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我意念一動,急忙按下暫停,心晴痛楚的神色得到舒緩,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安靜躺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低頭望了眼播放進度條,這段《洗心經》僅僅放了六分鐘,心晴便難以承受,影響力可見一斑!
心晴眼角掛著淚滴,她突然道:「大的的,我不要再聽它了。」
「你有什麼感受啊?」我狐疑的問道。
「好多過去的夢境,那些死去的人,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有笑的,有罵的。」心情抬手抹乾淨眼淚,她淒涼的道:「我內心很掙扎,很亂。不要再聽了,我好怕。」
什麼?!她竟然把之前的夢境均重溫了一遍!莫非格古念的《洗心經》對於死亡巡使有危害?但後邊還剩九分鐘,心晴沒能堅持聽完,誰也不知道最後能發生啥情況。我歎了口氣,心疼的道:「算啦,你不願意聽,我就不播放它了。」我本能的想動手刪除,但覺得這是格古拿他自身生命為代價換的,先留著吧,反正也不佔多大內存。
「大的的……」心晴撅著小嘴,不滿的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誘妃上榻,王爺太妖孽
「沒有啦。」我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
心晴拉著我的衣角,她脆生生的道:「這和我在夢境裡所聽到的經文一模一樣,但沒想到它的效果這麼烈,我真的受不了。」
我稍作思索,抱起她道:「這個地方不安全,現在得離開這兒。走,我們回房間收拾東西,帶你去醫院,看望你竹姐姐。」
花了二十分鐘,我們才把物品整理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落下什麼東西。我們便來到一樓辦理退房,因為房間遭到入侵的緣故,賓館老闆一個勁兒的道歉,並免掉了的房費。我懶得計較,領心晴鑽入車內,踩住油門駛向竹葉紅所在的醫院。
……
停好車,我們走入醫院詢問了一番,得知竹葉紅住在六樓的病房。沒急著去找她,我們先在附近填飽了肚子,然後跑到花店經過精挑細選,買了一束鮮紅如火的虞美人,這花屬於罌粟科,觀賞性極高,但與罌粟最大的區別是沒有毒,唯有它比較配竹葉紅的氣質。
我一手捧著虞美人,一手牽著心晴,推開了竹葉紅的病房門。
竹葉紅是臀部傷,只能趴在床上,她似乎聽見了腳步聲,轉過頭驚訝的道:「凌宇?你這麼快就沒事了?」
「必須的,多虧了警方喊來了軍械鑒證專家,我手槍的口徑與鐵杖喇嘛的槍傷口不符,所以洗脫了嫌疑。」我搖了搖手中的虞美人,滿眼歉意的道:「送你的,喜歡嗎?」
「看在小心晴的份上,姐姐我勉強收了。」
竹葉紅笑了笑,皺起鼻子,她輕嗅我遞到眼前的花,「這是我第一次收男人送的花,你很幸運。」
「這也是我第一次送女人花,你一樣幸運。」我望向她那打滿紗布的臀部,打趣的道:「你屁股裂成幾瓣啦?」
「無聊。」竹葉紅斜了我一眼,她拉過心晴的小手道:「哎喲,才一年沒見,小寶貝都長成小美女了。」
心晴口齒清晰的道:「竹姐姐,你是最漂亮的美女。」豪門聯姻之悍妻來襲
「小孩最愛說實話了,等姐姐傷好了,帶你去玩哦。」竹葉紅摸了摸小蘿莉凌亂的頭髮,她鄙夷的看向我道:「你個臭男人,晴晴頭髮這麼亂,也不好好給她梳。」
「呃……」我尷尬的退了一步,轉移話題的道:「你傷多久能好?」
竹葉紅故作輕鬆的道:「少則七天,多則半月。」
「然後你有什麼打算?」我坐在床尾,疑惑的道:「你耗時一年,雖然有水份,但好不容易混到了給史的級別。現在不做喇嘛了,今後有何打算?」
