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我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一塊近半米長的白色玉牌,大概不到三十公分的寬度,那個玉牌上有凸起的幾個古文,刻著封印八卦,在那玉牌裡是還有一個人影……」
三人聞聽我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形容,彼此看了看,似乎是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最後還是小玉問了一句,「那到底是什麼的東西?」
「我前面跟你們說了這麼多,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地下古城的磁場有多龐大了,現在我就直說,那個氣勢磅礡的磁場就是那一塊小小玉牌引起的,你們信麼?」我皺眉看著三人,自己的心裡一直在突突的跳。
然而那三人卻接受的很淡然,點了點頭,付九泉直接說道,「在科學的角度,某些礦物原石確實是會產生龐大的磁場。」
我一聽,這三人是沒有當回事兒,這才繼續說道,「可那不是一般的石頭,那是未成形的地生胎,我可以感覺到那個玉石裡的人影在和我交流。」
「地生陰胎……」聞聽我的話,付九泉不自覺地低聲念叨了一句。
第二百三十八章風波又起
「是崑崙胎麼?」小玉聞聲,立刻皺眉看向了付九泉。
付九泉卻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自古?脈出崑崙,但是崑崙胎都是正氣凜然之物,像這種陰胎,應該是其他地方的造物吧……」
「那個絕對不是崑崙玉胎,念兒脖子上的崑崙玉胎就是我親自取回來的,這兩種玉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不是陰與陽的差距,是恐懼,」我皺眉看著小玉。回想著之前看到的那個玉牌,繼續說道,「我只看了一眼,就一眼,那個玉牌裡的東西已經讓我有些止不住的顫慄,它和念兒脖子上的崑崙玉胎或許都是地生胎,但絕對不在同一個高度上。」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你是說那個玉牌裡的人影要出來,所以才迫使至少千年前的陰卦宗門費盡周章的創造另一個輪迴?」三叔詫異的看著我,不等我說話,便又說道。「就算那玉牌裡的地生胎因為年頭太長而成了精,但這東西畢竟不是六道之內的東西,是成不了大氣候的,頂多就是一小妖。」呆叨冬弟。
「三叔,不是的,」我苦逼的看著三叔,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那個玉牌的感覺,可又絕對不是三叔說的那樣輕描淡寫,猶豫了一下,我這才換了一個角度說道,「那個玉牌上封著陰八卦,是極陰的大封,但這玉牌的磁場依舊是氣勢磅礡,若是沒有那個陰八卦。就算那地生陰胎不出來,其影響範圍也絕對會擴至數倍。」
「這威脅的嚴重性,足以讓陰卦宗門決心創造另一個輪迴?是因為龐大的磁場會毀掉陰陽夾縫和輪迴嗎?」小玉半猜測的說著,看向了我。
我立刻點了點頭,表示我就是這個意思。
而我三叔依舊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有些猶豫。
付九泉卻是看了看我們幾個,低聲說道,「那塊玉牌不管是什麼東西,也都還在封印之中,沒有必要杞人憂天,只要不讓它重見天日。那它就只能在幽深的地下沉睡。」
他這話說的倒是中肯,和付九泉這簡潔的定論一比,我前面說的一堆話倒成了危言聳聽的廢話連篇,可我不是怕那東西出來麼?
不出來是沒事兒,但若是出來了,那就是毀掉整個輪迴的大事兒。六道輪迴消失,那人類……
我頓時一陣糾結,覺得頭如斗大。
見我一臉苦逼的沒有說話,小玉也是笑了笑說道,「磊子,你這是杞人憂天,天命輪迴,這都是注定的,該它成氣候的,你阻止不了,不該它成氣候,就是你幫它也是枉然。」
「嗯,小玉說的有道理,磊子你還事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不要想太多了。」三叔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三人,不禁覺得似乎也是這麼回事兒,千年前的古人如此大費周章都沒擺平的事兒,我這樣一個未成氣候的小人物就更沒治了,一己之力可逆命,但何以逆天?
