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節

  「金炫美果然去日本了。」他說,「她現在還在機場,要不要攔住她?」
  我一笑,「幹嘛要攔她?你還怕麻煩不夠麼?讓她去吧。」
  樸宇中點點頭,「那好吧。對了還有一件事,陳雪現在自由了,培訓費也還給她了,她下周回國。」
  「哦,為什麼要下周?」我淡淡的說,「她姐姐著急,讓她明天就走!」
  樸宇中一愣,「好,我馬上安排!」
  「樸先生,告訴你哥哥,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不要憂心忡忡。」我看看遠處的樸宇相,「他是術數高手,該知道什麼叫定數,只要心不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明白,謝謝曾先生!」樸宇中感慨的說,「您真是一個厚道人,可交的朋友。我們樸家現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只有您是真心想幫我們。此等大恩大德,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我微微一笑,「言重了,您去忙吧。」
  回到座位上,我一口氣喝了幾杯紅酒,喝的頭有點暈了。思思攔住我,「別喝了,會難受的。」
  我看看她,「沒事,心裡有數。」
  江嘯靈默默地看著我,「身為共主,不可以心慈手軟。決定做起來是很難,但您既然在這個位子上,那就別無選擇。」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看看她,「江小姐,不要讓我失望!」

第七章 嚴格考驗(2)
  晚上,老驢來到我房間,「哥們兒,我怎麼覺的有點不對勁兒呢?樸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我看他一眼,「是出大事了,老樸的令牌出了點問題。」
  「我操,那還了得!」老驢驚呼,「那他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如果按照會規來說,丟失令牌是死罪,這是鐵律。」
  「丟了?丟哪去了?」老驢一皺眉。
  「令牌沒丟,就是離開了他一會,上面的陣法被動過了。這個罪過不亞於丟令牌,因為這十塊令牌是一體的,任何一個出了問題,都是麻煩事。」我淡淡的說。
  「那您怎麼辦?要他的命?」老驢問。
  「這次事情不能全怪他,對方實在是很高明,我昨天晚上都差點著了道,何況他老樸?」我頓了頓,「明天我要召集星主們開會,你和思思還有江嘯靈都參加,商量這個事情,看看怎麼處理的好。」
  「昨天?咱怎麼不知道?」老驢納悶。
  「樸宇中給我送來那三個女孩裡,有一個叫金炫美的。她是大衍會的人,本身沒什麼本事,但她身上藏著迷魂蠱,脖子上帶了一個很厲害的玉墜。如果不是我召喚九姑娘出來幫忙,昨天估計我也得吃虧。」
  「迷魂蠱,那是什麼玩意?」
  我看看他,「迷魂蠱是一種蠱術,傳自苗疆,分為兩種。一種是以蟲為蠱,一旦服用了會讓人神識迷亂;另外一種是以靈為蠱,說起來很複雜就不給你細說了。在咱們中國,以蟲為蠱的方法流傳的比較廣泛,因為門檻低,製作起來相對簡單。」
  「那以靈為蠱的呢?」
  「以靈為蠱的在中國大陸應該也有傳承,不過都比較隱秘。這種方法是一大類,如今主要在日本流傳。東瀛蠱就是以靈為蠱的代表,而東南亞的降頭術中也吸收了很多以靈為蠱的精髓法門。」
  「原來是這麼回事。」老驢點點頭,「這麼說來,那個什麼金什麼美用的是以靈為蠱?」
  我搖頭,「比那個還要厲害,她身上被人佈置了一個陣法,然後將迷魂蠱的蠱靈藏在了陣法中。用的時候只需要靠近一個人,然後心裡想著這個人默唸咒語,迷魂蠱就會將那個人迷昏。昨天我就是這麼稀里糊塗的被她迷了,差點就失去意識。」
  「這麼說昨兒個您是去取證去了?」
