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節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還能發揮念力能量的時候,把能夠將整個人吞下的裂隙找出來,以後盡量避免接觸,免得莫名其妙被吸入虛空中,被時空亂流打成碎片。
現在,趁著我身上的念力還在,我必須去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穿上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蜃還趴在我的胳膊上,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掌蓋住它,緩緩的在街上走著。
雖然我專挑那些無人的小巷子鑽,但是現在畢竟是清早,也沒有什麼犯罪人員讓我抓。
只有一位大媽的小白貓爬到了樹上,我用念力將那貓驅趕了下來。
但是那大媽根本不領情,看用手指在那比劃,還以為我是神經病,對我避而遠之。
我十分無語,只能繼續往前走,準備去公交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扒手。
在公交站蹲了半天,每輛車來了我都不上,就頂著人群看,倒是招來了幾個便衣警察對我問這問那,我竟然被當成小偷了。
我想,實際上美國電影裡的那些英雄人物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每次出門都能遇到犯罪,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真的有一份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可能我比較適合去做警察之類的工作吧?
當然,我也只是這麼想想,即使現在要想做警察,已經超過了年齡。
在大街上一邊走著,一邊給聶川打了個電話,問問他調查進展的情況。
聶川說,他已經找到他爺爺的蛛絲馬跡,從那份包裹中破譯出了一些東西,但是具體行動現在還沒有。
現在我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會問候一聲家人可好,聽到他說都很健康,我才能放心。
無趣的走在大街上,以為今天就會這麼過去了,卻無意中看見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子從一家咖啡廳裡出來。
一看,這人竟然是前幾天被我直接打暈的小馬,就是童老闆的那個馬仔。
此刻看到他,竟然帶著一副口罩,神情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壞事。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將頭低了下去,然後轉身進了他出來的那家咖啡館。
他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直端端的向著街對面走去。
我見他肯定有古怪,說不定又去做什麼壞事,於是就一路跟著他。
第426章蛻皮
跟隨小馬穿過馬路,順著街邊走了一陣子,然後他便神神秘秘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說果然這傢伙有非同一般的目的,說不定還在進行地下交易毒品的勾當,童老闆死後他恐怕已接手童老闆的生意。
如此想著,我在巷子口偷瞄小馬一路走到底,然後轉頭進了一間門,這才跟了上去。
我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如此狹窄的北京胡同,我一旦現身在他後面,就極容易被發現,到時候難免打草驚蛇。
不過拉開一段距離的話,就極為容易跟丟。
果然,當我來到胡同尾端的那間木門前,門已經從裡面緊緊鎖死。
我小心翼翼的將手掌放在木門上,用力推了推,這門發出吱迓一聲,似乎已朽壞得十分嚴重,以我現在的超人力量,只要稍加用力就會將門壓壞。
這樣一來,裡面的人必然引起警惕,我的調查就會受阻。
說實在,北京現在這種木門已經不多,因為這門難以防盜。
木質的門就算再堅固,時間一長也會腐朽生。
現在還保留下來的,一般都是老胡同裡未經拆遷留下的遺物,多數都已上了年頭。
我面前這扇也不例外,我已無法看清這門本來的顏色,斑駁的老漆下更多突出的是發黑的木頭,許多曾貼在木門上的廣告已隨雨水剝落,只剩下一些依稀可見的字跡。
我實在無法想像這門內是如何景象,也許是一座老院子的後門,也可能是雜物間,抑或是一間廢棄的廁所,總之不會是什麼光鮮豪華的地方。
我將耳朵稍微貼近木門,聽見裡面傳來人聲,雖然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到底說些什麼,但我依然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因為說話聲似乎只是來自一人,是同一個男人不停地嘮叨。
我聽過小馬的聲音,確信裡面自言自語的正是小馬,不過他究竟發什麼神經,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辦法,我不能破門而入,只能邊聽,邊看看門上有沒有能夠讓人偷看的縫隙。
結果還真讓我在靠近膝蓋的高度,發現了一條約有手指寬度的縫隙。
我蹲在地上,極力往門內看去,結果隨即發現門內漆黑一片,僅能看見一個黃色的念力在地上不停蠕動,看起來就像一條古怪的人形大蛇。
「這是怎麼回事,那小馬是有什麼怪癖?跑到這門後的空間裡趴在地上蠕動?」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已經壓抑不住心中好奇。
不過我終究還是沒有衝進去,因為小馬這種念力,應該不屬於正常人類。
自從我能夠分辨念體的顏色以來,就發現幾乎所有的普通人類都是白色的念力,極惡的人會有一絲黑色,而黃色的念基本只出現在動物身上,而且是富有攻擊力的那一種。
難道說,小馬並不是人類,而是傳說中的妖怪?
我隨已見過妖怪,但那畢竟只存在於幻覺之中,親眼看見此等怪事畢竟還是第一次。
想到此處,正好看見那黃色的念漸漸變白,然後趴在地上的小馬,也漸漸變成了站立姿勢。
我不禁去想,難道說這傢伙竟然從動物又再次變成了人?
剛想到這裡,那小馬已經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我見他走路姿勢詭異,就像蛇一樣扭捏,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過他即將開門走出來,我還是先躲起來為好。
於是我急忙退出了胡同,站在胡同口一旁,假裝打電話,然後看著胡同裡出來的人。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