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節

他們跟著我,來到了光華路的這家新疆口味的餐廳,我們在二樓要了一個包間。要了兩瓶小白楊然後點了烤肉、烤腰子和大盤雞。
我一邊倒酒,一邊問溫興和道:「你這個吃上面沒有講究吧,雖然你信佛的但是我覺得是不是不會受那些大戒?」問問題也要循序漸進的來。
溫興和笑了一下,對我說道:「我其實沒有什麼忌口,因為我覺得佛祖是要放在心裡的,而不是掛在嘴邊的。再說了,你那天在山上不是也說了麼,什麼肉我們可以吃什麼肉不可以吃。」
我點了點頭,金南天問我到:「怎麼小溫是學佛的,你們兩個在山上認識的?」我笑了笑,把那天山上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特別是溫興和,聽到自己的師父被我折騰笑的最厲害。其實我這麼說,就是要減低他對我的防備。這樣我就有更加充足的時間,慢慢瞭解他的一些事情了。
三杯酒下肚,我們一邊吃著烤肉一邊亂聊起來。我這會真的不關心他們這天的經歷,主要是想怎麼張嘴問溫興和一些事情。
就在我找機會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崔二爺的,看來魯雙雙的診斷結束了。於是我接起電話,果然崔二爺告訴我一聲,說魯雙雙有可能永遠醒不來。這個結果在我的預料之中,除非招回魯雙雙的魂魄。
於是我讓崔二爺叫上高盛文來吃飯,溫興和問我怎麼了。我只是告訴他,一會崔二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然後看著溫興和問道:「兄弟,你就是西安本地人麼?」
溫興和揉著醉眼對我說道:「不是,祖籍是河南安陽的,解放前鬧饑荒爺爺帶著母親來這裡,後來嫁給了同是逃饑荒來的父親。」
我點了點頭,對金南天說道:「天哥,你老鄉呀,說起來現在估計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陝西人,過去可能是從河南逃荒來的,我聽說西安的道口就是過去河南人聚集的地方。」
金南天喝了一口酒,眼睛有些濕潤的說道:「我家裡有三個伯父,都是那年逃荒的時候死的。唉,戰爭年代的時候,河南背負的東西太多了。當時老蔣炸了花園口的大壩,沒有阻止日本的腳步。反而害苦了千萬的老百姓,據我奶奶說,她的一個妹妹就是被餓瘋了的災民吃了的。」
人吃人的事情,從古至今就沒有中斷。特別是天災加上人禍的時候,這種事情就更加多見。這沒辦法沒得說,而且歷史自有人評價也輪不到我們去說。
我推了一把金南天說道:「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提這些事情做什麼。我們都沒有見過,也沒有看到過,更沒有經歷過。更不是學歷史的,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評說。你看看你兩個眼圈都紅了,快點來罰酒兩杯。」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一杯酒灌進了金南天的嘴裡,又要灌一杯的時候他倆忙給我告饒。
我回頭看著溫興和問道:「兄弟結婚了沒有,家裡兄弟幾個。父母的身體好麼?你這一天到晚在外面做生意,有沒有把父母接到身邊住?」
溫興和吃著大盤雞中的土豆,對我說道:「我還沒有結婚,家裡就我一個人。我也想把父母接過來的,但是他們都過世了。」
「哦!」我應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不過你這樣也挺好的。一個人在外面,無拘無束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該找個老婆了。」
金南天突然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兄弟,先別說人家,你怎麼不給自己找個老婆?你不會說,一心求道永不結婚吧!」
我回頭看著金南天說道:「別說我,你怎麼也不結?我們這幾個人裡面,除了遲超兄弟之外。我看其餘的都沒有結婚,四眼兄弟是歲數還小家裡條件也不好。但是條件最好的,就是溫興和兄弟。所以我就問問,他怎麼不結婚!」
「不對吧!」溫興和一聽連忙糾正說道:「我覺得這裡條件最好的是金老師吧,我算是什麼條件好的。他老人家都沒有結婚,我就更沒有必要著急了。」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下金南天的腳,然後對溫興和說道:「天哥不是沒有結婚,是老婆跟著別人跑了。你別看他老菜板子一塊,其實人心花著呢。」說著又碰了碰金南天的腿。
金南天何等聰明的人,在古墓裡面一個眼色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所以這會我碰了碰他的腳,金南天就明白要做什麼了。
我繼續問溫興和道:「那你學佛多長時間了,除了我上次見過的那個和尚,還拜過其他的師父麼?我看你店裡的擺設,應該也學過藏傳佛教吧!」
溫興和笑著說道:「是的,昨天我聽張師傅談黑財神的事情。看來張師傅對藏傳佛教也有研究,看來我以後還要多向你請教一下。」
我指著溫興和對金南天說道:「天哥看到了吧,這小子夠壞的。自己明明是學過藏傳佛教的,反而要像我一個二道販子請教。這好像是專門要我出醜的前奏。」
金南天笑了起來,溫興和連忙擺著手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前幾年去拉薩旅遊的時候,受過一位上師的灌頂。還在我身後寫了個六字明咒,說是遇到髒東西的時候會出來保護我。現在是太平時間,那裡會出現髒東西,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後來還拜過一位師,嗯,怎麼說也算不上拜師。就是合作關係的朋友,他教了我不少的東西。」
背後會出現六字明咒,這個和那天黃婆婆說的靠上了。至於他說的那個合作關係,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惡鬼了。不過看起來,現在也能掛靠上。
