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勞倫,它卻還是不住的伸出舌頭舔我,眼神也比原來溫和了許多,甚至尾巴也搖了起來。
大雄見狀,就摸了摸下巴,說道:「可以啊小川,你個斯文敗類,現在不僅男女通吃,連狼王都對你有興趣。」
我攔住勞倫莫名其妙的舌頭,呸了一聲,說道:「別胡說,快把它拉開,快壓死我了。」
勞倫似乎聽懂了我在說什麼,不等旁人動手,就一下從我身上跳開了,在旁邊對我不停的搖尾巴。
我擦了擦臉,說道:「這狗怎麼回事?」
梁倩和大雄都攤了攤手表示也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地上的破布片,心說難道是因為這個?
於是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塊布,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上面沾滿了污泥,已經腐朽不堪了。
我拿在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水潭深處的腥燥味。
我皺了皺眉,將布片扔到一邊,問大雄道:「現在怎麼辦?」
大雄歎了口氣,望了望光球早已消失的天空,然後俯身撿起兩條個頭較大的死魚,對我說道:「還能怎麼辦,咱們又沒有潛水服,也沒辦法去湖底看看,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今天晚上就只能將就先吃這個了。」
將死魚抗在肩上,大雄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去。
我回頭看了看湖面,又看了看狼藉的湖岸,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就歎了口氣,也往回走去。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雖然才下午五六點,但是再不回去,拉比洛維奇夫人該來不及做飯了。
於是梁倩也抱起小蘿莉,跟在我們後面往回走。
令我沒想到的是,勞倫居然也跟了上來,而且最關鍵是,它的後面還跟著一群白狼,那陣勢非常浩大。
它們一直跟著我們來到村子門口,這時勞倫就煩躁了起來,在村口徘徊起來。
我心裡知道,就算村民們不再排斥它了,但是心裡畢竟還是有個梗。
於是我也不管勞倫能不能聽懂我的話,就對它說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們,不過你還是回去吧,狼群還在等著你,下次我多帶點鹿肉到湖邊找你,犒勞一下你和你的夥伴們。」
勞倫聽我說的這些話,也不知懂還是不懂,就在原地蹲了下來。
這時大雄拉了拉我,說道:「快走吧,不然待會兒被村民們看到就不好了。」
我點了點頭,向勞倫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然後就往村裡走去了。
走了很遠,我再回頭,卻看見漫天風雪裡,那個黑色的影子似乎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們。
看著那身影,我頓時覺得有些淒涼。
但我知道,我和它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將特妮送回了家裡,我們便扛著魚回到了拉比洛維奇家。
沒想到安德烈和拉比洛維奇兩口子已經在堂屋裡等著我們了。
見我們回來,安德烈就迎了上來,問道:「你們幾個沒事吧?我正說帶人去湖邊找你們,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又出現這種事情了。」
第171章準備出發
我皺了皺眉問道:「什麼又出現了?」
安德烈說道:「就是湖裡升起來的那個光球啊,去年這東西也出現過,當時湖裡的魚全死了。可嚇壞村民們了。「大雄一聽,就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魚,說道:「什麼全死了,明明還有很多魚,今天我們就抓到了幾隻。」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湖很奇怪,可能是通向地下河的原因,就算再怎麼捕撈過度,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魚,雖然去年湖裡的魚全死了,但是今年卻又生出了許多。」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覺得安德烈的解釋怪怪的,最大的疑惑在於,去年安德烈並不在家鄉,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見我們都沉默了,安德烈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既然你們沒事,那就好,現在該是做飯的時間了,快把魚放下吧。」
大雄點了點頭,將魚遞給拉比諾維奇夫人。
這時候我用俄語對夫人說道:「不好意思,漁具都被我們弄丟了。」
拉比諾維奇夫人笑了笑,說道:「沒什麼,能把魚拿回來就好。」
說完她就拎著魚走進了廚房裡,梁倩急忙跟上去幫忙,留我和大雄在堂屋裡。
我看了看安德烈,說道:「安德烈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一定知道那個白色的光球是什麼東西對不會,和後面的壁畫有關,對不對?」
我說的後面的壁畫,就是在成都西郊公墓裡的那些壁畫,當時安德烈沒有讓我看,但是裡面提及了不明飛行物。
安德烈怔了一下,搖頭道:「怎麼可能,沒什麼事情。」
我瞇起眼睛卡了看他,而他似乎是心虛的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心說這個傢伙這麼大的歲數了,似乎還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但是要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還是很難的。」
世界上有一種謊言你是不能責怪對方的,那就是他覺得說謊是為了你好。
我瞥了安德烈一眼,沒趣的自己回了房間。
房間裡的壁爐一直都是燃著的,顯然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拉比諾維奇夫人一直為我們照看著火。
一回到房間,我就感到一陣溫暖,不由得心裡感激起來。
其實一直以來,我感覺拉比諾維奇夫人比我親生母親對我還好,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她。
今天的一場經歷雖然不是很累,但是也讓我感到精神疲憊,於是我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大雄和我一樣,一回到房間裡就躺了下來,和我一起看著天花板。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