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節


這會我也能適應了房間裡的亮度,已經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我記得剛才我是打開了燈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會燈都是關著的。但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輕易的判斷出那個模糊的影子是個短髮的女人。
好像我來這裡後,見到的幾個女人都不是短髮。難道這又是從哪裡弄出來的屍體,放在這裡專門嚇唬我麼?搞笑的很,小爺我是那麼不禁嚇的人麼?
還把女屍放在了床旁邊的沙發上,這樣我睜開眼睛就能第一時間看到,然後把我嚇個屁滾尿流,從床上直接滾下去?這些人也太沒有意思,嚇唬我幹嘛不會直接動刀子呀!
哎,不對呀!床上躺著的不是我,難道她沒有看出來麼?哈哈死屍就是死屍,再怎麼被控制也是一具沒有思維的屍體。她要是個活著的人揭開被子看看,一定會發現我不在床上。哈哈,現在好玩了,她跑來嚇唬我,結果我不在床上,而且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樣的嚇唬還有意思麼?
我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黑影的手從後面伸到了前面,手裡還拿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雖然屋子裡沒有光亮,但是我還是從它冒出的寒氣上,感覺出來這是一把刀。
不錯,我沒有看錯也沒有判斷錯,確實是一把刀。一把發著寒光,透著殺氣的剔骨尖刀。我靠,小爺我上中學時期,為了賺些補課費,可是殺過牛的。這種刀我使用過,都是用上好的鋼水鍛造成的,而且刀尖很鋒利,一頭成年公牛的皮都可以穿透,就不要說我這樣的凡人了。
這是要多大的恨呀,居然用這樣的刀對付我。如果我躺在那裡,不管是一刀刺過來還是砍過來,我的小命絕對嗚呼哀哉了。這也出手太狠了,是誰要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我還沒有想明白,就看女人站了起來,手提著剔骨刀輕輕的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我的睡床。不對這不是女屍,應該是活著的人!還記得昨天晚上的女屍,下地的時候不能彎曲關節,是直接從床上蹦下去的。而她首先坐在沙發上,然後才是慢慢地站起來的。
我算是明白了,這是個活人,是想殺我的。看樣子也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現在過來親自來殺我了。大爺的,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要這麼下黑手。
看我等會怎麼抓住你,揭穿你的身份。想到這裡我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四肢,準備從桌子底下爬出去。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撞門的聲音,接著就聽咚的一聲門被撞開,接著房間裡的燈都亮了起來。隨著幾聲不許動,手提剔骨刀的女人舉著刀回過了頭。不會吧,怎麼是她呀...
第七百二十五章讀心術(25)又是女人
聽到有人喊不許動,我就知道警察出現了。雖然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出現,但是我卻看清楚了舉刀的人是誰。怎麼會是她,我和她無冤無仇的,而且我敢肯定,她也不是那個幕後之人。
雖然警察已經警告她了,可是她就像沒有聽到的一樣,嘴角稍稍一歪,剔骨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刺向了睡床上的「我」。不好這樣警察會開槍的,不能讓她死在槍口下。
於是我大聲喊了一聲:「住手!」,然後人像皮球一樣地滾了出去。我的這一聲不僅讓手持剔骨刀的她吃了一驚,就連所有的警察都愣住了。
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馬警官說道:「不要開槍,留個活口有用。」馬警官先是一愣,接著衝我點了點頭。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只是愣了一下,刀還是刺向了床上。
我回頭在她頸椎處重重地敲了一下,她回頭看著我皺了下眉頭暈了過去。馬警官一個箭步跳過來,把她手中的剔骨刀踢向了一邊。然後伸出大拇指,對我說道:「張叔你厲害呀,一招就制服了匪徒。你這是從哪裡學的,想必你也是練家子吧!」說著招手讓他的同事上來,用手銬銬住了女人。
我衝著他笑了一下,說道:「這是電視上學來的,經常看一些電視上這麼一下,就把人打暈過去了,所以我今天正好也試試,沒有想到還真的起作用了。」
「啊?」馬警官愣了一下,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同事準備把女人拉走,我急忙讓他們稍微等一下。然後把閒雜人等趕了出去,在洗手間裡倒了一杯水出來。
馬警官正要問我做什麼,我立刻伸出手擋住了他的提問。然後端著水走到了她的身邊,我讓一個警察扶好她的頭,在天靈蓋的位置倒上水,然後伸出手,用拇指緊緊地按住這個位置。過了約莫三分鐘左右,我的拇指順著她的後腦勺慢慢劃向了頸椎。
在頸椎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再慢慢逆著回到了天靈,在這個位置揉動了幾下,又讓一個女警把她的衣服從後面拉起,快速地搓後腰的位置。然後我的拇指劃向了眉心,並在那裡停了下來順時針揉了幾圈,逆時針又揉了幾圈。
我看她的眉心已經發紅了,於是含了一口水對著她的臉噴了過去。然後右手劍指對著她的眉心,虛空畫了一道符喊道:「安佳妮此時不醒來,更待何時!急急如律令!」同時左腳跺了三下。
這道符咒,是我偷著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原來我們修行的山下村子裡,有個女孩晚上起床上廁所的時候被嚇了。天天用葉子把自己的下體圍住,然後找根細鐵絲在自己的腰上一繞,滿村子的跑,一邊跑一邊喊:「哈哈,我看你現在還能脫下我的褲子?」
這個女孩也就十七歲左右,父母都是當地的農民。地裡不忙的時候,也會去山中採點藥回來換錢,每次路過師父修行的茅屋時,都會去坐坐或者喝點水,或者吃點飯。山裡修行的人,基本和當地村民都維持著這樣的關係。
而且他有的時候也會給師父,帶上一些自己種的菜和糧食,有的時候採到好藥材了,也會拿來送給師父。算是每次去打擾師父,和用我們炊具做飯的報酬。師父每次都是坦然的接受,等下次他去的時候拿出來又讓他自己享用了。
