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巫神從我的嘴邊把碗端下來,站起身來,也沒問我有沒有好,直接將碗放在了桌上,然後對我直接說:「下來走走看。」
我在床上躺了幾天,絲毫未動,現在忽然要動起來了,我腿都有點麻木,不知道該怎麼控制了,好不容易才把腳從床上移到床邊,正想站直了身子,但是腳上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整個人頓時往前一撲,眼看馬上就要撞到桌子了,巫神忽然伸手很穩的扶住了,他的力氣很大,扶住往前撲的我時,手沒有一絲的抖動,這種力氣,就像是和柳元宗一般。
想到柳元宗,我心裡又難受了起來,要是巫神現在變成是柳元宗的話,我一定會激動的哭的。
巫神把我扶到床上坐好,我現在是因為在床上趟僵了骨頭,所以腳上的力氣忽然還麼緩過來,在坐著休息的時候,我抬頭看向巫神,問巫神他給我喝的是什麼藥,怎麼這麼快的就治好了我身上的爛肉,畢竟之前他用他的仙氣都無法給我治好的。
「你喝的,是柳元宗的肉身。」巫神對我說。
「什麼」我懷疑我沒聽清楚,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你身體上的屍毒,是無藥可解的,你父親為了救你,便告訴我說除非你有不壞之軀,否則整個身體就會潰爛到只剩下骨頭,他暗示我去找柳元宗,柳元宗是你的丈夫,有責任和義務救你,他便自行的把他的身體幻化成肉沫,迷了你的眼,再讓你喝下去,你喝的其實是柳元宗的肉身,他的肉身充滿在了你的皮肉裡面,所以,你現在擁有了柳元宗的身體。你的正魂保護你不死,你的肉身保護你的容顏不老,抵禦所有外敵,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能奪取你生命的方法了,如果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本意,你就能與天壽,與地同輝了,跟神仙沒什麼兩樣。」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頓時就驚呆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本來還擔心我活不過25歲了,但是現在巫神竟然和我說我能與天壽,這種轉變,讓我跟本一時間沒法接受,而且,柳元宗呢,如果柳元宗沒有了他的肉身,會不會很危險現在的那些邪物,真是越來越發的厲害,我真的不放心柳元宗的安危
「那柳元宗呢,柳元宗他在哪裡,他會不會有危險」
「他在獅子山裡,所有的人都對他恭敬著,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獅子山是柳元宗讓給震陽子了,現在,柳元宗又在獅子山裡,這麼說的話,他現在是和震陽子在一起,那麼他給我他的不死之軀,震陽子也是知道的
震陽子本就希望我死,在我去幻境的時候,他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才會門戶大開的讓我進去,可是,柳元宗又當著他的面用不壞之軀救我,難道震陽子不會阻止嗎
我越來越搞不這些事情了,他們就像是一張纏滿無數根線得線團,我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頭緒,更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良善,我能進來嗎,我給你熬了一點甜粥,再不吃的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要餓的哇哇叫了。」是我秀雲姐的聲音。
之前我對秀玉姐說死柳元宗幫我去找藥了,現在我好了,而我身邊又站著別的男人,我不想讓秀雲姐他們擔心懷疑什麼,趕緊的對巫神說能不能麻煩他變成柳元宗的樣子,就一小會,一小會就好了
眼看著我秀雲姐就要推門進來了,巫神搖身一變,變成了柳元宗的樣子。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直衝而上
秀雲姐端了碗粥進來,看見巫神變得柳元宗就站在屋裡,然後又看見我身上皮膚都恢復正常了,立即開心了起來,對巫神說:「原來妹夫回來了啊。一回來就把良善的病給治好了,真的是,為有個這樣神通廣大的妹夫都感到無比的自豪呢。」
巫神並不愛聽些恭維的話,掃了秀雲姐一眼後,便什麼都沒說了,秀雲姐端正粥向我走過來。對我說既然我好了的話,就不喝粥了,她去叫八斤給我燉隻雞,補補身體,說著問我要不要下去曬曬太陽
我點了點頭。雙手撐著床沿,從床上下來,這被秀雲姐看在眼裡。伸手捅了捅巫神,對他說我剛好,扶我下樓吧。
巫神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眼他這身柳元宗的扮相,彎下腰來將我扶起來。面無表情的向著門口走,也不說一句話。
我有些尷尬,畢竟之前柳元宗和秀雲姐他們的關係處的比較好,家長裡短的,都能說上這麼一兩句,可是巫神什麼話都不說,就像是我和他吵架了一般。秀雲姐幾次嘴巴動了動,想問我們是怎麼回事,或許是覺的不好怎麼說出來,於是什麼都沒說。
我怕秀雲姐懷疑我和柳元宗的感情,趕緊的抱在了我身邊巫神的手臂,往他身上靠,笑嘻嘻的問巫神為什麼不說話啊,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巫神臉色頓時一黑,一道像是在怒斥我放肆的眼光朝我看過來,看的我差點腳下一個趔趄站不穩,知道我是有些過分了,但好在巫神看了我這麼一眼後,臉上的表情開始和緩起來,平淡的對我說他怎麼會不喜歡我,喜歡的緊呢。
