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節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問道:「這些都有什麼問題麼?我覺得很正常呀,叫不叫都無所謂的。愛一個人麼,就是從心裡去愛就好了。何必要在乎這些稱謂?」
鄭晴一聽搖著手指頭走到了我面前,然後對我說道:「哎呀,張哥這是不一樣的,女孩子麼都是感性的。就喜歡有人甜言蜜語一點,特別是結婚了以後。」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朝他們招了招手準備離開這裡。這兩個女孩的這番言論,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不過她們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這個還是等有機會了,我慢慢地尋找答案吧。
到了縣城我詢問了一下明天去九峰山的車,然後在酒店裡面開了兩間房間,兩個女孩住了一間,我自己住了一間。到了門口我就說了一聲累了,就把自己鎖在了房子裡。
說累也是真的,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但是主要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壓在我心裡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現在真的是看不透孟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算了,我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我還是安安穩穩地休息一下再說。等我精神養好了,再慢慢地調查瞭解。這裡面的謎團,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就能解決的。
想到這裡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沖個涼,然後慢慢地走了回來躺倒在床上。這一覺睡的真香,就是手機響了幾遍都沒有聽到,直到我醒來後,才發現好幾個未接的電話。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六點多了。我伸了一個懶腰後,走到衛生間裡面再次沖洗了一下。這會五臟廟也開始造反了,看來必須去吃點東西了。
我穿好衣服後,一邊回撥電話給兩個女孩,一邊朝樓下走去,準備到外面去吃點早飯。電話響了很久,沈薇薇才懶洋洋地接起了電話。按時間來看,是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她倆給我打的電話。
聽著沈薇薇還未睡醒的聲音,我在電話裡喊道:「打雷了,下雨了,快點起來收衣服呀!」沈薇薇先是說夢話般的囈語了兩聲。然後好像聽出了我的聲音,在電話裡面喊叫了一聲。
我笑著對著電話說道:「小丫頭,還在睡懶覺呢?快點起來去吃早飯,等會我們一起去爬山。要不我走了的話,你倆就在這裡自己玩。」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沈薇薇立刻問道:「張哥呀,昨天晚上去吃晚飯給你打電話。怎麼也找不到你的人,本來還說要請你吃飯的,可是你就是不接電話,現在才想起來給我們回電話。」
我笑了一下說道:「這兩天太累了,加上酒也沒有少喝,所以昨天晚上進到房間,一覺就睡到了現在。你們打電話我都沒有聽到,實在是累透了。好了現在下樓吧,我在樓下等你們。」
沈薇薇嗯過了一聲後,叫我等她們兩個一下。我開始以為等一會就來了,結果整整等了半個多鐘頭,才看到兩個女孩慢悠悠地從電梯口出來。
我看著她們無奈地說道:「兩位大姐你們就不能快點麼?再等下去的話,估計蜘蛛都在我這裡能結網了。你們要是再遲一點,我看早飯都別吃了。頂著大太陽爬山,簡直和跳樓沒有什麼區別的。」
鄭晴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哎呀,你怎麼和我爸一樣嘮叨。昨天你又不說今天幾點去,自己起來這麼早還怨人。再說了我們吃個早飯,能耽誤多長時間呀!」
我很無奈,和女孩子說話就是這樣的。就是有理都說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在路邊找了個早餐攤,要了一碗豆腐腦和兩根油條。兩個女孩要了點稀飯,也是兩根油條。
吃完早點後,我們過去買了幾瓶礦泉水和麵包,然後我回去拿上自己的包,攔了一臉出租車就朝九峰山方向駛去。這個地方是我這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地之一。
九峰山位於芮城縣境內的中條山南麓,山勢呈西北東南向,面向西南,中間低平開闊,兩邊山峰護翼,形狀酷似圈椅,這是風水學中有名的「玉椅」。元朝時曾有人寫詩贊曰:「聞說中條有九峰,九峰高處立仙宮,全真宗祖於斯出,正派源流自此通。」
九峰山被稱作純陽上宮,這當然是對古時永樂鎮上的永樂宮——即所謂道教全真派三大祖庭中的,第一祖庭大純陽萬壽宮而言的。不管是永樂宮還是純陽上宮,都是因為呂祖呂洞賓興建的。由此可以看出,呂祖在全真派的地位。
九峰山是九座山峰依次為桃花峰、梨花峰、杏花峰、棗花峰、櫻桃峰、山果峰、葡萄峰、石榴峰和百合峰。九峰山上又有九洞,依次為蓮花洞、繡花洞、吊鐘洞、玉石洞、寂照洞、寒鴉洞、滴水洞、崖洞和靜心洞。其中的「吊鐘洞」位於九峰山居中位置,又稱「純陽洞」。
而這個「純陽洞」,據說是當年呂祖最初入道後的隱居修道之地。所以現在這裡是很多道家團體,前來尋根問祖的地方。九峰山曾有座「呂仙翁百字碑」傳至今天,碑陰刻詩中所言「古洞眠十九載,流霞飲幾千杯」,講的就是呂洞賓在此修道19年的事情。
九峰山初夏的核桃林一片翠綠,使人們感受到這塊古土上生命的頑強;九峰山七月的火紅榴花蔚然成陣,則使我們頓覺生命力在這塊古土上竟是這等的旺盛。既然到這裡來了,我肯定需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感悟一下當年呂祖修道時期的艱辛和困苦。
兩個丫頭則被山中的美景迷住,展開隨身攜帶的畫板畫了起來。我在高處找了一塊凸出的巨石,坐在上面雙腿盤膝,微閉雙眼默用混元功打坐起來。忽然我就覺得一個冰冰涼的東西,在我的臉上蹭了幾下,而且還有種黏黏的感覺。我睜開眼睛一看,哎呀媽呀...
