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三天之後,阿勇的工作也有著落了,就是京城最大的一間殯儀館做工作人員,這種事情挺適合阿勇的,他也挺高興的,畢竟這也算學以致用。
工資還不錯,包吃包住每月八千,各種補貼也齊全,這下阿勇應該在京城這地方不用擔心什麼了。
解決了阿勇的事情,我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這下可以輕鬆出發了。
而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師父找借口叫師母天天都燉了骨湯給我補身子。食補加藥補,我的胸口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我也把夾板給取了下來。
師父依然開著他那一輛紅旗小車送我到了機場,替我整了整背包說道:「小飛,這次是你第一次直接面對這種事情,人畢竟是要成長的,師父也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注意安全。」
我朝師父笑了笑道:「這可不是我第一次自己單獨面對了,苗寨的事情師父你忘記了?雖然那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師父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沒問題的。」
「對了,這次我可以給你授權當地警方協助你調查,不過你只有調查卷宗以及查看屍體的權利。為師沒有在你身邊,切利不要濫用權利,特權這種東西很容易使人上癮。」
「知道了師父,我從沒把我這個身份掛在嘴邊,也從來沒有利用這個身份行駛過什麼特權,這點我心裡是有數的。」
「好了,我進去了,你就早點回去,和師母冬天注意身體,畢竟師父你也老了。」
「臭小子,作為道家人來說,修身養性壽命可以大大延長,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記得安全第一。如果實在有什麼危急時刻,我電話打不通,你就直接撤出來,事後再去調查。」
我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轉身離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朝著師父揮了揮手。
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全國到處跑了,同時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去一個地方的新奇感。
深圳我已經去過太多次了,所以也算輕車熟路,這一次又是回到醫院,這就更加熟悉了,這是我曾經出發的地方。
一出機場,老胡和歐陽已經過來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小麵包車來代步,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打車的麻煩。
老胡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看樣子他確實對那德哥感情比較深厚,我懂老胡為人,他也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
「小飛,這一次還讓你特意跑來一趟,哥們我要感謝你。」
「老胡你怎麼又說這話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當初我剛畢業無處可去,不照樣投奔了你。現在當年照顧過你的人出了意外,我過來查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老胡聽到我這麼一說,只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我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飛,我們現在是去醫院還是去哪裡?」歐陽開著車問了我一句。
「我們先去吃東西,而且估計那屍體應該不會很美觀,今天也不早了,吃完了東西我們明天再去,也不急在一時。」
歐陽這時候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小子上次不聲不響的一個人偷偷跑了,連招呼都沒打一個,今晚你請客是跑不掉了!」
我一聽又是要我請客,只得哭喪個臉說道:「歐陽,你們上次那一刀宰的我到最後差點連飛機票都買不起了,這次就隨意點,不然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說的是實情,這次我剛把這個月的工資取了出來,還給阿勇三千,來這裡又花了一千多。這要不是之前坑了那個公子哥五千塊,我連之前說好每個月寄一萬回去都做不到了。
要知道我這還是在京城不用考慮吃住的情況下,如果不是住在師父家,按我這種不會做飯的樣子,每個月估計還要借錢過日子了。
「好了,就別哭窮了,我們就隨便找一個大排檔喝酒總行了。這次又不比之前,咱也沒心思去吃吃喝喝的。」不過這時候我發現一向愛熱鬧的老胡卻一直只是看著窗外悶悶不樂,我知道他還是因為德哥的事情傷感。這種事情也不好去安慰個什麼,畢竟人都已經走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到的死人太多了,現在面對這種生離死別越來越習慣,我記得曾經我就是見到街上的老年乞丐心裡都會覺得難過一陣。
第五十章重回醫院(二)
歐陽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個大排檔,我們三人就下車進去了。我還是喜歡這種大排檔的風格,吃的舒心自由,看樣子我這輩子是成不了上層人物了。
隨便點了幾個菜,叫了兩瓶白酒。這個習慣還是師父他在醫院養成的,我們這群保安只要是吃飯都必須叫白酒,從不叫啤酒。
老胡給我和歐陽倒滿,感受著喉嚨被酒精給灼燒的火辣辣的感覺,簡直是舒暢淋漓。
「歐陽,你們這次也過來了,工作什麼的沒問題?」
歐陽夾了一口菜,滿不在乎的回道:「沒問題,反正我親戚的廠子,少干個幾天他也不好扣我們工錢。」
歐陽接著說道:「倒是你小子現在已經出人頭地了,已經不是我們當初那群小保安可以比擬的了。」
我聽到歐陽的話,嘴角上揚了一下。「其實人就是這麼一個機遇,保安是我們的***,但是我們不能當一輩子的保安。歐陽,我跟你們其實依舊是一樣的,只是走的道路不同,我背後也有很多艱難你們也看不到。」
歐陽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是啊,我還打算熟悉業務之後,我們這一群兄弟自己開一家物流公司,賺錢了就不用給別人打工了。」
「那好,到時候記得開起來的時候找我入股,別的不說,幾萬塊錢我還是能想辦法拿出來的。」
老胡幾杯酒下肚也放開了,調侃我道:「我知道你這都成土豪了,到時候你起碼也得出一半的資本才行,不然你好意思拿出手?」
我聽後只能哭喪著臉:「你把我賣了都湊不了這麼多錢,如果你能把我賣出去我也不介意的。」
哈哈哈哈,我這一番話說的老胡跟歐陽都大笑了起來。
吃完了東西,我們幾個每人乾掉一瓶白酒,基本上走路都開始有點晃悠了。不過這時候我腦袋中卻想的是回去怎麼把師父那招靈氣化酒的口訣學來。
我們三人就我稍微還清醒一點,隨便找了路邊一件賓館,要了個多人間,就直接不管不顧的躺進去了睡覺。
第二天起**,還是我醒來的最早,我才發現我們三個昨晚衣服都沒脫就睡下了。我還好點,脫了個鞋子,歐陽跟老胡就連鞋子都沒脫。
叫醒了老胡跟歐陽,我感覺他們還是有點宿醉未醒,就換我來開車。問清楚了老胡這個案件所屬的分局,我直接驅車過去了。
一來到警局,我叫老胡跟歐陽他們就坐在車裡面等我,我單獨進去找到了主管這個案件的警官,拿出了我的證件,請求他們予以配合。
我的級別權限還是屬於比較高,挺好使的,只見這位周警官帶著我去到了檔案室,拿出了張德的法醫鑒定結果給我。
我隨意的翻開看了一眼,因為這種事情法醫肯定是鑒定不出什麼的,所以這份法醫鑒定也就是參考價值。
法醫鑒定上面寫死因是死者突發腦溢血,在摔倒的過程你撞到施工腳手架而導致腳手架的鋼管穿胸而過。
還在鑒定中記錄了死者身上出現了兩個明手印,那是因為死後施救人員按壓所致,但是施救人員都這種情況了,鋼筋穿胸而過還會做心臟復甦?就算做了,手印又在背後該如何解釋?
不過這我能理解法醫們,他們只能出具一份這樣的死亡證明,因為這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們解釋不了,只能勉強用科學方式來描述這些解釋不了的東西。
同時我還拿到了張德的案卷調查,這一個調查比較長,所以我當時就沒有直接打開,打算出了警局之後再慢慢分析。
看完了鑒定報道,我要求周警官幫我出具了一份證明,我打算親自到殯儀館去查看死者的屍體。這種還未結案的屍體,一般是不允許無關人員察看的,甚至就是家屬要見,也要經過審批。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