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節

所以我當時的第一直覺,就是李驢子已經死在黃河裡面了。估計包括白胤忠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和我一樣的看法。誰知道,這個傢伙居然就這樣跑了回來。
我還在發愣呢,就看李驢子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說道:「小胖子道士,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下。」說完都不等我回答,直接就躥進了房子裡面。
而我也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真是被李驢子驚呆了,我敢保證如果是我自己經受了蛟龍的撞擊後,絕對不可能有本事活著回來的。
再說了被蛟龍那麼撞擊了兩下,身上多多少少的肯定都是有些傷痕的。但是李驢子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這就要我更加的奇怪了!
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心裡正想著這個事情。就聽茅屋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叫,接著就聽到蘇慧兒大聲叫罵的聲音。
我和白胤忠一起趕快走了進去,就看蘇慧兒拿著門閂追著打李驢子。而李驢子的上衣還沒有穿,下半身的褲子脫了一半,露出半個白白花花的屁股。
一看到我和白胤忠進來了,立刻躥過來躲在了我的身後。而蘇慧兒提著門閂直接打了過來,看到我又來不及停下,這一下重重的,敲在了我的頭上。
我清楚的聽到咚的一聲,接著就看到眼前有很多小星星在飛舞。頓時感覺到頭一陣陣的眩暈,我搖了搖頭看著蘇慧兒說道:「你臉上怎麼有些星星!」
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朝前面倒了過去,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我聽到唉唉的聲音。但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隨後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頭還是有一些疼的,而且看東西還有些眼花。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清楚的,那就是這會天已經黑了。因為屋子裡面,已經點上了蠟燭和煤油燈。
因為我動了幾下的緣故,也許是我呻吟的緣故。眾人都圍了過來,可能是光線不足的原因,我幾乎看不清楚每一個人。
我使勁推了一下最前面的兩個人說道:「好容易醒來,黑壓壓的都圍過來幹嘛!多少給我一點亮光可以不?」
眾人一聽立刻後撤了一下,然後遲超端著油燈走了過來。我朝他點了幾下頭,就看到有些內疚的蘇慧兒。她當時也是無心的,正好李驢子躲在我身後了。
於是我把蘇慧兒叫過來說道:「吆喝丫頭,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腫的和桃子一樣。這裡誰欺負你了?好了,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蘇慧兒擦了擦眼淚,嘟著嘴對我說道:「實在對不起,我剛才真的不是想打你的。我是打那個老流氓去了,結果手停不住打在了你的頭上。」
我拍了拍蘇慧兒的肩膀說道:「沒事了,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再說過去我也打過你的,這個你總該記得吧!就算是你報仇了,好不好不哭了!」
安慰完蘇慧兒我看著李驢子,他這會穿著我的一套衣服。看到我在看他,嘿嘿一笑說道:「小胖子道士,謝謝你幫我挨了這麼一下呀!」
我瞪了一眼李驢子,對他說道:「你怎麼也是我們的長輩,能不能做事的時候不這麼出格。畢竟這裡有女孩子,你就算是換衣服也躲著點麼。」
李驢子就剩下嘿嘿笑了,其餘的什麼都不願意多說。白胤忠走過來,笑著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練過鐵頭功一類的武術?」
我愣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白胤忠說道:「你要是沒有練過鐵頭功什麼的,這丫頭一門閂下去怎麼沒事?你們來看看,除了頭上起了一層油皮之外,就是有些紅腫。我對你們其餘的人說。如果是你們挨這麼一下,肯定頭破血流的要躺上幾天的。」
「去你大爺的!」我瞪了白胤忠一眼,對他說道:「老白干,你是不是覺得我一會不說你,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天天的說你。」
眾人都笑了起來,白胤忠端著一碗熱湯給我。我擋住後下了床,穿好鞋子活動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頭有些暈。這會也好多了,多少活動一下後,又是活蹦亂跳的小張爺了!」
白胤忠一把拉住我說道:「得了,快點喝湯吧,這可是鰲腿熬的滋補湯。你要是不喝的話,這裡搶著喝的人很多的!」
我一聽接過碗,聞了聞碗裡的香味。對白胤忠說道:「不是我師兄給苟爺準備的麼?他弄這麼一條鰲腿也不容易,就被我們這麼瓜分了?」
白胤忠看了看我說道:「這是他要我們割下的一塊肉熬成的湯,你看就你碗裡的鰲腿肉最大。快點吃吧,等會你師兄回來還有事情要做呢。」
我一聽四處找緱師兄的身影,因為屋子裡面本來就黑,這會又站滿了人,所以我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這會聽白胤忠這麼一說,才知道緱師兄出去了。