因為有這樣一層關係,所以他的閨女出了事情立刻來請師父。師父二話不說帶著我就去了,一看就說見到不該見的東西,把魂給嚇跑了。因為村子本來就在山邊上,所以魂魄一時也難以回來,山中的精靈把魂魄拘禁了,準備用來修煉時用。
女孩的父親聽完後,跪下來就給師父磕頭希望師父搭救。當時奇怪的是,女孩也跪下來,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很莊嚴的。師父就是用我剛才的方法,把魂魄給找回來的。當時師父說因為被嚇後,痰迷了心竅,所以就是魂魄回來,心竅被堵住還是沒有用的。所以這個招魂,就和一般的不一樣。
因為我當時全程跟蹤,所以看得一清二楚。後來這道符咒沒有交給我,但是因為當時的那一幕太深刻了。所以我一直記得這個,只是從來沒有使用過。
而我看到安佳妮就是被警察警告了,還是沒有停下手的意思,而且嘴角上揚,有種要笑的感覺。所以我覺得她的心竅也被迷住了,所以採用了這個方法。
可是我的咒語念完了半天,安佳妮也沒有甦醒過來的意思。難道我的判斷是錯誤,她的心竅沒有被迷失?想到這裡我有些喪氣地揮了揮手,讓警察把安佳妮帶走。
其中那個女警察還偷笑了幾聲,這是明顯的看我笑話。可是我確實錯了,人家笑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我歎了一口氣,準備坐到沙發上休息一下。
卻聽到安佳妮突然喊道:「頭好痛呀,我這是在哪裡?」不會吧,現在才醒過來。看來我剛才的判斷是正確的,她確實是被迷失了心竅。
我急忙跑過去,一把按住安佳妮說道:「丫頭,你還記得我麼?我就是被你稱作神棍的那個人,也是你哥哥的好朋友。那天晚上你和安佳采過來找我吃飯,最後生氣跑了的。」
她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記得你,可是我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又是幹嘛的?」然後看了看手上的手銬,立刻喊起來:「你們為什麼把我拷了起來?」
我急忙安慰了她半天,然後把剛才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然後對她說道:「你還能記得,剛才清醒前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你能想起多少,就盡量地想。」
她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我就記得自己正在吃飯,忽然脖子這裡感覺被什麼咬了一口,接著我的心就通通的跳了起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吧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回頭看著馬警官說道:「下面你們想怎麼處理她?雖然她有著殺人的嫌疑,但是那是在迷失了心智的情況下。如果可以的話,就先把她放了吧!」
馬警官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就算她殺你的嫌疑能洗掉,但是我們也還是要帶她回去的。等我們審訊完了以後,才能決定要不要放了她。」
我點了點頭,低聲要他先讓其餘的人出去。他知道我有話對他說,於是就讓眾人先出去。然後我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她要來殺我的?」
他看了看外面,低聲對我說道:「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有人要殺你,讓我帶著人快點去,否則的話一切都遲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一想最近遇到的事情,所以寧可信其有了。」
我咬著下嘴唇想了半天後問道:「那你沒有問問他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還有是誰打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有沒有查到?」馬警官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看來打電話的人,才是真正的知道內幕的人。可惜這個人會是誰呢?馬警官突然對我說道:「雖然電話沒有號碼,也用了變聲的系統,但是我能聽出來,肯定是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又是一個女人!怎麼這件事情裡面,有這麼多的女人。哎,安德閔這個花花公子,又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女人,或者是女人身邊的人。否則知道內情的是女人,連續出現的當事者也是女人。怎麼想起來就這樣令人頭疼呢...
第七百二十六章讀心術(26)高勝文有下落了
送走了馬警官等人,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還真是一浪比一浪高呀,現在對我都直接用刀子了。看來我已經成了這些人的心頭大患,不除去我心裡很不爽呀!
等等,按常理說,一旦事情到了這一步,那麼也可以斷定,我已經接觸到了核心的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核心的問題是什麼?難道失蹤的高勝文知道什麼,自己又認為沒有用所以沒有給我說麼?
如果這麼解釋的話,現在遇到的這一切還真的能說通了。那麼高勝文究竟遇到了什麼,是那個和他一起失蹤的神秘女人麼?不錯也只有這件事情,是我還沒有搞清楚的。
現在的事情很讓人頭疼,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而且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根本幫不來我什麼,這樣下去也有些太被動了,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得想個方法,把這種被動轉化為主動。
可是怎麼樣轉化這個被動呢?現在高勝文這小子也不在,說真的我連一個可以商量的
今天給馬警官報信的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這件事情究竟瞭解多少呢?要是這個人能站出來,那怕是透露一點也算是對我有了很大幫助了!可是我怎麼引出這個報案的人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擺在了我的眼前,我看了看表,這會也就是大半夜,可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還不如坐到這裡好好靜下心,讓我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