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回到了四合院,師母早已經做好了飯菜,我又大飽口福了一頓,吃完之後師父跟師母說了下午要出發的事情。師母沒說什麼,也許是習慣了師父這種經常突然來了一個任務就要離家的生活,只是默默的去到屋內為師父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準備妥當,我依舊提著我那個破背包跟著師父來到了車站,不過這時候讓我見識到了特權的好處,只見師父亮出了那個證件,我們也沒買票排隊什麼,直接就坐上開往唐山的動車。
做好了座位,我跟師父聊了起來:「師父,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的還少麼?有什麼話快說。」
「那個今天你還說了我道號叫誠言是怎麼回事?那師父你的道號是什麼呢?」
「這個確實是我疏忽了,不過這道號現在也可有可無,只是面對同道中人或者比較正式的介紹才用。我的道號就是至仁,也就是至字輩,你是誠字輩的,因為我是從你師公祖傳下來,所以直接用道號作為名字了。」師父這次耐心的向我解釋道。
誠言,以誠論言,這個道號不錯,師父還是有點化水平的。
到了唐山站,一下車就已經有人在接我們了,其中一個警察看到師父過來率先敬了一個禮說道:「歡迎上級來到本地協助調查,我是分局的小隊長,叫王東光,這一位叫陳一慶,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警員。」
師父和我也客氣的跟著他們握了握手,不過那王隊跟我握手的時候明顯有著驚訝的表情,估計是沒想到上面還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人來了。一上車師父就要求他們直接帶我們到殯儀館去查看屍體,王隊本來還想按照慣例接待我們先去吃飯休息一番,沒想到師父這麼雷厲風行。不過這也正好省了他的事,二話不說帶著我們直接來到了殯儀館。
來到殯儀館的停屍房,王隊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案中的四具屍體從冷凍櫃中拉到停屍台上。
四具屍體用裹屍袋裝著,一字排開放好,師父過去直接拉開了其中一具的袋子,是一個中年男性,因為冷藏過的原因,皮膚發白髮青,特別是配合臨死前那一副猙獰的表情,在這種環境下異常恐怖。
這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出去了,我看了看王隊的表情還算正常,那個實習警員已經臉色刷白了。
師父觀察了一會,接著拉開了第二具屍體的袋子,這是一個年輕的女性,應該就是電台的女主持人。這一具可比剛才那具恐怖多了,七竅流血。能做女主持生前應該肯定不能太醜,起碼也要過的去,不過死後的樣子實在是淒慘了點。這時候那位年輕警員已經堅持不住了,跑出了門外。就連王隊也臉色刷白,在這種低溫條件下額頭上都有汗珠。
到了師父打開第三具屍體的時候,就連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句屍體居然眼睛還是鼓鼓的睜開著的。看到這種情形王隊直接嚇的退了一步,他接受這個案子肯定也是知道一點內幕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突然看到這個,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用顫抖的口音向師父說了聲抱歉也跑到了外面去了。
現在整個停屍間就剩下我跟師父兩個人了,師父看著這句睜眼的年輕男屍說道:「我知道你年紀輕輕就遭遇橫死心有不甘,不過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節,你這世陽壽已盡,安心投胎,別在這徒添煩惱了。」
說完之後師父把手覆在他眼皮之上劃了下去,幫他閉眼讓他安息。
可是沒想到的是隔了幾秒這具屍體又把眼睛給睜開了,看到這幕我也有點慌了,往師父的背後靠了過去。
師父這時候也加重語氣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被厲鬼害死難道還想變成行屍冤魂害人嗎?你既然已成陰人,應該也能感受到道家氣息,真要逼我出手鎮壓你才甘心?你是死的冤,但是我以天師道的名義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害人之鬼受到應有的懲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天道也是如此!
師父又一次的把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之上為他閉眼,這一次這具屍體沒有再睜開眼了,師父的那一番道家承若還是讓他信服了。
第四具打開的是一具乾屍,雖然也是一具屍體,但是比前三具給人的視覺感官要好的多,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沒想到連乾屍都顯得那麼正常。這具已經死亡太久了,沒什麼好看的,師父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拉上的袋子。
出了停屍間,門外那兩個警員還沒緩過神來,臉色刷白的在那抽著煙。
其中王隊看到我們出來了,特別是看到我還面色如常,他驚訝的說道:「這位領導處變不驚我還能預想的到,真是沒想到這位小同志也能神色如常,這讓我做了十多年警察都自愧不如。」
我聽到王隊的誇張,謙虛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其實也怕,只是強忍住了而已。」而這時候我內心的獨白是:開玩笑,哥好歹也在醫院混過,什麼屍體沒見過。當初為了學習符菉師父還特地帶我晚上在太平間學習的。更有甚者,後來後半夜累的時候我直接就躺在停屍台上睡覺都有過,旁邊兩米處就有著一句屍體睡我隔壁。膽量都是煉出來的,準確來說是被我師父逼著嚇出來的!