  「也不全是,我算到昨晚對方會派人來如法炮製,想奪我的令牌,所以就將計就計了。為老樸取證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要利用對方派來的人反制對方。他們在暗處,我們等於在明處,如果不給他個突然襲擊,打亂他的部署,我們就會越來越被動。我這麼做也是為下一步安排爭取時間。」
  老驢掏出煙來給我點著,「甭問,又是宋天理干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看他一眼。
  「切,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是他,這老東西,當初在鹿巖島讓咱等了半宿,愣是不出現,您說他得有多狡猾?」老驢冷笑。
  「你還沒忘那事呢?」我笑了。
  「忘不了,您瞅著,這一板磚我給他留著,只他不死,驢爺早晚拍他腦門子上,媽了個逼的!」
  我咳了咳,「驢爺,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老七爺曾經的結拜兄弟,口下留點情。」
  「您哪就是太老實,跟他講什麼交情?」老驢不服氣,「老七爺那是什麼人品,做老七爺的朋友,丫也配!」
  「話雖如此,咱們畢竟是晚輩。不過你放心,我昨天已經回了他一份大禮,估計明後天他就收到了。既然那你那麼恨他,就算你一半吧。」
  「您送的算您的,咱送他一板磚就夠給他面子的了。」老驢吸了兩口煙,「說正格兒的,您這意思,老樸的錯是情有可原,那就該放他一馬?」
  「我是這麼想的,可這也得星主們沒有異議才行。」我說,「雖說我是九星共主,會裡的事我說了算。可廢星主這是大事,起碼得星主們多數同意才好。」
  「要咱說就是您那破規矩多。」老驢不屑,「您甭不愛聽,就說咱說的有沒有道理?」
  「屁道理!」我瞪他,「你這是讓我專權麼?你看我現在有專權的資本麼?我身邊信得過的只有你和思思還有龍姑娘,連江嘯靈我都不能輕易撤換,你讓我在這個時候背上專權的名聲,得罪那幾個星主?」
  老驢嘿嘿一笑,「您聽咱分析分析再說,先別激動呀。據咱這兩年觀察,這些星主們大多都是醉心術數的人,沒有多少真懂權術的。要麼說咱創會老共主李老道長聰明呢,這些人都是術數癡子,下面的諸位元老才好掌權。而九星共主則不然,不是精於權謀的人那是幹不了的,所以元老們表面上都尊重自己的星主,實際上還不是唯共主馬首是瞻?要咱說,您不用太給他們臉,表面文章做做就得了,只要您拍板誰敢不聽?況且九星會這種制度約束下,不殺老樸對他們只有好處,您說是不是?當初李老道長設計這種制度,等於就是弄一個做樣子的民主會議來配合共主專權而已,您說咱的話有沒有道理?」
  我讓他逗樂了,「哥們兒,讓你一說這些星主們都成了擺設了。不錯,有些星主的卻不懂權謀,也無心與此。但你別忘了,日本的三位星主可不同,不然的話當年老誠田怎麼下去的?如果讓這些人覺得我獨斷專權,不好控制,日本那幾位還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張漢宇,樸宇相,伊蕾娜等能比的。再說那江嘯龍,那人多深沉,你看得透他麼?有這些人在,你讓我獨斷專權,這不是扯淡麼?」
  老驢沒詞了,「呃……您這麼說也對,那您就當咱剛才放屁了,嘿嘿!」
  「這次的老樸生日,安培正名和尤里都沒來,說明什麼?」我一陣冷笑,「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如果我要是殺了樸宇相,樸家萬一破罐子破摔,誰能離開韓國?如果我不殺他,那明天一定有人發難,這些人就是要作壁上觀,看看我這個共主能不能擺平這次危機。」
  老驢撓撓腦袋,「要說也是啊。而且放下這個不說,讓誰代替老樸都是個問題。要是凌老師回來就好了,要不把把明夜找來先救場?」
  「明夜的能力沒問題,可關鍵她是日本人……」我歎氣,「重要的是她沒什麼資歷和威望,我讓她來的話,人家願不願意先不說,那伊蕾娜首先就得炸了。」
  「江嘯靈呢?」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