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我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俯身看著她,「是不是覺得身上熱?渾身沒力氣?」
  許墨點點頭。
  「很正常,這樣,我抱你去我屋裡,睡一覺明天就好了。」說完我抱起她,她看著我,眼睛很亮,笑意盈盈。
  我笑了笑,把她抱到我房間,放到床上給她蓋好毯子,然後把她衣服也拿進來放到床邊,「我去客廳睡,晚安!」
  許墨微笑著點點頭。
  等我把客廳規整好了,我也覺得累了,躺到沙發上,蓋著老驢的被子,心口一陣陣發熱。
  這時一陣紅光閃過,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第四章 九天栗魔印
  門外站著一個白衣女子,泛著暖暖的白光,而在我旁邊站著的是九姑娘阿夏。
  阿夏看著門外的白衣女子,身上的氣場如海,緩緩流動,波濤洶湧。
  「還來做什麼?」阿夏問。
  「幸得曾先生相救,我才得新生,特來拜謝。」門外的白衣女子聲音婉轉動聽。
  阿夏平靜的點點頭,「曾家後生剛剛睡去,不要驚擾,你的心意,他自會知曉。」
  「勞煩轉告曾先生,我一定恪盡職守,守護聖物,守護烏蘭姑娘,他日若曾先生需要,一聲召喚,千里赴約。」白衣女子說完沖阿夏行了一個便禮,轉身走了。
  是她!我坐了起來,一下子睜開眼睛,彷彿是夢。
  「九姑娘,原來那紅光是你,謝謝!」我心裡默念。
  「不必如此客氣……」耳邊傳來阿夏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心裡一陣踏實,看來烏蘭已經把新的陣法布好了,「烏蘭,願道祖保佑你,願佛祖保佑你,願長生天保佑你,願一切神靈護佑你,我那草原的戀人……對不起……」一股熱淚湧出了眼角,順著臉頰流下,漸漸變冷。
  這一晚,我又失眠了,一個人躲在沙發上,放肆而任性的流著眼淚。這個沙發上,我曾經抱著果果同眠,如今我在這裡為烏蘭流淚,曾傑啊,你到底有幾顆心?
  我睡到下午,一睜開眼睛,許墨很調皮的托著下巴正在看著我。
  「我睡過頭了?」我坐起來。
  「哥哥,你睡著的時候,很可愛。」她笑著說,「我現在不僅僅羨慕隋姐姐的身材了,也羨慕她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你才多大!」我點點她的鼻子,「有什麼可羨慕的,我不是個好男人。」
  「因為你和烏蘭姐姐的事?」她笑。
  「你怎麼知道?」我驚了一下。
  「哥哥,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她看著我,「我被那靈體傷害了,然後你去破那個局,可昨天咱們見面後,關於破局你什麼都不說。我就知道,你不想提一定是因為心痛,肯定這幾天有了一段讓你刻骨銘心的經歷。」
  我看著她,這丫頭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天不亮我就醒了,想給你煲粥,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什麼?」
  她一指院子裡,「那個傷害過我的女人站在那裡,彷彿變了個人,她好像是奉命守護你,直到看到我,她衝我笑了笑,然後走了。」
  「哦……」
  「還有,你半夜哭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但你也不說夢話,於是我就坐在你身邊靜下來去感知你的心境。」她很俏皮的看著我,「我感覺到兩個名字,一個是烏蘭,一個是果果,你好像對烏蘭有很大的歉意,而你對隋姐姐的思念太深太深了,深的都透到骨髓裡了……」
  我沒說話。
  「哥哥,給我說說你和烏蘭姐姐的故事吧,別把自己悶壞了。」許墨像個大姑娘一樣,突然變得那麼善解人意。
  我勉強笑了一下,「好。」
  我斷斷續續的講了很久,她一直安靜的聽著,聽到後來不時的抹抹眼淚。
  「就那麼走了?」她看著我。
  「不走能怎麼樣?」我抹抹眼淚,「我有女朋友的,再說了,她是女祭司,不能結婚,她有自己的使命,就是守護烏蘭妃的聖物,祭祀月神。」
  「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她給我拭去眼淚,「哥哥,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許墨第二天就回廣州了,我恢復了一段短暫的清靜生活。每天就是看書,練功,休息,偶爾約凌曉雅一起喝茶。
  至於那個青銅印,我查遍了資料也沒找到它的信息,上面的文字也讓老同學徐靜鑒定過了,她說不認識,這是似是而非的蝌蚪文。
  到底是什麼?
  澤山鹹,通過這一卦分析,這是一個古老家族給我的一個信號,一個投石問路的信號,一個東南方向的古老家族,遇到一個解不開的謎題,有意無意向我投來一個信號,到底是什麼謎題?
  我給許墨發了個短信,「送你青銅印的朋友,最近是不是家裡出了變故?」
  不一會她回復過來,「嗯,她爺爺過世了,還有個弟弟因為吸毒被抓了。」
  「如果兩天內她要見你,不要見她!」
  「可是,我已經答應她明天見面了,哥哥,你看出什麼了?」
  「她家的事情很大,你解決不了,我擔心你!」
  「我明白了哥哥。」
  我想了想,拿印泥,在一張紙上印下印紋,用手機拍了給凌曉雅發過去。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