊自殺的。雖然一般自殺的女人不能埋進祖墳,但是她為我們家族留下了唯一的血脈,所以最後還是埋進了祖墳。至於老四是在文革的時候死的,死的時候屍體都沒有留下,所以也就沒有墳了。」
我點了點頭問老人祖墳在哪裡,他看著我沉思了半天後。最後拿出了一張發黃的,但是疊好的紙對我說道:「上面的圖是去祖墳的,我們家族解放後就沒有人埋入祖墳了。但是這張圖我一直保存著,希望等我不行的時候留給後人。每年清明的時候,能去給祖宗們燒幾張紙。」
我拿過來看了看,對老人說道:「我看這個應該在郊區,不知道離這裡遠不遠?不過看這裡道路很崎嶇,應該是在山區吧!大叔能不能把這張圖,先讓我描畫下來。」
老人愣了一下,接著哈哈笑著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沒事你拿去用吧。等用完了再給他們就好,我再也用不著這東西了。你向南走,就會找到這裡了。這些對你是不難的,很容易就找到了。」我點了點頭,把圖放進了包裡。
又陪著老人坐了一會後,我起身告辭去外面尋找酒店了。看來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我查清楚一切後再回去告訴給師父和師叔祖。
陳飛龍陪我找了一家比較中檔的酒店,他非要幫我付酒店的費用。這個我怎麼好意思,最後還是我付了費用。到了客房以後,我對陳飛龍說道:「我比你大一點,我就先稱呼你兄弟了,不要見怪。」
陳飛龍連忙擺手說不會,我笑著對他說道:「回去給你父親說一下,這份地圖等我瞭解完以後。一定雙手送上,我不會動你們祖墳上的東西。」
陳飛龍一聽,連忙說道:「你看說的這個話,我們也沒有說你什麼呀!再說了,祖墳這東西對我們這一代已經很久遠了。不是給你說了麼,我們都不信這些東西的。」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你可以不信神佛,但是不要忘記自己的祖宗。有時間去掃掃墓,對你們沒有害處的。還有這段時間盡心照料你二爺爺,我看老人時日不多了。」陳飛龍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又寫了一張借條,遞給他說到:「我拿了你們地圖,這個算是一個憑證。你收好了,免得到時候說我搶了你們家祖傳的藏寶圖了。」
陳飛龍一聽哈哈大笑道:「我發現你不僅人胖,而且心眼很多的。你覺得我們家的人,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既然二爺爺都說了,我們還能說別的麼?」說著把借條塞給了我,向我告辭走了。還說以後有什麼要幫助的,可以給他打電話。
送走他後,我立刻走出來去別的小酒店登記了一下。我不是不信任陳飛龍,而是對他們家的人都不太信任。萬一有人和陳亞平有聯繫,那麼我就暴露在外面了。
等我在小酒店住好以後,立刻上網查了一下向南走的路況和周邊的村舍。然後簡單化了一下妝,背著行囊好像以為旅行者,打了一輛車拿著現代地圖出發了。
河北在戰國時期大部分屬於趙國和燕國,所以河北又被稱為燕趙之地。而且是中國唯一兼有高原、山地、丘陵、平原、湖泊和海濱的省份。東南部、南部銜山東、河南兩省,西倚太行山與山西省為鄰,西北與內蒙古自治區交界,東北部與遼寧接壤。所以這裡地大物博,民風也比較剽悍。
最讓人頭疼的是,這裡的古墓不比西安少。比如有名的中山靖王劉勝夫妻的墓,蘭陵王的墓、北齊高氏墓群,清東陵等等一大批墓葬都在這裡。其餘各個朝代的墓更是舉不勝舉,所以這裡也是盜墓瘋子氾濫的地方。
這些地方也是我最喜歡去的,除了可以驗證一些古代的陰宅風水。還可學到很多喪葬習俗,這對我來說都是有幫助的。可是現在我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必須快點搞清楚一些事情。
按照老人所說,和地圖上的標示來到了南邊這塊區域。出了市區後,還能看到一些郊縣和村莊。可是越朝南走,縣城和村莊也越來越少。我能用的參照物,幾乎都沒有了。
我把車錢付了以後,下來開始步行。可是我剛剛下車後,司機突然說道:「兄弟不要再朝前面走了,那邊幾乎沒有人家了。你要是想買點地下的東西,我可以帶你去個地方。」
暈死了,這個司機以為我是販賣文物的。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你剛才說的地下的是什麼?我只是到那邊的山裡轉轉,我喜歡登山也喜歡一個人走走。」
司機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你連登山的工具都沒有,怎麼登山。最起碼要帶一頂帳篷,和一些吃的吧。否則晚上你怎麼過夜,算了我也不多說了。給你個電話,要是想回城裡了,給我打電話。不過我提前告訴你,那邊的山溝裡可邪著呢!」說著遞給我一張卡片,調轉車頭走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魯班書(11)炸山的人
我搖著頭笑了笑,也是,我出來登山的,可是一點登山裝備都沒有。連出租車司機都起了疑心,要是別人的話還不一定怎麼想呢?
不過這位熱心的司機,還是給我指明了一條方向。前面的山溝很邪,叫我不要過去。我是幹嘛來的,不就是尋找陰邪的麼?既然哪裡最邪了,我更應該朝那邊走了。
想到這裡我稍事休息了一下,把銀奴放在了袖管裡,朝司機說的那個方向走去。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參照物,可以說明我走的方向和地圖上是一致的。我現在的心態,完全是瞎貓碰死耗子。要是真的碰到了,那自然是好事了!
不過話說過來,今天出來的確實有些匆忙。我居然沒有買食物,只拿了一瓶水出來。哎看來做什麼都要提前準備好,否則這會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