我喝了兩口湯,咂吧了一下嘴說道:「這個湯好鮮美!對了,我師兄幹嘛去了?這天都黑了身上還有傷呢,你們怎麼不攔著點呢?」
白胤忠瞪了我一眼說道:「都給你說了,等會喝完湯還有事情要做,你聽不懂呀!那邊山谷裡面來人了,正和你的師兄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等會你喝完湯了,他肯定會給你安排的。」
我喝了一口湯心想,會是什麼人來了?這麼神秘呢。想到這裡,我端著碗走到了門口朝外看了看。果然緱師兄和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在那裡聊著什麼。大晚上的還要戴斗笠,是不是隱藏的有些過頭了?哦,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黃河秘聞(88)苟爺現身
其實這裡天黑了光線是很不好的,完全沒有必要帶著一個斗笠的。如果非要帶著斗笠出現,那就說明他的頭部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應該還是非常好辨認的,所以採用了這樣的方式遮擋。不過就算是一些胎記,或者肉瘤什麼的也沒有必要用斗笠遮擋。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是說他頭部的這個特徵與眾不同。
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能這麼與眾不同的人只有火眼龍王苟爺了。不過說真的,我這會還真的想不起來,這老頭的皮膚和頭上的特徵。唯一我還記得的是,他身上有很多鱗甲的。
所以我現在想詐一下這個帶斗笠的人,於是我邊喝著湯邊朗聲喊道:「苟爺,大晚上的戴頂斗笠出來,是不是覺得認識你老人家的人太少了?」
和緱師兄說話的那個人,聽到我這麼喊,明顯的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苟爺的話,一般對方會轉過來看我一下。但是苟爺是絕對不敢的,因為標誌性的眼睛在那裡放著。
這個人也沒有轉頭,而是要邁步離開這裡。我不會去追的,我知道苟爺有個習慣,你越是追他越躲的厲害。他看你不追了,反而會停下來繼續逗你。
所以我不會去追他,再說了追也追不上。鳥鼠山本來就是他的老巢,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還怎麼找。再說了我是有自己的辦法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回頭來找我。
我看他朝前走了幾步,嘿嘿笑著說道:「過去的苟爺呀,喜歡吃鳥鼠山的老鼠。再加上經常下水什麼的,那個身體要多棒有多棒。現在認祖歸宗了,跟著我的緱師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估計呀身體也不如以前了,所以這次要緱師兄來幫忙,自己躲得遠遠的了。唉,人呀不服老是不行了!就算是龍王爺,現在也會變老的。對了,還有那只笨山魈,估計跟著苟爺也把自己的本事給忘記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摸那根門閂。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撲了過來。由於沒有摸到門閂,我順手就把喝剩下的湯潑了過去。接著唰的一下,把自己腰間的銀奴給拔了出來。
其實我想甩出率然呢,因為率然最喜歡的就是和各種靈物鬥,而且山魈又對靈蛇一類的又特別感興趣。我怕真的打起來,沒有人能勸住,所以我還是用了銀奴,只要嚇唬一下就好。
湯本來就有些熱,而撲過來的身影好像又怕這些。身上稍微沾了一點,立刻折回頭在地上打滾。這一打滾誰都看出來,是一隻猴子一類的動物。
不過我和蘇慧兒都知道,這只山魈不是一般的猴子。戴著斗笠的人裝不下去了,把斗笠朝地上扔了回頭說道:「你小子就不能繼續躺在床上停屍去?」
我身邊的眾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當然除了我和蘇慧兒之外。蘇慧兒嘴巴極甜的喊了一聲苟爺爺。苟爺笑著點了點頭,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著苟爺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受傷,要是黃河裡的東西能把你咬傷的話。呵呵,我估計不管是誰去了,都難以活著出來。你說是吧苟爺!」
他哼了一聲,我看著走到面前的苟爺。給眾人介紹了一番,然後擁著他走進了屋子裡面。結果苟爺一看我們屋子裡面生了火,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這裡坐。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要求眾人都隨苟爺去外面坐坐。其實看到苟爺來,我已經徹底的放心了。因為有他在這裡坐陣的話,不管黃河裡有什麼我們都不怕的。
苟爺坐到了外面,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院子,對我說道:「你看看我才多長時間沒有住這裡,一切都變得那麼的陌生了。」
我笑了一下看著苟爺,對他說道:「你在山谷裡面過的好就成了,沒有必要想這麼多的。人都是向前看的,何必要留戀過去呢。」
苟爺瞪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個什麼,這些東西保持原來的樣子才有懷念的意義。要是連這個意義都沒有了,還留著這些東西幹嘛?」
我笑了一下,看著苟爺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苟爺還是給我們說說庸人的事情吧!我想你知道的比我們多多了,大概也得給我們透露一下吧!」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