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左恩很快就對那鬼臉繼續道:「狐妖的來歷先放一邊,回頭再幫我查查。先說說另外一個精血的主人的情況,她可能也有貓膩。」
鬼臉安靜了一下,應該是繼續查去了。
當時我心裡挺好奇的,左恩的這朋友到底是啥來頭啊,陰間可以說同樣是一個世界,同樣有它的規則秩序,可不是隨便一個小鬼就有資格去查陰載的,估摸著在陰界也有點地位。
正這麼想著呢,那鬼臉突然扭曲了起來,看著挺痛苦的。
我不解的看向了左恩,他這陰間的朋友是怎麼了?
而左恩看起來比我還要緊張,他直接飄出了好幾張符,然後用桃木劍在地上又不斷的畫著,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不過這鬼臉卻看起來越來越痛苦,跟有什麼人在鞭打著他似得。
與此同時,房間內燃燒著的紙錢也一下子飄了起來,紙灰在空中不斷的飛著,就跟無數小鬼在房間裡跑著似得,弄得我心裡慌慌的。
我趕忙問左恩,這是咋了。
而左恩沒有回答我,只是直接來到了那鬼臉身前,直接說:「兄弟,什麼情況?我這邊幫不到你。」
那鬼臉扭曲著開口說道:「這精血的主人,她…查無此人…」
查無此人…大騷她查無此人?
沒明白這鬼臉的話,剛要開口問,那鬼臉突然徹底扭曲了起來,很快紙灰一下子朝她的臉飄了過來,貼在了鬼臉的臉上,搞得這鬼臉跟得了黑癜風似得。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鬼臉也變成了灰燼。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明白,左恩的這個朋友,這個陰間的朋友,掛了…
我愣愣的看著紙灰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房間恢復了平靜。
左恩過去將那些紙灰都給處理了,然後對我道:「我說的沒錯,你女人有問題。不僅你女人有問題,就連那小狐狸都有問題。」
草,我身邊兩個最愛的女人,他媽的都有問題?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就對左恩道:「查無此人,到底啥意思啊?怎麼會查無此人呢?就算不是從陰間投胎的,從那小陰司轉世的,那也總會有前世吧。就像小騷一樣,她雖然陰載有問題,但第一次鬼臉不是說她卒於1914麼,那肯定就是說的平行空間裡的那狐狸精。可是,我女朋友她怎麼會查無此人,連前世都沒有?」
左恩直接對我道:「按理說,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地仙、甚至是天真道士,實力再強,那在陰間也都是會有記錄的,不可能連個影蹤都沒有,查無此人…」
就是嘛,怎麼可能查無此人?
難道我的大騷還是憑空冒出來的?如果不投胎她是怎麼跑到她娘肚子裡的?
一想到娘肚子,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對啊,記得去大騷老家時,那邊的村民就是說大騷來得奇怪,大騷的老子都死了,但是卻還還上了大騷…
這尼瑪,大騷到底是怎麼被懷上的啊?之前我還尋思著可能是大騷父親射了一發,然後才死的,難道並非如此?大騷真的是沒有經過受精,就被她媽給還上了。
聯繫到大騷奶奶說大騷一出生就是個死嬰,我心裡突然有點怕怕的。
記得以前聽過一部電影叫裂嬰,講的就是個小鬼鑽人肚子裡投胎的事,可是就算是鬼嬰,那在陰間也該有記載啊!
一頭霧水,不知道大騷這到底是個咋回事。
而左恩則繼續對我道:「不簡單,絕對不簡單。我這陰間的朋友就因為查探了你女朋友來路的事情,貌似觸動了什麼,剛才他可能在陰間被整死了。要知道我這朋友可是判官的拜把子,在陰間有點地位,一般的小鬼可不可能敢害他。不管你女朋友她自己知情不知情,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我不太願意相信左恩的話,但是我又找不到理由來推翻他,畢竟他那陰間的朋友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時心裡真的壓抑的很,很沉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本最讓我煩躁的是小騷的來歷,現在看來小騷可能就是那平行空間裡狐妖的轉世,不過應該沒這麼簡單,小騷身上應該還有些秘密,也許和她身上的靈珠有關。
不過這已經沒那麼重要了,現在最讓我頭疼的居然變成大騷了。
我相信大騷,相信她不會害我的,可是不弄清楚大騷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或者說是怎樣一個存在,我心裡始終堵得慌。
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我問左恩現在打算怎麼辦,其實也是想套套他的話,歸根結底,大小騷終究是我最親近的人,不管她們有啥秘密,我都不希望有人害他們。
左恩對我道:「暫時我也沒整明白呢,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一定有它發生的道理。你不是說這裡有個什麼會長和火爐裡的精怪麼,不管他們多強,我都要會會他們。與其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與其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是啊,我不想再坐以待斃了,這種被操控的生活我實在是受夠了。
我沖左恩點了點頭,示意他我一定會配合他的。
然後我們就出了這個房間,我沒直接就幫左恩去破招待所的門,而是把大騷喊到了一旁。
我想跟大騷聊聊,就算不跟她說她來歷的事情,我也想看看她的反應。
我和大騷來到了一旁,我擁抱了下大騷,然後點了根煙蹲在了大騷的身旁,大騷也學我的模樣蹲在了我身邊。
吸了口煙,我就對大騷道:「大騷,你還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嗎?」
大騷抬頭看了我一眼,問我問這個幹什麼,她說那些事情都已經模糊了,就連奶奶在腦海中都沒那麼深的印象了,現在她的親人只有我一個,小騷也算。
我就繼續問大騷:「那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天生陰嬰,需要靠陽氣才能活下去嗎?」
大騷盯著我看,然後道:「奶奶不是說了麼,我生下來就沒陽壽,所以才需要你呀。維維,你今天怎麼啦,怎麼問這麼多?你是累了嗎?」
我搖了搖頭,繼續問:「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你的身世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甚至關乎死亡,或者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你會怎麼想?」
大騷看著我,然後回道:「維維,你到底想說什麼呢?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太累了?你覺得自己的陽氣已經很難支撐的了我了?」
你還別說,聽大騷這麼一說,我還確實感覺最近有點萎靡,精神不好,難道是大騷需要的陽氣比以前更多了。
想到大騷需要吸陽氣,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狐妖洞裡,我被吸在樹洞上的事情,當時我就感覺自己差點被吸乾了。
臥槽,當時吸我的不會不是什麼鬼,而是大騷在吸我陽氣吧?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