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我什麼也記不得,但是也並沒有覺得不正常,一切顯得有點順其自然。
只不過我的生活中再也沒了大騷,我成了一個整天在網上yy的臭屌絲,直到後來回復了小騷的帖子,一切才重新開始。
我想,那時候的我一定已經被老頭給抽取了地魂,動了手腳,才變成那樣的。
至於後來,諸如害死老張,還摸少婦屁股之類的事情我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我想那肯定不是我所為,而是那個被老頭抽取的我的地魂,一個跟我一樣的惡靈。
至此,所有回憶結束。
感覺有點瞭解了過去了,但我卻更茫然了,通過回憶表明,是老頭帶的老婆子逼我放的火啊,也就是說是那老頭把我害成這樣的?
我跟他有深仇大恨?不應該啊,我不認識他,而且就算有仇,他完全可以殺我啊,為什麼並沒有,反而是抽走了那個有點邪惡的惡靈?
小狐狸的撲火才擴大了火勢的,小騷到底是為了救人還是害人?
至於大騷,她的魂應該記得一切啊,為什麼卻不告訴我,反而有時候會覺得她站在老頭那一邊呢?
大騷不惜對我下靈魂詛咒,為的就是不讓我打探鐵門後面的秘密,她到底知道了什麼,那又藏著什麼秘密?
卷一 27 理解一隻妖,並不難
隨著我對往事的回憶,心中升起了一個又一個問號。
不過這並沒有浪費我多少時間,看似很長,實則就是腦海中的那一抹流光。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別去想太多,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終歸會有個來龍去脈的,而以我的性子,也勢必要去弄清它。
這個時候我感覺腰被什麼東西給搗了兩下,低頭一看,是小騷用她的小指頭在鼓搗我呢。
我忍不住問小騷捅我幹嘛,她問我想什麼呢,是不是記起以前的事來了。
聽了小騷的話,我的心咯登一跳,妖就是妖,這洞察力也太驚人了。或者說,小騷知道地魂一旦回到身體,我就可以恢復記憶?
我也沒瞞著小騷,直接點了點頭,而她卻突然低下了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挺奇怪的。
小騷平時都是有啥說啥的行動派,我還從沒見過她這麼扭捏過呢,當時我心裡就在那琢磨著:小騷不會真是有啥秘密吧?難道火還真跟它有關?按理說我那火符也不可能燒死大騷啊。
聯繫到之前小騷突然出現在我家地下室裡,我的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下意識的就往一旁退了一步。
它是妖怪,我可不能跟個傻逼似得跟它完全交心啊,看來還得妨一手。
這個時候在大師的協助下,他師叔也慢慢開始清理著大師師傅身上的器材。
別看那師叔說話挺裝逼的,不過倒也有點真本事,他不是醫生只是個道士,但他還是順利的將大師師傅身上的器材給一一清除了。
師叔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說了句:還好還好,敵人很強大,不過大哥就是大哥,挺過來了。
說完,他將那枚碧綠的玉,也就是鍾朗的魂牌往鍾朗的額頭一放。
很快,鍾朗的身體就動了一下,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鍾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你大哥強,是敵人沒有泯滅良知,如果他想殺我,我早就死了,整個獵靈協會,或許也找不出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世界上居然出了這麼個高人,真是匪夷所思。
說完,鍾朗就自己從水晶棺材裡爬了出來,他的身形雖然有點顫巍巍,但還算矯健,看得出來這是個意志力頑強的傢伙,人如其名,是個硬漢。
而我則在那琢磨著鍾朗的話,整個獵靈協會可能都沒人是王重陽的對手,那老頭也太吊了,他這麼吊,為什麼卻跟我玩貓逗老鼠的遊戲?我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爬出棺材後,鍾朗直接朝大師伸出了兩個手指頭,中指和食指做出了一個二的形狀。
我愣了一下,我擦,師傅和徒弟一個尿性?鍾朗這一醒就開口要錢?兩千?兩萬?
不過大師則立刻很恭敬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夾在了鍾朗的手指頭上。
我日,原來是要抽煙啊。
狠狠的吸了口煙,鍾朗突然將視線投向了我。
我也看向了鍾朗,這個被大師敬如神明的傢伙,此時他抽著煙,剃著個大光頭,腦袋兩側還有兩塊疤,看著哪裡像個道士,完全一和尚啊。
看了我一眼後,鍾朗直接對我道:「小兄弟,我們在哪裡見過?」
我趕忙對鍾朗答道:「沒有沒有,我大眾臉,大大師你可能記錯了。我是大師的朋友,他是我債主。」
之所以喊鍾朗大大師,那是因為已經有個大師了,不加個大字強調下,不足以顯示出我對他的尊敬,畢竟我還想讓鍾朗幫我呢。
而鍾朗直接向我邁了一步,然後將手放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將手放在我天靈蓋上後,鍾朗閉上了眼睛,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吸上一口煙,鍾朗才對我道:「有點意思,天生陽體,是個好苗子啊。以後別喊我什麼大大師了,喊我老鍾就行,你比我這不成器的弟子順眼多了。」
說完,老鍾就隨手拍了下大師的腦袋,大師也不生氣,一個勁的在那笑著,看得出來那是發自肺腑的笑,師傅沒死,這對大師來說,或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而我也不得不敬佩老鐘的本事,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天生陽體,確實是高人,比大師那半吊子強多了。
突然,老鍾將視線投向了小騷,目光如炬。
小騷反應也是極佳,老鍾剛把視線鎖定在她的身上,小騷立刻就跑了。
不過小騷不是一個人跑的,她是拉著我一起跑的。
我感覺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跟坐熱氣球似得,精神有點恍惚,那速度快的我都不敢睜開眼。
而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那個醫生家了,而是回到了郊區的那棟樓房,大騷的房間。
重新擁有了記憶,再次來到這個房間,睹物思人,那一刻我才發現大騷在我心中是多麼重要。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