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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


就在我连连往后退去的时候,已经有许多的阴虱从泥土中爬出来了,然后竟然对着我就弹跳过来,它们的动作就像蟋蟀一样,一跃而起,就弹跳出一两米,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就有十几只跳到了我的脚尖前,而且还有更多密密麻麻的阴虱向我扑来……
看到这里,我真是魂都快吓没了,这么多阴虱,若是被其中一只咬到了,那还能有命活吗?当下我哪敢再作迟疑,立即转身就往来时的出口拔腿便跑。
所幸,我的速度终究还是比虫子略快几分,当我经过那摆放在洞口的三口棺材时,想到我们从地面上掉落下来的洞口有三米多高,徒手是攀爬不上去的,于是就扛起了一块棺材盖,来到我们之前塌陷下来的洞口处,将棺盖靠在石壁上,如此方才爬出了这个石洞,回到了地面上。
我前脚刚一回到地面,那些阴虱便已蜂涌而至,不过当它们见我上来了之后,所幸并没有顺着石壁爬上来,略在洞口下面徘徊了一会儿,然后便调头退了回去。或许它们是害怕外面的太阳吧,因为此时的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阳光穿过破烂的屋顶,照得破庙热烘烘的。
看到它们全部退回石洞深处去了,我这才大松了口气,这次所幸跑的快,如果慢一步,我就得死在里头了。
紧张的神精一放松,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此时差不多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的样子了,破烂的破庙依旧是那样的荒凉,冷冷清清的,平时少有人来。世人都在找河神庙,可是谁又会知道真正的河神庙就在这破庙的下面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了起来。除了河族的人,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当然,我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既然这下面就是真正的河神所在之地,我自然不能让外人去打扰它的清静。
坐在破庙里休息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之后,我这才想起从下面带上来的那卷古卷。之前准备要打开它看时,却横生了意外,所以至今都还不知道这卷从泥像手掌中取下来的古卷,它到底是河图,还是古境湖的地图。
如今,危险已经化解了,加上此地又无外人,于是我就再也按奈不住好奇心了,赶紧将那卷古卷慢慢的打了开来……
古卷打开,接着我就愣住了,只见这古卷的二分之一篇幅虽然是描画着地理之图,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那描画的竟是一片汪洋之象。
是的,全是水,而且不似江,也不似河,而是一片汪洋大海。看到这时,我怎能不感到惊讶呀,这如果是河图的话,应当是黄河的治理之图,而不会是大海。可若是古境湖地图的话,按理来说应当是山川地理之图,也不可能是海。这份古卷中的汪洋这海,没有任何的山川或海岸,就是一片汪洋,也就是说,这副图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出来这画的到底是哪。
而古卷的另外二分之一篇幅里,则并不是图,而是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些字很陌字,在现实中,我应当没有见到过这种字。我心想,难道这些字是冥文?
所谓冥文,是一种写给死人看的文字,因为活人和鬼是无法交流的,于是先人便创下了这种用来与鬼交流的文字,冥文。
冥文这玩意我以前见过,略识得一些,所以我便仔细的查看了起来。不过,看了半天,发现它并非是冥文,因为里面我竟然一个字也不认识。最后,我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古卷愣着不知道里面这些字写的是什么东西。
这下我可真傻了眼,闹了半天,我竟然还分不清这卷古卷,到底是河图,还是古境湖地图,亦或者两者都不是。
心中有些无奈,也有几分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捧着古卷坐在地上又打量了几眼无果之后,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还带着另外两卷古境湖的地图,只要我拿出来,跟这一副古卷合在一起,如果是一幅完整的地图,岂不就能证明它就是古境湖地图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情又开始激动了起来,于是赶紧取出了另外两卷古境湖地图,然后一一摊开放在地上,三幅地图一摆开,合到一处,接着我就兴奋的跳起来了,因为这三幅地图竟然合成了一幅完整的山川地理图!
看到这一幕,我哪里会不明白呀,这卷从河神泥像手中取出来的古卷,它就是我要找的那最后一卷古境湖地图!
此时的我,心情是异常的兴奋,也异常的激动。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古境湖地图,如今终于全部被我找到了,这能不兴奋,能不激动么?只要我按照地图所示,去到古境湖,或许我就能改变我那“煞星”的命局了,那么从此以后,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享受一个完整的命局。
想到理想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缓了缓激动的心情,接下来我便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幅完整的地图,想看看让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古境湖,到底是在哪里!
