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我日,是真的,在大師的腳環上真的抓著一隻血紅的手,不過這手上沒有皮,只有模糊的肉。
正準備一腳踹向這血手呢,我也猛的感覺左腳一沉,低頭一看,媽呀,我也被一隻血手給抓住了。
用力的想要掙扎出來,但這血手卻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腳。
我目測了下和大師的距離,這兩隻血手可能是同一個人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老鍾、大騷他們也突然身體一頓。
不過他們不是被血手給抓住了,而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給嚇得,而那東西似乎就在我們挖的坑裡。
我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那個坑,很快我就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草,在我們挖的那個坑底下血紅的一片,躺著半截屍體,也不知道是不是屍體,但是隱隱間似乎還在動。
這是血屍的下半身,是腰部到腳,而且在這屍體的下半身上沒一塊皮,他的皮像是被活活的給剝掉了似得。至於上半身,似乎還埋在地裡。
哪裡來的血屍,怎麼會埋在這裡?
很納悶,不過還是先擺脫這抓著我們腳的血手吧。
很快老鍾就過去拉住了大師,而大騷和小騷則一起拉住了我。
我們配合著他們一起用力,結果這血手依舊牢牢的抓著我們的腳踝。
很快,我和大師就慢慢的離原地越來越遠,而我們居然也慢慢的將那兩隻血手給帶了出來。
很快我們就發現,草,這血手跟坑裡的那半截血屍是同一個人的。
在我們的力量驅使下,我們慢慢的將這血屍完全給拖了出來。
當它被完全拖出來,他一下子就鬆開了抓著我們腳的手,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裡。
看著這血屍,我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太恐怖了,從頭到腳,他的身上沒有一寸皮膚,全是裸露在外面的肉。就好像是從頭皮到腳皮,被人給完整的活剝掉了似得。
誰他媽的這麼狠啊,把人的整個皮給剝了,而且一看就是活剝的,如果是死人被剝的話,不應該這麼多的血。
我們面面相覷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血屍。
而老鍾卻突然默默的躺到了血屍旁邊,和血屍睡在了一起,從頭到腳並排躺著。
我剛要問老鍾是不是整懵掉了,不過很快我就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草,老鍾和這血屍完全是一個長度啊,而且這樣直觀的比較了一下,這血屍即使被活剝了皮,也能看得出來和老鍾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個血屍就是老鍾!
卷一 55 陰陽太極圖
老鍾躺在血屍旁跟這血屍一個樣,說明這血屍就是他自己。
我和大師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有點說不出話來。
說真的,當時真懵了,那是一種絕望,感覺我們再也走不出去了。
而老鍾也是一言不發,默默的躺在了血屍旁,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不是跟我們一樣絕望。
不過老鍾臉上的表情還算祥和,可能是在想辦法吧。
很快,老鍾就開口了,他對大師說:「來,你也躺到我的身邊來。」
大師很聽老鐘的話,默默的躺到了老鐘的身旁。
當大師剛躺下,老鍾突然一個翻身朝大師撲了過去。
很快,老鍾就一把將大師的上衣給扯掉了,然後用手中的桃木劍刺在了大師的胸口。
說實話,當時我就愣住了。
老鍾這是要幹嘛?
難不成老鍾也精神崩潰,跟老張和少婦一樣,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心生異心,要叛變了嗎?
一想到這,我趕忙朝老鍾跑了過去,想要拉住他。
不過我當時並沒有對老鐘的怨怒,我就是單純的想拉住他,阻止他。老鍾也許只是一時迷失了心智,等他緩過勁來會恢復正常的。
可是我的勁道並沒有老鍾大,當我抱住了老鐘的腰,老鍾依舊用桃木劍在大師的胸口刺著。
一向惜命如金的大師並沒有配合我一起反抗,他只是睜大了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老鐘,同時嘴上說著:「師傅,你…你…」
老鍾沒有說話,繼續的在大師胸前刺著。
而大師則很快說了句:「師傅…苟建我不怪你,我的命都是你給的…希望你和維子能走出去…」
很快,大師又對我說了句:「維子,如果能出去,欠我的錢,就還給我師傅吧,那是我賺了為他養老送終的…」
說完這句話,大師就一口氣喘不上來,閉上了眼睛,沒了呼吸。
而老鍾也停下了手中的桃木劍,一個猛子站了起來。
我死死的盯著老鐘,對老鍾道:「老鐘,你,你還有人性嗎?你口口聲聲的滿嘴仁義道德呢?就這樣隨便被你踐踏了嗎?」
而老鍾依舊沒有理我,只是再次蹲下身子,然後猛的一個大耳光子扇在了大師的臉上,邊扇還邊說:「沒用的東西,給老子起來。」
聽了老鐘的這句話,我愣了一下,他不是殺了大師嗎,怎麼還能起來?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