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然後用槐樹鞭勾住這個魂,帶著它往前走。這樣帶動這個魂的話,其餘的魂也會支配身體跟著我走。
一般來說,分離出的魂都是天魂。因為天魂掌智,天魂被分離出來之後,對方就會變成傻子,不會大喊大叫,只會跟著天魂往前走。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我悄無聲息的就順著門走進了隔壁的房間。而這麼一走進去,差點沒把我給嚇得半死!
萬萬沒想到,這個房間裡竟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福爾馬林味,而在房間的左右兩面牆壁上,竟『站著』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死了有一定的時間了,臉色煞白,四肢僵硬,赤身**的站著。而且都是女性,看模樣,生前應該也是美女吧?
這兩個女人一個成熟一個稚嫩,而且模樣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母女關係。兩人身上都塗抹上了一層白蠟,油膩的很,此刻正雙目圓睜,眼白上翻,根本就沒有眼珠。
而此刻,那個代銷點主人正躺在床上呼嚕呼嚕的大睡,在他懷中左右兩邊,竟是兩個白慘慘的紙人。
這兩個紙人的模樣,竟和那對母女的屍體有些神似,此刻就跟真人似的躺在代銷點主人的左右兩邊。
怪不得我們沒見過代銷點主人的妻子出過門,原來他妻子早就死了。
我估摸著,十有**是這代銷點主人利用某種邪術,將他妻子的魂轉移到紙人身上,然後晚上就可以和紙人**了。
只是這王八蛋實在是太泯滅人性了,旁邊那應該是他閨女吧?連自己的閨女都給要了。
這種玩意兒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然後用陰陽剪悄悄的接生出了對方的天魂。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接生一個昏睡之人的天魂,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之後我用槐樹鞭拽著天魂走,沒想到第一次用這種『法術』,還真成功了。
代銷點主人慢悠悠的就站了起來,瞪著倆眼珠子看著我,表情傻乎乎的。他雖然可以看得見我,而且知道我在拉他,但他根本就沒有智商,行動完全被我控制著。
我輕鬆的走出了屋子,然後順著二姥爺一路給我留下的記號,很快的就找到了二姥爺。
二姥爺此刻正在河岸上焦急的等我呢,看到我來了之後,立馬上來,扛起代銷點主人就跑到了河岸邊。
我看這裡離村子夠遠了,就算代銷點主人大聲喊叫應該也聽不見,頓時放下心來。
劉一手問道:「大強,這小子真的要弄死咱們?」
我點了點頭:「我親耳聽見的。」
「去他大爺的。」劉一手罵了一句:「老子今兒個非得宰了這孫子不成!幸虧有你倆,否則我可能就被他給種荷花了。」
說著,劉一手狠狠扇了代銷點主人兩巴掌。
我鬆開槐樹鞭,天魂便自動開始融入代銷點主人體內,在天魂完全融入身體之後,代銷點主人蹭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雖然剛才天魂被束縛住,但天魂還是能看得見,能聽得見,能思考的,只是沒辦法行動而已。這會兒天魂完全融入代銷點主人體內之後,代銷點主人就擁有了之前的記憶。
「你們……你們要幹啥?」代銷點主人表情哆哆嗦嗦的看著我們。
劉一手艱難的從旁邊抱來一塊大石頭,丟到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強,這塊石頭夠大不夠大?」
「你們是誰,究竟要幹啥?」代銷點主人徹底慌了,想要逃走,不過我們三個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住了,他不可能有機會逃走的。
「很簡單。」劉一手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當然是種荷花了。」
「種荷花!」一聽到這仨字兒,代銷點主人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不行,你們……不行,絕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我冷冷的笑道:「只准你們種荷花,就不准我們種荷花了?」
代銷點主人更慌亂了:「誰……誰說我要種荷花了,胡扯,胡說八道!」
看代銷點主人已經情緒失控了,二姥爺笑著說道:「不用著急,把你犯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老子說一遍,說不定老子還可以放了你。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沒錯,我們就是上面的人。」
說完,二姥爺還用手往天上指了指。
嘖嘖,這老東西又開始裝逼了,不過瞧二姥爺那笑容,倒還真有些官場中人的氣場。
聽二姥爺這麼一說,代銷點主人瞬間就洩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知道,這事兒一定會驚動上頭的……」
「在國家法律面前,你最好坦白從寬。」二姥爺一臉冷笑的看著代銷點主人:「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不用撒謊,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也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看二姥爺那范兒,我真懷疑二姥爺以前是不是當過官兒。
「我說,我什麼都說!」代銷點主人捂著臉,在二姥爺的『淫威』壓迫下,最終還是折服了。
原來,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
這代銷點主人,名叫喜中。早年間死了媳婦,媳婦又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男半女,所以喜中雖然有代銷點,在村中屬於「高收入」群體,卻也整日鬱悶的慌。
話說兩年前的一天,喜中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著自捲煙,排解飯後寂寞時光的時候,門口卻忽然來了兩個光鮮亮麗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穿著很有范兒,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來的,不過兩人說話卻是當地口音,讓喜中有點詫異。
那個中年婦女笑著對喜中說道:「你還認識我不?」
喜中當即就愣了,心想自己咋會認識這個女人呢?當即就搖了搖頭:「您是……」
「我是大米啊。」女人笑道:「我小時候跟你一塊掏過麻雀窩來著。」
「啊,你是張大米。」喜中一下就傻眼了。
張大米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也就是那戶張姓財主家的後裔。
只是二十年前,也就是在她大約十歲的時候就遷走了。
當時張大米還是一個鄉村瘋丫頭,一點也沒有女人味,喜中也一直把對方當成男孩子來看待。沒想到時光是把雙刃劍,一方面像殺豬刀一樣把自己變成了這副滄桑樣,另一方面也像手術刀一樣把張大米變的光鮮亮麗,富有女人味。
喜中一下就被迷上了,好長時間都沒緩過來。
《接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