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


哪怕是犧牲我自己,能換來安寧,我也願意去做。
而他們竟然要犧牲小七,這我絕不答應。小七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受傷。
兒女情長怎麼了?一個人若是沒有兒女情長,和變態有什麼區別?
「肯定還有別的法子,能解決掉人面樹。我絕不允許你犧牲小七!」我儼然一副要翻臉的架勢。
「如果我非要祭煉小七呢?」翟伯問道。
「那我只能對不住翟伯您了。」我說道。
「哈哈哈哈哈……」翟伯爽朗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子,小時候像是一塊破石頭,慢慢長大,卻變成了一塊良玉。你姥姥算是沒看錯你,你挺適合當引派接班人的。」
我說道:「翟伯,我再喊您一聲翟伯,您到底願不願意把小七還給我?」
看我一副準備發飆的模樣,翟伯笑著說道:「放心吧,小七會還給你的。只是我發現小七似乎受了嚴重的內傷,這會兒正在某個地方給他進行康復性治療呢。」
「你能治好小七的病?」這個消息讓我好一陣激動,我連忙上前幾步,激動的問道。
翟伯說道:「不一定,我也是聽你三姥爺曾跟我說過,若是碰到你和小七,就用這種法子給小七治一下。瞧你三姥爺的態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糊塗呢?三姥爺讓翟伯給小七治病,三姥爺怎麼知道小七生病了?莫非三姥爺一直在跟蹤我?三姥爺又怎麼知道這種法子能治好小七呢?
我把自己的疑惑說給了翟伯聽。
翟伯笑著道:「如果我說,在我剛碰到你三姥爺那會。在沒有遇到人面樹之前,你三姥爺就已經將這件事告訴我了,你會怎麼想?」
我詫異不已的看著翟伯:「翟伯,當時我還根本不認識小七呢,三姥爺怎麼可能知道小七的存在?」
翟伯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扶乩?」
我點了點頭,扶乩我知道啊,而且估計很多普通人都知道,是一門未卜先知的法術。
前幾天我們剛接觸到的青蚨門,就擅長扶乩。
莫非,三姥爺是利用扶乩,來測出我有可能碰到小七,並且會發生地火燒小七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扶乩雖說可以未卜先知,可也只是能朦朧知道事情的一個大概而已,是絕不可能測的如此準確的,甚至精確到在這個地方,會遭遇到我和小七。
在我看來,能算出某一年能有一災,就非常不錯了。
翟伯說道:「其實這就是你三姥爺利用一種類似的法術,算出將來你會去蓮花池,而且還會遭遇到小七,以及小七在瓦屋山上被燒一事。」
我聽完了之後,心頭久久不能平靜,我甚至懷疑我所聽到的這一切,都是翟伯在故意糊弄我的。
只是,翟伯騙我幹嘛?有這個必要嗎?
「什麼法術,這麼厲害?」我半信半疑的問道。
「釣屍!」翟伯說道。
「釣屍?這是什麼玩意兒。」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所以一下就愣住了,莫名其妙的問道。
「釣屍,顧名思義。」翟伯說道:「就是把屍體像釣魚一樣,從水底給釣出來。只是這種法術,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誘餌,釣出來的,又都是一些奇特的玩意兒!」
...
第二九四章人鴲
「什麼奇特的玩意兒?」我倒是納悶了,河中除了水草和魚,以及大量的泥沙之外。還能有什麼東西。
翟伯笑了起來:「水是生命之源,一切生命都起源於水。天底下的水,都是通過某種方式聯繫在一塊的,水中有太多的信息了,只是它的保存方式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天底下的先人前輩,能人異士,哪個不洗澡?每次洗澡,都會自言自語的說一些機密的話,這些話就以很特殊的方式,保留在水中,總之通過各種巧合。匯成一團,其中的信息就會以某種方式保存。」
「一些在水中修煉出靈智的東西,是可以讀懂這些玩意的。你三姥爺釣出來這些屍體,一詢問,便可得知某些大人物將來可能會遭遇到什麼事。」
「當然,他們也只能是知道某些大人物將來可能發生的事而已,若是普通人的話,他們可就不知道了。因為大人物的命運,都是被安排好的。可能有什麼人。偷偷的洩漏出來了,所以水中才會有關於這人的信息。」
聽翟伯說了這麼多,我竟是久久不能平靜。萬萬沒想到,看似平淡無奇的水,竟還有如此玄機……我心想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一定得好好學一下這門法術才行。
「可是……」我又發現了什麼漏洞,忙問道:「我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人物。」
「你就別謙虛了。」翟伯笑著道:「引派之中的老五,難道還不是大人物?」
「難道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好了?」我問道。
翟伯搖頭:「沒有,很多事情都是會隨著自己的意志而改變的。他們也只能看出你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遭遇到什麼而已。至於以後,誰都猜不出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依舊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可思議。原本以為扶乩已經是很高級的占卜之術了,沒想到三姥爺的釣屍術,也是如此的厲害。
我是不是有點妄自菲薄了?
「翟伯,既然那人面樹和地火融為一體,可能會為禍人間,那為何青蚨門和扎紙門的人,都爭著搶著要得到人面樹呢?」我問道。
翟伯說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啊,他們原本就想看到民不聊生,天下動亂。」
「為什麼?」我大吃一驚:「他們也是人,難道就不擔心會被人面樹給滅掉了?」
「你忘了。」翟伯說道:「他們在盡全力征服人面樹,若是人面樹真的被他們所征服,為他們所用,那就相當於他們擁有了一個無敵的殺手鑭。以後誰還敢招惹他們?」
「而且人面樹發威,弄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了,唯獨他們教派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外界會怎麼想?還不是想方設法的投靠?一個教派的門生多了。勢力自然也就大了。在這天底下,誰不想手攬重權?」
真是沒想到,青蚨門和扎紙門為了門派勢力,竟不惜讓老百姓送死。怪不得不能成為名門正派,而是被歸入旁門八道了,這種心術不正的教派,永遠都不可能幹的過名門正派。
「翟伯,你也是趕屍門的人,為什麼你不想控制人面樹?若是能控制得住人面樹,那你不讓他傷害平民不就得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讓它把壞人全滅掉,那多爽啊。」我說道。
翟伯噗嗤一聲就笑了:「虧你能想得出來,你以為真的能控制住人面樹啊。人面樹是什麼東西?那可是遠古時代某個大能的怨氣匯聚而成。其強大程度,可不是幾個門派的法寶能震的住的。與其說控制,倒不如說是做交易。你為我所用,我幫你做事,僅此而已。你真正讓它不攪亂人間,它是不可能服從的,因為它本身就是怨氣實體,很強大的怨氣!」
《接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