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你們這是要拉紅阿姨他倆入伙啊?看來小倩這心思卻是厲害,這三下五除二就把資金問題解決了。李劍的話還是靠譜的,別人我不知道行不行,但如果是我們仨當說客,紅阿姨就算賠本也會投資的,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感情。
李劍也笑著說,我爸怎麼說也是公安局幹事的,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不過去辦理工商手續,首先要申請一個店名,這麼咱們現在就得想好了。
一說到給酒樓起名字大家都低著頭開始想。
三賢酒樓如何?李劍興奮地說。
我搖了搖頭,這生意可是小倩提出來的,三賢不合適。
仙居酒樓呢?邦楚說。
小倩搖了搖頭,這名字都註冊了。
樂天酒樓行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名字,度假村的街道都是以白居易的詩詞命名的,那麼咱們的酒樓就用白居易的字命名。
小倩又搖了搖頭,四馬路就有一家叫這名字,也已經註冊過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在我們悶頭苦想的時候,卻聽諸葛亮淡淡地說,咱們因忠而凝,因義而聚,不如就叫做忠義酒樓吧。
忠義酒樓,我們默默念著這四個字,用心體悟著其中的含義,果然是個好寓意,好名字。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咱們的酒樓就叫做忠義酒樓!李劍說。
大家紛紛點頭,看來是沒有什麼異義了。六個鬼物改變了我的人生道路,但今晚這個決定卻讓我有信心更堅定地走下去,我們不僅要在修真界打出三賢的名號,就算在俗世也要聳立起忠義的象徵。
今晚難道大家如此高興,現在時間尚早,不如大家痛飲一宿如何?邦楚喜歡熱鬧,見大家情致高漲,便吆喝了一起來。
我這活一天是一天,本來就沒啥顧慮的,自從回到渭南說實在的還真沒有好好喝過酒呢,就算是上次和李劍他們喝也不是很盡興,邦楚見大家都沒意見,拉著李劍就出了門,開著那輛藍色polo就買酒菜去了。
李劍出事的時候,藍色polo被交警隊收走了,李劍出院後才領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個夜晚過的跟狂歡夜一樣,猴子跟邦楚拼白酒,倆貨喝了兩瓶半西安特區還嚷嚷著才是第一回合,今晚上非要大戰三百回合不可,猴子本來就好酒,原來身板小不經喝,現在長成大猴子了,兩瓶白酒下肚除了屁股越來越紅之外,卻是一點事也沒有。
李劍和小倩和啤酒,李劍確實很賤,大老爺們卻專找女人喝酒,而且每次都拼不過,最糗的一次竟然當著女娃面吐了一飯桌,當然那次拍拖最後以失敗告終。小倩的酒量臥室領教過的,我看李劍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覺得這小子這次又懸了。
骷髏和諸葛亮在品酒,為什麼說品酒呢?別人面前都是大海碗,他倆面前卻是小酒盅,最有意思的是他倆正襟危坐,掩面而喝,時而諸葛亮擊節而歌,時而骷髏起身舞劍,看著就跟笑傲林泉的隱士一樣,令人羨艷不已。
小參不敢喝酒,我心臟沒有痊癒還不敢喝,但是黑爺獨自吸著雞血看著殭屍片卻誰也不理,這讓我十分好奇,我問小參,黑爺生前怎麼說也是絕世英雄,怎麼變成殭屍後連酒都不喝了?
