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鬼蟲?什麼是鬼蟲啊?!我看著我鐲子上的這些一條條身體柔軟又帶著粘液從蟲子,像蚯蚓又像肚子裡拉出來的蛔蟲,無比的噁心。
「這種蟲子,是一種寄生蟲,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這種蟲子傳說是青樓的女妓的怨魂變的,那時戰亂,女妓都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生病霍亂,很容易死亡,那時候也沒人願意管,死亡腐爛了女妓就直接拖出去扔掉,女妓的意識,就附在了肚子裡的蟲子上,這種蟲子叫做鬼蟲,它有人的意識,但是卻是蟲子的身體。
鬼蟲可以分為母蟲和子蟲,母蟲附在人的腦子裡。
可以操控人的意識,攝取她想要的東西。
而子蟲就是它繁衍的後代,子蟲很容易死亡,存活率不大,所以母蟲需要更多的**供應子蟲生長,一般母蟲都附身在女人身上,並且大部分都以女妓居多。
因為女妓可以和不同的男人來最深沉的接觸,並且快速繁殖子蟲,而子蟲通過接觸的地方鑽進男人體中,將身體裡大部分的精血吃完,這個男人就會死亡。
而在比較緊急需要繁殖的時候,母蟲就會控制女人刺破對方的身體,將子蟲強行的灌進對房的身體。
有了子蟲的屍體會被蟲子吃完,因為頭太硬,就只剩下一個頭顱。
」柳元宗說著將我的手按在翁老爺子的身上,頓時,又有數條蟲子從翁老爺子的身體裡爬出來,慢慢的把我戴鐲子的整隻手都給裹住了。
heiyāge我又噁心又難受,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細條的蟲子爬滿手臂的感覺。
真的恨不得把這隻手給剁了,看了下瞪著我手看的翁浩正,又看了眼看著我痛苦的樣子笑的歡暢的柳元宗,我立馬伸出另外一隻手抱住柳元宗,對他說要是蟲子爬到我身體裡去了,我第一個就要傳染給他。
當最後一條蟲子從翁老爺子的身體裡爬出來的時候,我滿條手臂都密密麻麻的壓滿了這種軟軟的蟲子,柳元宗從靈台上端了杯燒酒,往我手上一倒,「刺啦!」一聲響,我手上黏到燒酒的蟲子瞬間萎縮,捲曲,扭成一個焦黑的點往地上掉,柳元宗將燒酒往他的手心裡倒了一點。
揉散開來,抓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戳,手臂上所有的蟲子都被擼下來了,看著我趕乾淨的手手臂,晃著我手腕上的鐲子,問柳元宗說這鐲子怎麼會吸引這些蟲子啊?柳元宗拿起我的手看了一下,那鐲子和我們普通的翡翠鐲子差不多,柳元宗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我將鐲子在手腕上轉動了幾圈,也沒有看出它與眾不同的地方。
「李老三她女兒身前行為一定不是很檢點,所以招了這鬼蟲,她會死亡,估計是身體已經不堪負重了,因為意識早就被鬼蟲的母蟲給剝奪了,所以她死的並沒有任何怨氣。
」這麼說來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翁老爺子用桃木劍之類的對那女屍沒用了,因為那具女屍並非自己的怨氣而詐屍,而是她的身體裡有只蟲子在控制住她的腦子,那蟲子是活物,所以當然不怕桃木劍不怕符咒,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解決子蟲的方法,那我問柳元宗母蟲是不是也可以用燒酒制服她?柳元宗點了點頭,只要母蟲從身體裡出來了,就能用燒酒淋她,她就會和子蟲一樣死亡。
下水鎮聽名字就知道是個濕氣多的地方,所以適合她生長。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將這女屍找出來,女屍沒有了子蟲給她供食精血,行動會變得十分緩慢,我們要在她找到下一個唄吸食的目標前找到她,不然她就有些難對付了。
可是現在下水鎮這麼大,我們該怎麼去找她呢?翁浩正一直都盯著我和柳元宗看,他剛才做法的時候一定開了天眼,所以能看見柳元宗,現在翁浩正沉默著一張臉像是在想著些什麼,忽然抬起頭來對我和柳元宗講:「或許我知道這女人的屍體在哪裡!」說著他把身上的道袍給脫了,帶著我和柳元宗往祠堂裡跑,帶我們左轉上樓梯,爬上祠堂的閣樓。
鎮子裡的祠堂閣樓,都是用來放棺材的,放的都是當地老人給自己早早備下的壽棺,棺材裡當然是沒人的。
翁浩正手裡拿著個手電筒,這會知道了什麼原因,也不怕了,將自己手裡的手電筒光左右亂射,我雖然知道這棺材裡都沒有人,但是看著一排排黑乎乎的棺材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腳底還是有些發虛,緊緊的挽著柳元宗的手臂,跟著他一塊走。
翁浩正四處看著,像是在算著些什麼東西,然後手電筒的光固定在了一個棺材上,向著那個棺材跑過去,我和柳元宗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翁浩正還有這個本事,在我們跟上去的時候,翁浩正正在費力的想推開這幅黑棺材的棺蓋,但是力氣太小,使不上勁來,於是抬眼看向柳元宗,柳元宗笑了下,伸出手很輕易的將棺蓋輕輕一扳,棺蓋頓時就從棺蓋旁邊滑了下去,頓時,一具光著身體的女屍暴露在了我們眼前,女屍的身體很豐滿,翁浩正頓時臉就紅了,別過了臉去,不敢看。