這話聽的我一陣面皮發麻,好在秀雲姐聽巫神對我說這話,頓時就把心給放下來了,對我說剛才她還以為我們兩個吵架了呢
「才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呢」我一邊笑一遍說著,像平常那般習慣性的往柳元宗身上蹭,但是這會我蹭到一半,心裡頓時不安了,總覺的像是有把刀子抵著我的心臟般,我趕緊的抬起頭來,正常的向著院子裡的陽光下走出去。
良慈哥見我好後,就要去北京了。良慈哥要走,八斤也從白柳鎮趕了過來,來送良慈哥走的。
良慈哥是去市裡坐飛機去北京,我們就在縣裡送良慈哥上去市裡,良慈哥要走,秀雲姐並沒有表現出很難過的表情,依舊如往常那般的平淡,送良慈哥上車。
車子就要開動了,秀雲姐站在車上跟良慈哥回首告別,我站在秀雲姐身邊的位置,看見了秀雲姐側臉流露出來難受與傷心,如果我是秀雲姐的話,我一定會上前兩步,哪怕是去一座陌生的城市,只要我心愛的人在那坐城市,我就會毫不猶豫的踏上那片有他的土地,愛上他所在的那個城市。
但是秀雲姐並沒有這麼做,在車子發動汽笛的時候,秀雲姐紅著眼睛想從車上下來,但是這會八斤就像是瘋了一般,將秀雲姐往車裡一推,順手拿了一大疊的錢塞到秀雲姐的手裡,對著秀雲姐說:「秀雲,你和良慈去吧,要是良慈對你不好了,你就用這些錢回家。」
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開動了,車子裡的人多,秀雲姐拍著窗戶,但是隨著車子越來越遠,八斤向著車子追著跑了過去,一邊哭還一邊喊著秀雲姐的名字,最後累的雙手撐在了膝蓋上,放聲痛哭。
看著八斤這樣,我心裡無比的難過,甚至是開始有點憎恨我剛才為什麼有希望秀雲姐跟著良慈哥走的想法,在秀雲姐最難過最活不下去的時候,是八斤一直都在照顧秀雲姐,是八斤一直對秀雲姐不離不棄。現在,就剩下八斤一個人了,一個人站在馬路中間,周圍空曠的沒有一個人,甚至是一顆樹都沒有,顯得無比的孤獨。
我想過去安慰他,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巫神就站在我的身邊,眼睛一直都看著八斤看,我慢慢的向著八斤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八斤抹了把眼淚,轉頭笑不像是笑哭不像是哭的那般對我說我們回家吧。
回到家裡,八斤一句話都沒有了,做在椅子上,一發呆就是發一個上午,在中午吃完飯的時候,收拾了東西,對我說他先回白柳鎮了,等下次他店裡空閒的時候,再來找我,還叫我有時間記得去白柳鎮玩。
我本想多留八斤住幾天,但是旱龍和白清華都還在幻境裡,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必須要趕著去救他們,所以也沒留八斤。
八斤滿臉的落寞,在轉身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秀雲姐一陣氣喘呼呼的叫聲:「八斤」
我抬頭一看,秀雲姐捂著胸口站在了我家門外,抬頭看著八斤:「八斤我真的是生氣了,都說了我不會走,你還這麼對我,你是不是想讓我以後再白柳鎮都抬不起頭來啊」
八斤看見了秀雲姐,頓時就愣住了,激動的有點說不上話來:「秀、秀雲你怎麼回來了」
秀雲姐從門外往裡走,彎下了些腰抱住八斤:「你這個傻子,我要是想和良慈走的話,你八頭牛都拉不住我,我就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再說了,我還捨不得良善呢,要是跟著良慈去了北京,以後想回來一次,得多艱難。」
秀雲姐說這話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的,眼淚就流出來了,秀雲姐伸手擦趕緊我的眼淚,對我說:「良善你怎麼還哭鼻子,都滿十八歲成年了,可不能再哭了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對秀雲姐說我不哭了。
秀雲姐跟我和巫神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後,就跟著八斤去了白柳鎮了。
巫神看著八斤和秀雲姐遠去的背影,喃喃對我說:「你們人的感情真複雜。」
我轉眼抬頭白了巫神一眼,對巫神說:「就知道你沒有過喜歡的姑娘,真是浪費了一身好皮囊。」
巫神低下頭看我,叫我不要放肆。
現在,秀雲姐和八斤走了後,巫神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我對他說了幾聲謝謝,然後給他燃了香火但是感謝,畢竟不管是神靈還是鬼神,都喜食人間的香火。
巫神幾根手指放在香燭燃起的煙氣上閉目享受,我看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下奶沒有了旱龍,我一個人去幻境的話,恐怕要走上好久,於是我再為巫神多點了幾支香,對巫神說他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幻境,我沒了旱龍,在裡面什麼都不方便。
巫神就靠在我家的神台上,手心裡都是淡淡的青煙,眼睛也不睜開,極為慵懶的嗯了一句,便沒了下文。
這一句「嗯。」可是什麼意思我想多問,但是看著巫神平靜安和的表情,也沒敢問,就坐在沙發上一直都盯著他老人家看。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