我将目光移在地图上,接着慢慢地,我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因为三份地图拼凑在一起之后,这所谓的古境湖,竟然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是的,我之前最先得到的那两卷地图,显示着的山川河流,单独来看,是在内陆。可是与第三卷地图拼凑在一起之后,这才发现,所谓的古境湖原来是在汪洋大海之外的一处岛屿之中。而前两卷地图里的山川河流,就是一处岛屿的山川河流图。
第四百五十五章重逢
得到这一发现,我真是大感惊讶。在我没得到地图之前,我一直以为传说中的“古境湖”是在内陆,或是某处深山之中,或是某处河湖之中。可是谁又会想到,原来真正的古境湖,它竟然会是在大海之中呀?
惊讶过来,接着我就是苦笑,因为地图上并没有标注任何的地名,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岛屿何止万千呀?我又该上哪去找这个地图上的岛屿呢?
最后,我只好将目光移到了第三卷地图上,因为那卷地图,除了二分之一篇幅画着大海之外,还有二分之一的篇幅记载着数百个文字。我只得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些文字上,或许这些文字里,会有岛屿的地名及具体位置的信息。
可惜的是,这些文字我没有一个是认识的,看来要想知道这上面这些文字记载的是什么,还得去找认识这种文字的高人才行。
想到此处,我只好无奈的将三卷古镜湖地图收了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北方之行虽然历经艰险,几回从鬼门关转圈,但还是有收获的,毕竟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最后一卷古境湖地图不是。
抬头望了一眼破庙中的河神泥像,于是我对他拜了三拜,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最后走出了这座破庙。
是时候该回去了,这一次出来已有一两个月,杨晴与陈贤懿他们想来一直在替我担心,我要尽快回去,将得到古境湖地图的好消息告诉给杨晴他们,让他们也替我高兴。
走出破庙,我回头望了一眼,它荒凉破败。我希望它以后也继往荒凉下去,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它下面的秘密,打扰河神的清静……
离开破庙,走出神庙村,四天后,我回到了兴县。在兴县住下的当晚,我将断电半个多月的手机充满了电,拨通了玄堂的电话,我只是试着拨过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此时的玄堂,是否还会有人在。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被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杨晴。他听到我的声音,又惊又喜,问我在哪里,是否还在湘西?
是的,自从上次离开他们,我是去湘西找冥王的。不过,谁会想到我竟然跑到了北方的黄河这边来了呢?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料想到。
这事说来话长,所以我只是告诉他我如今在北方。
杨晴很惊讶,同时也问我怎么这么久没有联系她,害她们担心我在湘西出了事情,说陈贤懿都准备进湘西来找我。
听到这话,我也十分的自责,从上次离开玄堂,前往湘西找冥王,到如今已有一两个月了。在他们想来,去趟湘西去了这么长时间,毫无消息,肯定会担心我出了事。
想到这里,我就安慰她我没事,同时告诉她,我一直在偏僻的乡村里,没有信号。其实,就是有信号,我也没打算联系他们,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是的,我不知道自己会有没有命活着,万一他们知道我在哪里,然后我出了事,中断了联系,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回想这些日子经历过的惊险之事,我越加觉得自己不与他们联系是对的,如果真让他们过来找我,这样无疑是害了他们。无论是横穿渡河,还是黄河下面的娘娘墓,亦或是那破庙下面的河神庙,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随后,我告诉她,我次日就会回去。杨晴很高兴,问明我买的车票时日,然后说会在车站等我。
我有许多话想跟她说,我也感觉得到她也有好多话想对我说,不过我们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们都只盼望着能尽快见到对方。
次日一早,怀惴着三卷古境湖地图,怀惴着这一次的收获,我坐上了回江西的火车。列车飞驰,窗外无物长驻,风景掠过,总是那么的新鲜。
其实,窗外掠过什么风景,我并不记得。我喜欢的是那种流动的感觉,能让我放松一切,甚至放空自己的思绪,将所有的烦恼也一块扔在车窗之外。
当我望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出神时,我的思绪也像再也关不住似的,涌上了心头。许多似乎早已遗忘的往事,得而复失的感受,无暇顾及的思想,这时都不召自来,如同窗外的景物一样在心灵的窗户前掠过。于是我发现,我这一路走来,许许多多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其实都像是这列车窗外的风景一样,转眼即逝,匆匆而过……
老刘头是如此,小许、小许是如此,我这么些年来遇到的许许多多的人皆是如此,都是我的过客,都是如窗外的风景一样,只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