不過我在山中見到的溫興和,和這邊的溫興和是什麼關係還要進一步瞭解。他說過自己沒有兄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真正的溫興和。可是出現在山上的,又要怎麼說呢?其實查清楚這一點也是很容易的,只要動一點手腳就好了。
我正在這麼想,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頭伸進來看了一下,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崔二爺...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人皮日記(74) 又有複雜情況
崔二爺推門進來坐下後,看著桌子上的菜和酒說道:「你們都吃得差不多了,還要我和老高來幹嘛?要不我們在下面吃,也是一樣的。」
我急忙擋住說道:「別走,我們基本就沒有吃。你們來了,再點些菜不就完事了,這是多大的事情,怎麼今天弄得這麼小心眼。」
崔二爺翻了一下眼睛,問我道:「虎子,今天是你請客麼?」我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點了點頭。他立刻合上菜單,對服務員說道:「弄兩條烤魚,再來十串烤羊肉,十串烤牛筋。對了,還有你們特色的烤羊排來一份。」然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我冷笑著看著崔二爺,這時高盛文走了進來。崔二爺笑著對高盛文說道:「今天鐵公雞請客,我要好好的宰這小子一頓。非從他身上,多拔下幾根毛來。」
金南天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幸虧我不在西安,否則的話估計和他們一樣會有怨氣的。既然你難得做一回東,這樣吧我也點瓶酒算了。」
我看著金南天說道:「無所謂,吃完了我錢不夠了照樣回家。我看你們幾個誰好意思,跟著我一起走。當賴皮誰不會,你們比我歲數大,願意不要這張臉,儘管朝我開炮。」
「看到了沒有?」崔二爺指著我說道:「什麼叫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就是典型的,算了我啥也不多說了。你們心裡明白就好,認識虎子是福氣也是那個什麼,你們懂的!」
說完故意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家一起哈哈笑了起來。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要互相拆拆台這樣才熱鬧。我也沒有那麼小心眼,再說了我現在還在想怎麼套溫興和的話。
高盛文吃了兩串烤肉,喝了一杯酒問道:「對了,你們今天去那邊找人結果怎麼樣?下午虎子回來一直給你們打電話,就是死活找不到人。差點要我去報警!」
金南天搖了搖頭說道:「別提了晦氣死了!人是找到了,可是還沒有問具體的事情。呵呵死了,弄得我們在派出所呆了一下午。」
溫興和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去就找到了人,這小子在家裡睡覺。金老師覺得他家環境不好,就拉倒鎮上去吃飯。誰知道這小子兩杯酒下肚,說是上廁所可是沒有想到跑女廁所調戲一個婦女去了。結果被幾個人圍上來一頓亂打,活活的就這麼打死了。」
「啊?」我吃驚的看著溫興和說道:「這小子這麼不經打,就這麼被打死了。那就是說,他怎麼搞得的玉佛也沒有說。」金南天突然在桌子下面碰了我一下。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好,等會了我問問金南天再說。溫興和接著說道:「好像是有個小子,把腳踢向了人家的太陽穴位置。具體怎麼的我們也說不清楚,總之人就是這麼死了。」
我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也算是沒有白跑,至少見到了本人。天哥,不行就在小溫那裡拿幾塊算了。以後他那邊有了提供玉的供貨人,你們看著好再大量訂購也一樣。」
金南天知道我說話的意思,於是點頭說道:「現在也只好這樣的,對了你下午去幹嘛了。剛才聽你和崔爺的電話,這邊也出了事情了?」
我給崔二爺使個眼色,崔二爺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金南天聽完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幾個酒杯都倒在了桌子上,而且看他的臉色很生氣的樣子。
他回頭看著我說道:「兄弟,對付這種人就不該給個好臉色。你就是臉皮太薄了,要是我的話早當場翻臉了,媽的幫他找到了女兒居然還這麼說咱們。」
我拍了拍金南天說道:「其實這個也能理解的,畢竟都是凡人、俗人。你和他們扯不清就不扯,扯多了就能說清楚麼?就算是人家當你面不說了,難道你能保證背後也不說麼?所以愛怎麼說怎麼說,咱能幫他也是看在女孩的面子上。如果我當初不帶女孩去爛尾樓那裡,不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所以說來說去,其實還是有些錯的。」
金南天瞪了我一眼說道:「就你涵養好,為這個操心為那個操心的。你要知道有些人不值得同情的,你越是同情他,他反而覺得對自己越有利。人善被人欺,就是這麼來的。」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崔二爺看著我說道:「虎子,你可要防著一點。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就怕後面訛上你。到時候,你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我皺著眉頭問道:「他們訛我什麼?就算是要訛我,也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吧!再說了我幫他們找到女兒就不錯了,還要訛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