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節


但是有一些黑色的,像是小魚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身邊游動。
我正想看清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忽然之間就有一隻小魚向我的面門游了過來。
這時我看清,這竟然是一隻我們在壁畫中看到的那種飛魚!只不過這裡的飛魚背上沒有長翅膀,眼睛也要大一點,而且肚子上有一條紅色的細線,背上也長著癩蛤蟆一樣的疙瘩。
這傢伙一張嘴就是滿口的尖細牙齒,向著我的鼻子就咬了過來。
我豈能容這樣的東西蹬鼻子上臉?手微微動了一下,那些樹根一樣的東西就像是蛇一樣伸了過來,輕輕鬆鬆的就將那只怪魚叉了個對穿。
魚甩了甩頭,嘴裡冒出一股黑色的血液,然後就動了。
我十分得意,稍微一用力,樹根就扎破了困住我的氣泡。
隨著嘩啦啦的響聲,我從氣泡中流了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我身上的淤泥也被洗掉了很多。
整理了一下頭髮,隨便甩了甩身上濕噠噠的黏液,我就開始觀察周圍。
這時我發現者果然是一個很大的地洞,其實也不算地洞,就是個大坑,在坑中間有一根冰晶柱正在發光,照亮了各處坑壁上的光景。
這時候我就發現,原來我剛才被困住的地方並不是什麼水泡,而全是密密麻麻的蟾蜍卵。
現在這些蟾蜍卵就像一排排珍珠一樣被緊緊黏在牆上,看得人有些頭皮發麻。
這些卵裡面,每一個都有一個人,有的還很新鮮的樣子,而有的已經被裡面的小魚啃食成了白骨。
這些魚兒吃了人肉以後,就開始長出人一樣的手腳,腦袋也變大了,看上去十分詭異。
那些像人的魚兒,爬在卵裡一動不動,眼睛卻在亂轉,都向我盯了過來。
我看見這麼多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盯向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心裡難受歸難受,但是我知道現在一定要找到小白,不然的話她的情況就危險了。
第500章偷襲
小白之前被泥巴包裹住的時候看不清楚身材如何,現在被那些黏稠的透明液體一洗,肢體白皙得就像一盞明燈。
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她會發光,那種神聖的感覺竟然讓我沒有絲毫的害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人體藝術也是一種藝術,原來人體真的很美,特別是女性。
不過真正抱著欣賞的態度來看人體藝術的畢竟是少數,雖然小白的全身被長毛象的寬大衣服包裹著,並沒有露出太多不該看到的部位,但是過了幾秒鐘,我還是面紅耳赤起來。
我知道現在害羞也沒有什麼用,如果再不把她救出來的話,她就要被溺死了。
雖然沒有了念力護體,但是這手上長出來的樹根出奇的好用,我只是念頭一動,這些樹根就自動向頭頂的氣泡刺了過去。
我看那凜冽的氣勢,簡直就像是子彈發射一樣,相比較念力的威力絲毫沒有遜色的地方。
我開始覺得,這能力似乎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可能它在我身體裡已經潛伏了很久,只是碰巧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因為我完全沒有不適應,而是運用自如,這就說明,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和這個能力渾然一體了。
現在我感覺這個就像樹根一樣的手,竟然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這麼想來,難道說,我會慢慢變成一棵樹?
就算不變成一棵樹,我這樣半人半樹的形態,如果走出去的話,一定也會被當成是異類,我要怎麼變回去,這真的還是一個難題。
以前手上雖然有變異,但是隨便用圍巾之類的遮一遮就好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確實是個難題。
我正想著,小白已經從高處的水泡中流了出來,我急忙迎上去把她接住。
小白看到我手的樣子,感覺有點意外,瞪大了一雙圓眼看著我。
我本來想笑一笑來緩解現在姿勢上的尷尬,但是一看清楚他的臉,我的心臟都快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這是怎樣的容貌?什麼美若天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美輪廓的詞彙都弱爆了,這簡直就是……
我一時詞窮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了。
小白很清醒,看著我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竟然臉上出現了一股紅霞,那一刻,我實在也是醉了。
小白掙扎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外星人,放……放開我。」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將她扶了起來,然後鬆開手。
接著兩人就這麼遠遠站著對視,一句話都沒說,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小白開口說道:「這裡是哪裡?」
我恍然大悟,說道:「哦,這裡好像是蟾王的巢穴,那些水泡應該是從它的體內分泌出來的粘液,用來培育那種生活在黑洞毛細中的怪魚,雖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倒是是什麼,不過這些像魚又像蟲子一樣的傢伙似乎給他提供了不少的力量,他才會這麼精心的用人體來培養這些傢伙。」
小白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有可能是一種變態的慾望,因為他這種巨型蟾蜍就剩下這麼一隻了,他沒有辦法繁衍後代,只能和蛇類一起才能稍微完成繁衍的本能,就算是修煉得道的畜生,實際上也只是畜生,因為不能繁衍,所以就用粘液製造了這些好像是蟾蜍卵一樣的東西,然後在裡面培育他認為是自己後代的怪魚,來滿足這種變態的慾望。」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才是生物學者,你什麼時候對動物的本能有這麼深刻的瞭解了?」
小白白了我一眼,說道:「無知的亞特蘭蒂斯後裔,我們可是高貴的伊爾赫雷滋,這些在我們社會中只是基礎常識而已好嗎?」
我聽她又在炫耀自己的文明,就說道:「打住,打住,現在蟾王不見了,說不定已經出去和巨蛇決鬥了,我們必須馬上追上去。」
說完我就要走,然而小白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心裡納悶兒,就問道:「怎麼啦?你難道不急?還是怕打不過?」
我抬了抬手說道:「別怕,哥有這個,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無限生長的凶器。」
小白破天荒的呸了一口,說道:「什麼破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猥瑣!」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