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節


聾啞老人的突然死亡,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本來我就已經把矛頭瞄準到了他的身上,想從這裡撕開一個口子。可是當當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得不說這對我是一個打擊,而且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讓我總有一種感覺,是不是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聾啞老人的事情,除了我給遲老道說過之外,再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肯定不可能是遲老道說漏嘴的,因為這裡面有個時間差。從現場的血跡來看,聾啞老人出事已經不是一時半會的了,就我給遲老道說完後,他想動手也來不及。
而且還有一點,聾啞老人是在昨天夜裡失蹤的。可是今天就發現了屍體,這個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這近十個小時的時間中,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呢?
聾啞老人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這麼殘忍的兇殺。可是為什麼要對聾啞老人下手,他能知道一些什麼秘密,會給他招來這樣的殺身之禍呢?
或許這就不是聾啞老人的屍體?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因為目前的聾啞老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暴露,也只是引起了我和遲老道的懷疑。
我們的懷疑並沒有真正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根本談不上什麼暴露。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並不可能被他幕後的人識破。所以聾啞老人,也就沒有必要被殺。
這樣的反過來再說的話,聾啞老人也就沒有死的意義了。那今天的這具屍體,就不一定是聾啞老人。可是要是不是聾啞老人的話,這具屍體又會是誰的呢?
不要看他長著一張聾啞老人的臉,自從我知道了真正的易容術後我就明白,這一切都是可以造假的。我還裝成劉胖子的樣子,滿廣州的耍玩過幾天的。所以這一切都不能成為真正意義的證明,只要找到定性的證據才能證明。這是我一貫的做法,所以我現在很懷疑這具屍體是不是真正的聾啞老人。
另外,現在李守忠的嫌疑越來越大了,我出去多長時間這小子就多長時間沒有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傳來聾啞老人死亡的信息,這個是不是也太湊巧了。
而且他的父親早上找了很多人去尋找,不僅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信息都沒有。要說聾啞老人死亡的現場,離道觀是非常近的。就是走過去也用不了二十分鐘,可是就是沒有人發現。
可是我前腳進門,後腳就傳來了這個噩耗,是不是有些太湊巧了,有些不敢讓人相信。可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相信都沒有辦法。所以我更加的懷疑李守忠,也更加的懷疑聾啞老人的死。
現在這張照片的出現,印證了我所有的猜測。聾啞老人和李守忠關係很好,甚至還認識樹屋中死去的女人。說白了他們也認識我的師兄——陰陽手劉平!
不錯,雪狼幫我找到的照片,正是我在樹屋裡面發現的那張殘照。可是這張照片不殘,它很完整地記錄了當時的事件。這些人站在一座大墓的上方,左邊的三個人手裡提著洛陽鏟和工兵鏟。中間站著的是那個女人還有我師兄,右邊的第一個人就是聾啞老人,他後面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李守忠和另外的三個人,站在師兄和女人的腳下面。
等等!這張照片上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這個人就是為所有的人拍照的,照片的後面也沒有註明。而且只有這一張照片,根本不知道拍照的人是誰。如果還有一張的話,肯定會輪流參加拍攝,這樣就知道,拍照的人是誰了。可惜的是就只有這一張照片,完全沒有辦法斷定剩餘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我把照片裝進了衣服裡面的口袋。我相信照片不止這一張,為什麼其餘的照片沒有出現,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說不定剩下的照片,和這張照片在一起,只是雪狼沒有翻出來而已,只要這會我去找肯定能夠找到的。
我把雪狼放到地上,然後自己也蹲了下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猜忌,我還把雪狼扔到了桌子下面。這樣趴在地上,朝裡面看,甚至動手找東西,就是碰到有人來問,我也可以說是在找雪狼。
想到這裡,我咧著嘴笑了一下,然後仔細觀察桌子下面。奇怪按理來說,這張桌子不應會有東西掉下來呀?可是這張照片,怎麼會夾在剛才的那個縫隙之間呢?