柳元宗看著女屍的身體,轉眼看了下我,我趕緊的摀住胸口,柳元宗頓時就皺眉了,一臉不屑的對我說就我那點料,給翁浩正看他都不會覺的不好意思。
我狠狠的在柳元宗身上錘了一拳,柳元宗抓住我的手對我說叫我把手放在女屍的嘴巴這裡,看看能不能在不破壞屍體的情況下把母蟲給吸引出來。
我可不想再像剛才那樣一群的蟲子全都爬在我的手上,於是把鐲子卸了下來,將鐲子放在了女屍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女屍緊閉著的雙唇動了起來,那東西果然被鐲子吸引出來了!我無比欣喜的緊緊盯著女屍的嘴唇看。
一點黑色的圓頭從女屍的嘴裡擠了出來,慢慢的,向著鐲子探升過去,而隨著她一點點的探出頭來,是一條大概有拳頭這麼粗的白色蟲子,渾身在手電筒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的,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有多長,就看著她慢慢得從女屍的嘴裡爬出來,一蠕一動,好久過去也出來個三十厘米左右,都穿過鐲子爬到女屍的胸上去了,可是那在女屍嘴裡的身體,好像還沒有一點要完的意思,還在慢慢的扯住來。
我看的都快要打瞌睡了,張嘴打了個哈欠,而這時那條蟲子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瞬間抬起身子,露出一張長在腹上的女人臉,向我的口中飛快的鑽過來!我驚得幾乎是來不及閉嘴,眼看著這條大蟲子就要鑽進我嘴裡了,柳元宗飛快的伸手將鬼蟲的腦袋抓住了,將端上來的一碗燒酒,朝著蟲子的頭倒下去!又是「刺啦!」一聲響聲,那鬼蟲的腦袋瞬間變得焦黑,腹下的那張恐怖的女人臉也變得分外的恐怖,在一點點的扭曲乾枯,最後不動了,留下一截在女屍的肚子裡。
我伸手想把剩下的這截蟲子給扯出來,柳元宗攔住了我,問我和翁浩正身上有沒有帶火柴?翁浩正摸了下他的的褲兜,摸出一個被壓扁了的火柴盒,不過還好還有用,柳元宗將火柴劃了,丟在剛才燒酒撒下的地方,頓時就有淡淡的火焰燒了起來。
柳元宗很是險惡的用兩個指頭將女屍嘴裡的蟲子捏出來,放在火裡燒,一點一點的拔,整條蟲子全部拔出來後,大概有兩米長,一條這麼大的蟲子在身體裡,那女人不死才怪。
剛才那點燒酒將整副棺材都點了,那蟲子的身體在火裡燒的時候還在不斷的蠕動呢。

第八十九章觀花婆
剛才我還想伸手去捏這鬼蟲,要是看這東西還活著,我肯定又嚇得跟什麼似的。
柳元宗看著逐漸燒完的鬼蟲,拍了下手,對我說可以了。
說著轉身要走。
翁浩正看著滿棺材的大火。
又看了看我們腳下的閣樓木板,沉著聲音對我和柳元宗說我們不管這裡的話會引起火災的。
我轉頭看了一眼柳元宗,他忽然一拍腦袋,說把這事情給忘了,於是隨手將那副棺材蓋抓起來給把那具已經燒得差不多的棺材給蓋上了,那火也在棺材蓋蓋上的時候熄滅了。
因為鎮子裡的人都不開門,我們並沒有地方休息,柳元宗交代翁浩正說明天等這些愚民開門後,告訴他們清理自家的衛生,各種死角,都要撒上石灰燒酒,絕了後患,到時候要是再有這種蟲子。
他可不想來了。
說著就先把我帶回去了,翁浩正和他爺爺明天早上自己回來。
第二天我們上上午第三節課的課間。
翁浩正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了回來,看了我一眼,淡定的回到座位上去了。
本來我想問問他爺爺的傷怎麼樣了,只是中間隔著個宋婉,我不好怎麼問。
宋婉自從昨天晚上被梅玲打了後,似乎有點收斂。
對我不理不睬,似乎已經不想纏著我不放了。
這當然是好事情,省的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不過她這種性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他爸爸就是我們縣的縣長,這可相當於之前的縣太爺啊,能在縣裡呼風喚雨,要什麼沒什麼?一般來說富人家的孩子不是太木訥單純就是太精明厲害,像宋婉這種尖酸刻薄的又沒教養的人,怎麼會是以縣長的千金呢?,謝謝!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因為週三就要考試了,可是這一個月來我什麼都沒幹,現在快要考試了。
這可該怎麼辦?朱蓮香給我輔導作業題,我做不完的就全都往家裡帶,柳元宗看我哭喪著一張臉帶了這麼多的作業回去,也有些慌了,趕緊的拿了幾個大餅給我吃,要我好好做,不然要是升學第一場考試就考不好的話,我奶奶一定會殺了他!我就奇怪了,明明是我吞了柳元宗的骨灰,為什麼柳元宗做什麼事情都有點顧忌我奶奶呢?我把這話和柳元宗說了,是不是我奶奶派他來監視我的?柳元宗頓時就橫掃了我一眼,說我奶奶要是按照輩分來,都得叫上他一句祖師爺,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聽我奶奶的差遣。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