「玩膩了,回家,種田,嫁人。」
竹葉紅伏在超大號枕頭前,她冷哼道:「糾正一下,是九個月升的給史,姐憑的,可不是姿色,花了多少日夜,精心研究佛家經典,我是真才實學的。」
「去年的今天,你不辭而別,好端端的玩消失。虧了我這麼擔心你,結果得知你跑去當了喇嘛。」我手伸入被子,抓住她嬌小的腳丫道:「能告訴我其中的原因嗎?」
「不能。」
竹葉紅微微的掙扎,礙於傷勢,奈何不敢動作幅度過大,她的腳始終逃不脫我掌心,索性任由我攥著,她呵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腳不能亂摸嗎?」
「大的的是色狼。」
心晴吐了吐舌頭,添油加醋的道,她繞到病床的另一側,壞壞地抓住竹葉紅另一隻腳丫,「我也要玩。」
「你們倆啊……合計著來禍害姐來了。」竹葉紅凝視著櫃子上的虞美人,她竟然吹起了口哨,悅耳的古風旋律飄蕩在病房中,這曲調我並沒聽過,或許是她家那邊的歌。
沒多久,一名女護士端著托盤走入病房,她職業性的道:「要給病人換藥了,非家屬關係,請男性暫時去門外等候,禁止偷窺哦。」
「不用了。」竹葉紅抬手撐起胸口,她沖護士微笑道:「他是我老公。」
第三百九十六章:肯布之爭
天哪!我是她老公……這道滾滾的天雷把正準備往門外走的我給電得遍體焦黑,轉身瞧著護士與竹葉紅的表情,我想了想,也沒必要解釋清楚,索性站在窗戶前,望向外邊的風景。
心晴瞬間化身為腹黑小蘿莉,捏住我衣角,她可憐兮兮的道:「爸爸,媽媽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呀?你怎麼可以讓媽媽受這麼重的傷!」
我額頭升起黑線,隱約能感覺到護士鄙夷的眼神在我背脊掃來掃去,心中突然有種想跳樓的想法,考慮到是六樓,暫時先忍了。
心晴轉身來到病床旁,她驚呼的道:「哇!爸爸快看,媽媽傷的好重!」
我尷尬的扭過頭,瞧見竹葉紅雙手撐在床頭,護士正一圈圈的解著沾了藥水和血色的紗布,漸漸的,竹葉紅渾圓緊俏的臀部顯露無餘,軟肉較多的地方早已皮開肉綻,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我心底不禁閃過愧疚之意,她因為保護我,才承受了整整三十一下的木杖刑罰。僅憑我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她這麼做,值得嗎?
護士手法嫻熟的給她臀部換好了藥,重新繞好紗布,然後端起托盤走到我身邊,護士不分青紅皂白的低聲道:「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我算是水壺裡的餃子,有口倒「道」不出啊!護士沒再冷言冷語的指責我,轉身離開了病房。
竹葉紅打了個哈欠,她妖笑的道:「某人,我要睡覺了,過一個小時喊我。」她的睫毛輕輕閉合,禿禿的頭頂映出一抹光亮。
「嗯。」我點了點頭道。
心晴因為聽了六分鐘的《洗心經》,她精神也挺疲憊的,很快倒在另一張床上進入了夢鄉。
寂靜的病房中,我唏噓不已的望著陷入熟睡的二女。忽然,起風了,我趕緊關好窗戶,走到床前拉起小毯子蓋在竹葉紅的身上,默默地瞅著手機的屏幕,心如止水般的平靜。
五點二十分,離竹葉紅交待的一個小時到了,我伸手撫摸了下她的光頭,手感蠻好的,我偷笑道:「竹姐,趕快醒醒。」
她拱了拱身子,像只人畜無害的懶貓,抓過我的胳膊墊在唇邊繼續睡覺。
……慾海官途
說好的一個小時,結果竹葉紅足足睡了近仨小時!她猛地睜開眼睛,狠狠的咬了口我手腕,道:「讓你不喊我!」
《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