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就這樣我一覺睡到了天亮,而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六姥爺正在鼓搗那堆柴火。發現我醒了之後,肌肉僵硬的衝我笑笑:「孩子,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感覺全身都是露水,用力的抖了一下,六姥爺讓我到火堆旁坐下來,說道:「孩子,你姥姥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啊?」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姥姥只給了我一把陰陽剪,以及我從陰陽剪裡邊得到了一套《剪陰,斷陽》的功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六姥爺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放鬆了不少:「嗯,陰陽剪留給你我就放心了。」
說著,六姥爺便後退兩步,然後噗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引派六把土,參見頂班。」
我一下子就嚇傻了,匆忙跑上去把六姥爺給拉起來:「六姥爺,你幹啥啊這是,什麼頂班不頂班的,您是我姥爺,幹嘛給我下跪啊?」
六姥爺說道:「引派有規定,頂班面前不分輩分,只分尊卑,您是頂班人,我自然要給您下跪。」
我說道:「我不是頂班人,我怎麼能是頂班人呢,六姥爺你快起來。」
六姥爺站起來說道:「孩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其實咱們引派有規矩,誰若是擁有陰陽剪,掌握了剪陰,斷陽兩大絕學,那就默認是咱們的頂班了。現在你完全符合這兩個條件,自然值得我一跪。」
「而且大姐既然把陰陽剪留給你,自然是希望你能繼承引派頂班的位置了。引派現在四分五裂,不可一日無主,所以,孩子,這個頂班人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傻眼了,我做什麼啊做,我就是一十來歲的瓜娃子,讓我去管理一個門派組織,這不開玩笑呢嘛這。
我忙對六姥爺說道:「六姥爺,這把陰陽剪我不要了,給你吧。我不做這個頂班。」
六姥爺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以為這陰陽剪誰都可以得到?那是外行人才會這麼認為的,實際上,這把陰陽剪,只有有緣人才能滴血認主,才可以窺見其中的剪陰,斷陽。」
我大感吃驚:「怎麼,六姥爺您也沒辦法看到其中的功法?」
六姥爺搖搖頭:「沒辦法。」
我大感驚奇:「這『剪陰斷陽』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啊。」
六姥爺說道:「這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從今兒個開始,你要好好開始修煉了。」
「那既然只有我能得到其中的功法,那為什麼其他人也想搶走這把剪刀呢?」我問道。
「因為,這把陰陽剪其實並不只是一把陰陽剪,而是一把鑰匙。」
「一把鑰匙?」我心中大驚,仔細的看著剪刀,卻無論如何沒辦法把陰陽剪和鑰匙聯繫在一塊:「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這把陰陽剪像鑰匙啊,這是什麼的鑰匙?」
「說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家不要問這麼多……咳咳!」六姥爺不耐煩的咳嗽道。
「六姥爺,你大概忘了吧,我可是頂班,你怎麼能不聽我的話?」我一臉笑意的說道。
六姥爺說道:「祖訓上說過,小孩子嘴巴不嚴,門派內的一些機密,得到頂班人成年了之後才可以告訴他。」
我一臉失望:「好吧,不說就不說!」
「趕緊修煉吧。」六姥爺說道:「以後每天早上都要修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再上路。」
我問六姥爺道:「六姥爺,這剪陰斷陽是幹什麼的,是接生?對付妖魔鬼怪?還是連人也能一塊對付。」
六姥爺說道:「將剪陰斷陽修煉到一定境界,不說對鬼了,就算是對人,也會有以一當百的威力。」
我大吃一驚:「不可能吧?就算是李小龍也沒這麼能幹架啊。」
「不要懷疑我們引派的功夫。」六姥爺道:「我說你姥姥現在可以以一當百,你信不信?」
我連連搖頭:「開什麼玩笑,我姥姥現在連走路都有點發顫,還一以當百,這玩笑開大了。」
六姥爺卻是道:「其實你姥姥是有能力一以當百的,只是她不想暴露我們引派,不想讓人看到引派還存在,給引派招惹來麻煩,要知道文革的時候,那可是……所以這麼多年來才一直都非常低調。若不是地下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你姥姥還會繼續隱藏下去。」
我真是傻眼了,沒想到姥姥這麼厲害,以一當百啊,連李小龍都沒我姥姥厲害。
「對了,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問道。
六姥爺瞪了我一眼:「臭小子,是不是準備偷懶,不練功啊,你這磨磨蹭蹭的問問題都問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好吧,練功練功,我現在練功還不成啊。」
我也沒有繼續詢問,知道就算多問六姥爺也不會說了,只好按照腦海之中的那一套剪陰斷陽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這所謂的修煉,也就是一些拳腳上的花招而已,反正我覺得我打出來的招式都軟綿綿無力,還不如直接給人一拳來的實在。
簡單的將《剪陰,斷陽》的第一層的花架子熟悉了之後,六姥爺就趕緊帶著我上路了。我們得趕緊找到餵我吃屍丹的三個人,要回解藥才行。另外我還得問問那個漂亮大姐姐,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這個地方挺偏僻荒涼的,我們前後走了四五個鐘頭,竟都沒有碰到任何一個村莊。我心中就開始有點忐忑起來,我的雙腿現在都已經開始發麻了,肚子也餓的難受,要是繼續走下去的話,估計堅持不了一個小時了。
我們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帶乾糧,這可怎麼辦是好。
又繼續走了一段路,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六姥爺聽到我肚子的召喚,笑著扭頭看著我道:「肚子餓了?」
第四十章土地廟激戰
我點了點頭:「有點兒。」
「我給你弄點吃的吧。」說著,六姥爺跪在地上,將鼻子深深的埋入土中,我正納悶六姥爺幹什麼呢,六姥爺卻是蹭的一聲就跳起來,抓住我的手就開始跑:「不好,有人來了……」
我心中納悶兒,說實話,一路上我們碰到了不少的人,可也從來沒見六姥爺這麼緊張過。
不用說,肯定來者不善。
同時我對六姥爺也挺佩服的,簡單的聞一下地面就能聞到敵人來,我開始相信村民們之前所議論的話題:六姥爺是槐樹精轉世。
我和六姥爺躲在一座廢棄的土地廟後邊,謹慎的盯著那條來時的小路。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我能明顯感覺到遠處傳來的一陣參差不齊的腳步聲,又過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遠處就有一隊人馬跑上來了。
《接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