那個古城地洞裡拿出來的八卦羅盤和黑玉麒麟我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想到陰陽夾縫的空間去問付家老爹,卻一直都沒有見到他老人家,只好暫時收起來了。
至於付九泉讓我帶回來的那條白鱗,被小玉清洗乾淨,縫了一件可鬆緊的護甲背心,我總覺得那東西不吉利,想扔掉,結果那丫頭生氣了,直接把這刀槍不入的東西送給果兒了……
我一看,又有點兒眼紅,但是要不回來了,果兒那貨說什麼也不給我了,說那是小玉姐送他的禮物。
我鬱悶了好幾天,也只好作罷了。
之後的日子似乎恢復了平靜,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偶爾會做夢,但都是一些摸不著頭緒的亂七八糟的夢,明顯是我這過陰人的身份不讓我過平靜的日子,夢境中時不時的會有鬼魂來試探我的善惡。
可我都沒有在意,從沙漠古城回來之後,我就學乖了很多,也不出去找工作了,托小潔在本村的小學給我找了份代課教師的工作,工資不高,但我有其他地方的貼補,比如付九泉那兒。
這事還要從我們回來半個多月之後說起,那是和AL的分手之後,刀疤臉第一次來找我,他說讓我和付九泉去給AL的掌櫃看看病,當然這都是幌子,我們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就是為了證明左明翰裝扮的AL掌櫃有所好轉。
然後這彷彿就成了一個固定的模式,每到月底,刀疤臉就會來接我們兩個,然後去AL的總部走一圈兒,再送回來,當然我們是有見到左明翰的,那小子有人的時候裝的是真像這麼回事兒,沒人的時候就一點兒正形都沒有了。
之前我還在擔心他會苦於應付這AL掌櫃的苦差事,但是現在看來反倒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整個AL的人都被他訓的老老實實的,安璐應該也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媳婦兒,我可不覺得這孤男寡女患難交心的晚上還能清心寡慾。
更何況,左明翰這小子,他就不是那清心寡慾的人……
不過這都不是我關心的,我比較在意的是,每次我們去出診回來,都能拿到一部分不少的出診費,雖然這些錢都是給大舅子的,不過,大舅子的不就是我的麼?
這樣說,或許是臉皮厚了一點兒,但這已經是事實了,這出診費我是一貪直接貪污了好幾個月的。
眨眼的時間就快過年了。
這半年我是難得的清閒,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家裡的守著孩子,晚上偶爾會和小玉一起到那個陰陽夾縫的空間去挑選迷茫的鬼魂為其指引投胎轉生之路,倒也算是逍遙自在。
臘月初十的時候,我是掐著日子估摸著到了該去AL總部的時候了,卻沒有等來刀疤臉,反倒是孫胖子帶著大包小包的找來了我家。
這個孫胖子許久沒見,突然沒事兒獻慇勤,我是一看到他瞬間就想起上次蹲局子的事兒了。
我以為他是又要拉我去搞什麼除鬼旅遊,但這貨卻說那活兒早就已經不幹了,現在改成搞投資了,半年賺了點兒小錢,還說我若是感興趣,可以帶帶我。
我一聽,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拒絕了。
這次孫胖子來就看了看孩子,沒有久留,下午就坐最晚的車回去了。
孫胖子帶來的不止是大包小包的禮物,還有年味兒,又過年了……
那晚,我將小玉和付九泉叫到一起,問他們要不要去給付家老爹建個衣冠塚,還有他們的母親,很久之前就說要去燒紙祭拜一下的,眼看著過年了,若是想去,也該動身了。
然而那倆人都是沒有說話,我見二人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問他們怎麼了,也沒有人理我,我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沒有再提這事兒。
這個年我是過的平平淡淡,也算是歡歡喜喜,就在我習慣了這平淡日子的時候,麻煩自己找上了門。
才過了新年,還沒有出正月,我收到了一封層層包裹的快件,是山裡送信的摩托哥給我送到家的,四四方方的一個大紙箱子。
我當時還好奇,以為是孫胖子,或者是左明翰給的新年禮物,但是這箱子上沒有寫發件地址,我問那摩托哥,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丟下這箱子就走了。
我好奇的搬著這箱子回到院子裡,關上大門,抽出匕首將封鎖的膠帶劃開,這箱子裡是另一個小箱子,我就這麼箱子套箱子的一層層劃開,最後一個三十公分見方的小箱子直接變成十多公分的了。
莫名其妙的打開最後一層紙盒,我卻是雙手一抖,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客廳裡的三叔聽到動靜,到院子裡看了看我,問道,「磊子,你做什麼呢?」
《娶個死人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