第八百零二張畸愛(30)神龍道長
我睜開眼睛一看,一個蛇頭正豎在在我的眼前。一雙陰毒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嘴裡丫型的蛇頭吐來吐去的。它和我的距離,只有一寸多點。只要稍微使點勁,就能一口咬到我的鼻子上。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條蛇,什麼時候纏到我的脖子上的?這個也太恐怖了,它居然還用這樣的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靠,誰幫我過來把這條蛇拿走呀。
雖然不知道這條蛇叫什麼名字,但是從它五彩斑斕的身體上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條毒性很強的蛇,而且可以說是很少有的。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一隻身體這麼花的蛇。
我的鼻尖上慢慢地滲出了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這條蛇居然在我的脖子上繞了兩圈,而且身體的一部分緊緊地貼著我的臉,濕漉漉滑膩膩的感覺,讓我一陣陣地反胃。
我默默吞了一口唾液,繼續微閉著雙眼打坐。恐懼來臨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視恐懼如空氣。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打坐來無視它。
我正在微閉雙目抵禦恐懼的時候,就聽有個聲音說道:「好一身混元真氣呀!陰陽二氣混若天成,黑白分明護龍虎。看來小道友出自石門山,定於空悟道長有關係。」
一聽這個話,我大吃了一驚,能看出我身上的真氣是混元真氣。這個已經很厲害了,要是能再看出來我的師門和師承的話,那這個人也算是高人中的高人了!
我立刻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當然那條蛇還是用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眼前的身影,是一個大約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道長。
就看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道袍,頭髮在頭頂挽起橫插著一根木頭筷子。臉上的皮膚很白,一點皺紋也沒有。看上去就四十來歲的樣子,而且嘴上一根鬍子都沒有。
看到他,本來想站起來的,可是誰知道那條蛇立刻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嚇的我渾身一哆嗦。只顧著想站起來行禮了,沒有想到脖子上還有一條蛇,這下好了激怒這條蛇了。
我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就聽道長喊道:「不得放肆無禮!還不快乖乖的下來,小心被人抓去燉著喝了湯。」這條蛇一聽,灰溜溜地從我脖子上下來。嗖的飛進了道士的袖子裡面,道士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道士笑著坐到我對面的石頭上,看著我問道:「空悟道友近來身體還好?自我們上次分別之後,轉眼已經有十餘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終南山?」
剛才的蛇居然是這位道長豢養的,現在就是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了。萬一是敵人的話,我直接說了,他去找我師父怎麼辦?要是朋友的話,其實說了也是不要緊的。
道長忽然哈哈笑起來:「你這個小鬼頭,居然還在懷疑我是敵是友。看來對你師父很忠心,也很有些孝心,怕我過去打擾他的精修!」
不會吧,居然能看透我心中所想。看來不說真話也沒有意思了,如果是師父的朋友正好可以請教他一下問心術。如果不是師父的朋友,現在我就要受罪了。
沒有想到道長又哈哈的笑起來,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前段時間有位道友來看望我,對我說空悟道友現在有一個胖徒弟,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雖說除了不少害,但是也給空悟道友惹了不少麻煩,就連掌門之位都不願意接受,偷偷的跑下山去!估計這個胖子,就是你吧!」
我暈,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呀!等等,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呀!不過是誰這麼說我呢,居然說我給師父惹了不少麻煩。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想到這裡我看著道長說道:「這位道長,您那裡聽到的這些閒言碎語呀!不錯,您說的人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該做的,談不上什麼給師父惹麻煩了,我們都是盡自己的本份而已。」
道長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不卑不亢,軟中帶硬果然和空悟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他現在還在終南山隱修麼?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訪一下,看看他怎麼收了這麼個好徒弟。」
我向道長行了一個禮,然後對他說道:「我師父和老師還有玄鶴師叔,現在雲遊天下,具體在哪裡,我也不好說。有的時候在終南山,有的時候去秦嶺。前不久,還剛剛去了一趟甘肅。」
道長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他去甘肅的事情我還是知道,這老傢伙現在越來越逍遙自在了。對了,你說的老師,莫非是那個瘋禿子,也就是三陽真人的關門弟子?」
我點了下頭,回答道:「不錯正是他老人家!莫非道長也認識我的老師?他老人家現在一直和我師父在一起,沒事的時候也回來指點一下我。」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道長裝蛇的衣袖裡面抖動了幾下。道長笑著說道:「一聽到老瘋子的名號,看把我的神龍嚇的。這個老東西每次來,都要想辦法抓我的神龍去熬湯。」
聽到這個話我正要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這還是很早以前了,有次我和老師在一起閒聊的時候,他給我講過一些道門中人,特別提到過一位嶗山的「神龍道長」。
想到這裡我站起來,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莫非道長,就是嶗山的神龍道長麼?我曾去嶗山拜訪過道長兩次,可是一直不得緣分。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見到道長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