我正在這麼琢磨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師兄,你在這裡幹嘛呢?」一聽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李守忠回來了。其實按時間算,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警察走了?」他點了點頭,我歎口氣說道:「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李守忠點了下頭。
我正要拉著他走,就看他指著桌子下面說道:「師兄剛才是在做什麼?是不是發現什麼證據了,我龍叔是怎麼死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急忙甩開,笑著對他說道:「你想什麼呢?這張桌子能告訴我們什麼?再說了,剛才警察都搜查過的,難道你認為我能發現什麼?雪狼這個小畜生跑桌子下面了,我喊了半天都不出來。這不我剛才趴在地上,不是在抓雪狼麼?」
李守忠噢了一聲,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師兄,我有些神經過敏了。主要是龍叔的突然離去,讓我多少有些不能接受。」我點了點頭。拉著他走到了外面,這時雪狼也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我過去抱起雪狼,在它頭上拍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畜生,藏頭縮尾的要你出來不出來。這會不搭理你了,又給我躥了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
然後笑著對李守忠說道:「這個小畜生還不通人性!」完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主要先照顧好你的父親,他現在可萬萬不等倒下。」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說道:「我不會倒下的,這幫宵小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打倒我。他們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一聽這個聲音我抬頭看去,巡山道長精神振奮地站在門口。我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不好,他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而且說個不好聽的,其實現在就是來陣小風都能把他吹翻了。
我急忙走上前,扶著他說道:「知道就好了,現在沒有必要賭這一口氣。後面的路還長著呢,我們有的是機會把對手引出來,你現在的首要的問題,就是先把身體養好。」
巡山道長一甩道袍的下擺,掙脫開我的手說道:「你放心,我的身體好的很。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他們。」說著邁出了一大步,就要朝外面走、
可是他忘記了,腳下還有兩層的台階。這一步邁著出去立刻踩空了,人也失去了平衡,朝下面倒去。幸好我和李守忠都提防著,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巡山道長還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只站了一半的時候,身體突然停頓了下來,兩隻眼睛瞪著前面,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人暈倒在我和李守忠的身上。我急忙把雪狼扔地上,和李守忠一起抬著巡山道長進了房間。
我們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喚了半天後。巡山道長才慢慢地掙開了眼睛,看了看我們指著,我虛弱的說道:「以後就靠你了。
第九百八十章巡山道人(40)又見地圖
這無形中給了我很大的壓力,要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掌控這裡的局面。要是現在就把這些事情交給我,可真的沒有把握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但是巡山道長說完這句話人就昏死了,我也沒有辦法拒絕。不行,我的先把他弄醒來,然後把我眼前的困境告訴給他再說。不然的話,這裡的事情我可不敢接手。
想到這裡我一邊掐人中,一邊問李守忠道:「這個附近有沒有好點的醫生,先把去請一個過來。最好是中醫,給你家老爺子瞧瞧病,能調理一下是最好的!」李守忠應了一聲後轉身跑了出去。
這小子雖然嫌疑很大,但是對他的父親真的是沒有二話說。這也難怪,他自幼沒有了母親,是他的父親含辛茹苦拉扯這麼大了。而且我能從言語中看出,巡山道長確實很疼愛這個兒子。而李守忠也確實是個孝子,對他的父親真的很好。
看著跑出去的李守忠,我過去到了一杯熱水慢慢地把他扶起,朝他的嘴裡灌了好幾次才灌進去。我把他放平後,坐在了他的身邊。雪狼跑過來窩在了我的腳邊上,看著肉嘟嘟的它,我彎腰伸手正準備抱起來。
就聽巡山道長呻吟了一聲,我急忙坐起來轉身去看。巡山道長閉著眼睛砸吧了兩下嘴,好像要喝水的一樣。我彎下腰,輕輕地問道:「老傢伙是不是要喝點水?」
巡山道長慢慢地掙開了眼睛,看著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左右看,像是要找人。我立刻對他說道:「我叫守忠去下面找個醫生了,最好能該你找個中醫。你身體太脆弱了,需要好好的調理一下。」說著轉身給他去倒了一杯水。
我扶著巡山道長把水喝了下去,他拉了拉我的衣袖說道:「你小子還挺會照顧人的,我沒有什麼大事的。就是急火攻心造成的,那邊有過去配的藥丸。你過去幫我取兩粒,我喝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我笑著對他說道:「這可不行,必須要讓醫生給你看看再說。你現在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再亂吃藥的話,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巡山道長笑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要你去取,你就去拿!那邊還有別的東西呢,你看到後肯定會很開心的。很多事情,可能立刻就能破解出來!」
這老傢伙弄得神神秘秘的,我搖了搖頭朝他說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這邊有個老式的箱子,我打開以後,看到裡面除了一些中草藥,就是幾個瓶瓶罐罐。
我正要打開罐子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紅色的罐子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小布包。要是說這裡有什麼能引起我注意的,肯定是這個黑色的小布包。
我回頭看了一下巡山道長,把黑色的小布包取了出來。就聽他在床上喊道:「別只看這個,把裡面紅色的罐子也取出來。」我愣了一下後,還是把罐子取了出來一起拿到了他的身邊。
巡山道長看著我說道:「打開看看,這兩個裡面都是什麼東西。他們多次潛入我的房間,就是為了這裡面的東西。哈哈,可惜呀,卻一直被我用假的東西,騙得一愣一愣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老東西,看來有的時候還挺賊的。」說著打開了小布包一看,我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布包裡面放著的,正是我那天找到的那些圖紙。
只不過這些圖紙,是畫在一張宣紙上的。而我找到的圖紙,是畫在不同的皮質上的。怎麼巡山道長的手中,也會有這些圖紙呢?我頓時一片迷茫!
巡山道長又示意我把罐子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個黑乎乎的棍子類的東西。我取出來用手掂了一下重量,感覺好事有些重量的,但是看著不像是是金屬的,也不像是某種石質的。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