哥哥有所不知黑爺這身力拔山兮的氣力都是喝酒喝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會喝酒呢,小參吃著薯條說。
那黑也現在怎麼不喝?我問。
黑爺不是不喝,是不屑和他們和,他們的量加起來都沒黑爺一半多,小參自豪地時候,就好像他自己就是黑爺一樣。
小參話音剛落,就聽邦楚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說,我就納悶黑爺怎麼不喝酒,原來是看不起我們啊,我看咱們也別互相給灌酒了,今晚上一起和黑爺拼吧,讓他看看咱們也是站著尿尿的漢子,當然小倩可以坐著。
邦楚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身後「哇」地嘔吐起來,我和小參側目看去,卻見李劍蹲在地上稀里嘩啦吐了一大灘,而小倩則面不改色地坐在李劍對面繼續喝著啤酒。
不出哥所料,李劍果然有出糗了,李劍吐完後一抹嘴從地上爬起來,醉醺醺地蹭到黑爺面前,一把將黑爺嘴裡的習慣拔掉,捲著舌頭說,打架我服你,喝酒我不服你,今晚上咱倆必須趴下一個,來來,把酒都搬過來。
呃,李劍開始發酒瘋了,這貨連小倩都喝不過,竟然敢挑釁黑爺,我和小參皆暗自搖頭。
李劍這麼一吆喝,大家都不喝了,邦楚擼起袖管,將所有的白酒和啤酒全搬到茶几上,我大概數了一下,有六瓶白酒五箱啤酒,我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看這架勢不像是拼酒而是拚命吧。
眼見好戲上演其他人都圍了過來,黑爺依依不捨地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然後對著小參不耐煩地嗚嗚叫著。
小參恩恩點著頭,然後說,黑爺說了,要喝酒別磨嘰,用盆來拼,別耽誤他看電視。
此話一出客廳一片嘩然,我看到大家臉色都有些難看,只有已經喝高了的李劍一邊嚷嚷著一邊從廚房取來兩個鋁盆。
當我看到黑爺在每個盆裡倒了一瓶白酒和六瓶啤酒後,我默默地抱著小參退到了牆角,我知道待會客廳肯定要吐的不成樣子。
拼酒的過程我就不說了,那實在太慘烈了,我就說一下結果。結果就是李劍,邦楚,猴子和小倩全軍覆沒,而黑爺喝完四盆酒後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裡,繼續吸著雞血看著殭屍片。
第一百四十七章三賢聚義(下)
骷髏和諸葛亮喝得恰到好處,不過我很好奇他倆連食物都不用吃,這能嘗到酒味嗎?
我見骷髏將骨劍一收,然後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對諸葛亮道了一聲晚安,然後踩著醉步搖搖晃晃地進了房間。
諸葛亮對骷髏微微頷首,道了聲賢弟慢走,然後用手指輕輕敲著茶几,陰陽頓挫地唱到: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鳴,食野之高。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諸葛亮唱畢,將最後一盅酒一飲而盡,然後翩然向二樓行去。
用不用這麼灑脫,大袖一揮便將所有的狼藉留給我,我見殭屍片也播放完了,便喊黑爺過來幫忙,我倆好不容易將狼藉的客廳收拾乾淨,卻看到小參撩起紅肚兜在茶壺裡撒氣尿來。
我這又是拖地又是倒垃圾,累得我都直不起腰來了,這貨還隨地大小便,小參見我抬起手要揍他,忙說,哥哥且慢動手,我可是在幫你呀。
你的確是在幫我,倒著幫我,我沒好氣說。
哥哥有所不知,我這人參尿可是解救聖藥,喝了我的尿保準他們一夜不鬧騰,明早起來就沒事了,不然……小參嘿嘿地笑了起來。
不然怎麼著?
不然你今晚上就別想睡覺了,挨個給他們收拾嘔吐物去吧,小參一邊尿著一邊吹著口哨。
小參說的在理,這幫二球喝了那麼多酒,等會如果醒來了還不鬧騰死我,李劍喝醉了愛叨叨,邦楚喝醉了愛唱歌,倆貨都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猴子和小倩,我不由渾身一抖不敢再想下去,然後陪著笑臉對小參說,算哥錯怪你了,你加把勁多尿點,來來這裡還有些橙汁一邊喝一邊尿。
給他們灌了人參尿,我讓黑爺將他們全部扔進了臥房去,邦楚和李劍睡我屋,小倩還睡黑爺屋,反正黑爺晚上喜歡在客廳飄著。
我目送著小參進了臥房,給黑爺道了晚安,便意興闌珊地上了二樓,本來還想著和邦楚他們擠一晚上,我們上學那會可是經常仨人擠一張床睡覺,可是我連門都沒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這倆貨一個唱著一個說著,就那股衝鼻的酒臭味就讓我受不了,我站在樓道吸著煙,突然想到小小的臥室還空著,不如今晚上就在小小臥室睡一覺,這麼想著我就推開門進去了。
窗戶開著一條縫隙,夜風透進來吹得窗簾沙沙輕響,我走到窗前將緊閉的窗簾拉開一截,我抬頭望著窗外,夜空繁星點點,月亮如玉鉤懸空,夜景很美,但我卻沒有一點欣賞的慾望,我歎息一聲將目光收了回來,卻看到一束月光如溪水一樣靜悄悄地流進了窗戶,爬上了閨床。
我能感覺到大家似乎很忌諱在我面前談論小小,包括前幾日購置傢俱的時候,所有的房間都重新裝飾了一番,但只有小小的房子沒有動,屋內所有陳設和原來一模一樣,就連衣框內小小還未換洗的內衣都那樣放著。
《我的房客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