看完屍體之後,我跟著師父來到了發現三具屍體的唐山分局,分局局長在檢查核對完師父的證件後表示王隊以後直接負責接待我們,並且把所以案件卷宗都調了出來移交給了我們。看的出來,這局長早就想甩了這麼一宗包袱,畢竟坐到分局長這位置了,見識肯定有的,知道這種案件不是他們所能搞定的,說不定還惹上麻煩。不過警務人員都有國勢大運所加持,很少有厲鬼能傷到他們。而且公檢法這三處政府辦公地點選點都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選擇在一個城市風水陰氣最重的地方,或者就是亂葬崗填平的地方,這就是風水裡面的氣運,運用天道最強的國運來保萬民平安。
第五章檔案失火
之後我跟師父來到了分局的檔案室,打算調出這幾具屍體的檔案,特別是那一具乾屍的。這次接待我們的是一個科室員,還是一個女警。
那位女警看到師父過來,向師父敬了一個禮,我觀察了一下,這位女警蠻年輕的,長的也不錯,不過應該也是一個小菜鳥。女警員禮畢之後開始向師父做起了自我介紹:「領導好,我叫夏倩,負責局裡的檔案資料管理。」隨後她看到了站在師父後面的我,估計是我太年輕了,她也不明白我的具體身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見到這幕我主動伸出手來向她介紹道:「我叫黃一飛,是這位大領導的一個小跟班,你叫我小飛就好。」反正我也沒有什麼職位,在外面介紹什麼師父徒弟的有點格格不入,我乾脆開了一個小玩笑。
那美女警察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介紹,不過反應還是挺快的,立馬握住我的手道了一聲:「同志你好。」
接著她拿出鑰匙打開檔案室的大鐵門,可是這時候我感到一絲異常,空氣中怎麼有股煙味?不好,檔案室裡面起火了!
我跟師父趕忙把門推開,檔案室裡果然冒出了火苗,看樣子像剛剛點燃的,火苗不是很大。師父趕緊把著火的件掃到地上,隔斷火源,已防止把架子上的其他件也給點燃了。
這時候後面的夏倩也反應過來了,從消防櫃上拿下了一個干粉滅火器對著火苗噴射起來。一陣煙霧瀰漫之後。這也驚動了局裡的其他警員。
事後檢查發現,失火的剛好是這起神秘死亡事件的檔案。見到這一情況,我悄悄靠在師父的耳朵邊說道:「這件事肯定不是普通的失火,哪有這麼巧合的時間,我看了下這檔案室,有煙霧報警器去,而且四周密封沒有任何人跟火源能夠接觸到檔案。」
師父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回道:「嗯,這是鬼魂作祟,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這個鬼魂膽大包天,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底下闖進警局這種有正氣加持的地方,看樣子這個鬼不簡單。這鬼既然冒險進來了,肯定不會留下什麼資料了,我們先出去。」
隨後師父只打印出了那具乾屍簡單的戶口,其餘的詳細物件都沒有了。
出了分局,夕陽西下,時間也很晚了,我跟師父決定先找個地兒吃飯休息,就讓王隊帶著我們來到了招待所。
叫了幾個小菜,還叫了一瓶白酒,我跟師父就就這樣在房間裡擺開架子吃喝起來。
端起酒杯向師父敬了杯酒後我問道:「師父,你對這個事件到底有什麼看法,明天我們該從何下手?」
師父夾了一口小菜,不緊不慢的回道:「這個鬼魂比我當初以為的要厲害,甚至這麼快就已經發現了我們在調查了,還能提前銷毀檔案。不過任何事件,只要你仔細調查,總會露出馬腳的。明天早上我們先去幹屍家裡詢問一下死者的經歷,然後再去當年這個怪嬰出生的醫院看看,今晚吃完就早點休息。」
師父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詢問了,吃飽喝足明天好辦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師父叫醒了,整理好了之後隨便在街邊買了幾個包子當作早餐。就跟隨著王隊開車去到了乾屍的家裡。」
王隊帶我們開車來到了一棟老式居民樓前面,我們上了三樓之後,王隊指著一間鐵門說道:「這就是當初報失蹤的人家,也就是後來發現的那具乾屍的父母所在的居所,死者姓李,未婚,家裡只有年邁父母。」說完之後王隊敲了敲鐵門。
大概過了十幾秒後,門被打開了,露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年人。王隊看到之後拿出警官證說道:「老人家你好,我們是之前來過調查你兒子死亡的警察,現在上面對這件案子非常重視,所以派了兩個專家再來清楚的詢問一次。」
那老人家聞言說道:「那就請領導們仔細調查,我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專家們一定要還我兒子一個公道。」說完把鐵門全部打開讓出了一條道給我們進去。
我看看下房子四周,屋裡挺陰暗的,采光不怎麼好。屋內神籠裡面擺在一張遺像,香燭還在燃燒著,雖然他們兒子早已經死去,但是最近才發現,所以家裡祭拜還在頭七。
老人家招呼我們坐下,從屋內又出來了一個坐著輪椅的老婦人,應該就是死者的母親。一見到我們那老婦人就情緒激動的落淚請我們給他兒子找出兇手,讓他兒子早點安息。見到這個情況王隊示意老先手先把老婦人推進屋內,不然情緒過於激動這個年紀怕出意外。
一番折騰下來,終於我們四人坐在沙發上開始瞭解案情了。
師父首先開始詢問道:「老人家,你兒子失蹤之前你有沒有發現哪些不同於平時的異常?」
「之前一直跟以往差不多,我兒子屬於比較內向沉悶的性格,雖然做了醫生收入比較高,但是年紀一直越來越大也沒找個什麼女朋友,每天就是工作完回家看看醫療書籍跟雜誌,也沒出去過,或者跟什麼人聯繫過。」
師父繼續詢問道:「那老人家,他既然喜歡在家看醫療書籍這種,應該是屬於喜歡字之類了,很有可能有記日記的習慣,你知道他經常看的書籍跟一些經常書寫的本子還在這裡嗎?」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