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我問大師剛離得那麼近,聽到老頭和醫生說什麼了沒。
大師說聽到了幾句,然後不忘初衷的脫口而出:「大消息,值五千…」
不過大師很快反應過來小騷在呢,趕忙改口道:「免費講給狐仙姐姐聽。」
我叫他快說,大師說老頭問醫生做了腦葉白質切除手術,還會不會恢復記憶。
聽了大師的話,我腦子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老頭害怕我恢復記憶?曾經的手術,其實並不是我自願的?
卷一 19 黃皮子
一想到我可能並不是主動接受手術,而是被老頭逼迫的,我心裡就很不爽,有點想要報復,急切的想要弄清真相。
可是,老頭為什麼要讓我做手術?是我真的有精神分裂,還是單純想讓我忘掉一些東西?
老張說老頭也是幾個月前才出現的,既然他不是我親生父親,他又到底是誰?老張說以前招待所是我的,難道老頭就是為了霸佔我的財產?
也沒多少錢,以老頭的能力,不至於吧?
有點想弄死老頭的衝動,畢竟老頭貌似已經開始展開收尾捕殺了,醫生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由於我親手貼了小騷,還讓我女友的魂被收走了,這都是過失,所以我怕我再犯錯誤。
因此在沒弄清老頭的真實身份之前,我覺得我還不能就斷定老頭就一定該死。
最終我決定不能等到明天白天了,立刻去女友『王維』的老家去打探情況。
當時已經是凌晨了,我尋思著打探消息可能花不少錢呢,就去附近的銀行取錢。
掏出銀行卡,密碼我倒是記得,輸進atm機看了下,乖乖,沒想到我卡裡不少錢呢,十來萬。
看來我以前真是開招待所的,不是個普通的窮吊絲啊,等有機會再回去查查網上銀行,看看開戶人是不是我自己。
娶了一萬大洋,口袋踹的滿滿的,大師一直跟在我身後,問我啥時候還賬,我說等事情解決了,一併付錢。
然後我們三人就租了個車再次去了周至的民生村。
到了村頭,我讓小騷就留在這裡,別跟我們一起去了,畢竟她和我女朋友長一個樣兒,我怕她家人看了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騷倒蠻聽話的,她叫我小心點,有什麼意外就喊,她說她能聽到的。
然後我和大師就尋著戶頭挨家挨戶的朝我女朋友家摸索了過去。
路上大師問我女朋友叫啥,我說跟我一個名字。大師說真奇怪,以後喊王維,還不知道喊的是誰呢。
想想也確實,有點麻煩,看來我得給我女朋友起個代號,以後我們交流起來也方便。
不能叫小騷了,想了想,我覺得就喊大騷吧,親切,跟小騷剛好是姐妹。
黑燈瞎火的,不過我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大騷的家。
這是一棟平房,周圍的人家都關燈睡覺了,不過這個平房的東廂房裡還有亮光。
農村的房子挺簡陋的,窗戶也不像城裡那樣防窺效果好。
由於沒拉窗簾,我們悄悄來到窗戶口還能看清裡面的情況。
亮光不是燈發出來的,沒想到屋子裡點的是蠟燭。
我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半坐在床頭,她不像農村女人那般顯老,看起來還挺風韻猶存的,就是臉色比較蒼白。
我覺得她看起來還稍稍有點眼熟的樣子,和小騷有點神似,難道她真是大騷的媽媽?
這個時候,大師輕輕捅了捅我,叫我看牆上。
我就看了,牆上掛了張很大的照片,一男一女,像是結婚照,不過女人的照片是彩色的,男人的卻是黑白的。
黑白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反正不是招待所的老頭,可能就是在派出所查到的那個王大洋吧。
我有種敲門進去問問的打算,不過大師把我拉走了。
我問大師幹嘛呢,大師說我沒察覺到古怪嗎。
我說有啥古怪的,大師說看照片的話那是陰婚。
就是年輕男女沒結婚,就死了一個,這種情況下死者可能會作怪,所以會結陰婚。
我說這也正常啊,有啥奇怪的。
大師說我可能沒注意,在陰婚照下面還有兩個陶罐子,他感覺裡面陰氣很重,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還真沒看到什麼黑色的罐子。
壯著膽子,我又悄悄走到了窗戶口。
仔細看了下,發現照片下面確實擺了兩隻黑色的陶瓷罐子。
我不是大師,感覺不出罐子裡的陰氣,不過大師說有,那就是有吧。
我真好奇著呢,左邊的那個罐子突然搖晃了起來。
晃得還挺劇烈的,跟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撞,想逃出來似得。
看著這晃動的罐子,我嚇了一跳,裡面是什麼呢?
真如大師所說,是髒東西?它不會是發現了我在偷窺,要出來搞我吧?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