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節


仁波切活佛聽到我的回答,對著我微笑道:「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你夠能獲得佛門意念種子,今天又能夠見到我,也算是跟我佛有緣,今天就讓我來幫你一把。」
幫我一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有點聽不懂仁波切活佛在說什麼了,這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但是在旁邊的巴頌臉上卻流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對這我說道:「小飛,你果然是佛門有緣人,活佛打算給你灌頂了。」
灌頂?雖然我對於藏傳佛教不是很瞭解,但是灌頂我還是知道一點的。灌頂最出名的就是密宗了,密宗不是一個教派,而是一種傳授的方式。而灌頂也不是像巫天那樣是靈魂傳承一些靈魂力跟攻打,灌頂簡單來說只是給了一把鑰匙。
灌頂有兩個方面:一是灌輸,本身佛性並不需要外界的灌輸,因為原本存在。但從表面上看,通過灌頂,還是灌輸了一種力量,從而激活了如來藏本性;二是摧毀。斷除、破除、摧毀我們的貪、嗔、癡等障礙。
但是我是道門中人,這些佛門的東西都跟我沒關係啊。不過還有一種最簡單的灌頂,那就是賜福的作用,這是活佛給普通人做的,就類似於活佛摸頂,我想仁波切活佛要做的就是後面這一種。
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感覺到莫名其妙的,這我只是來療傷的,怎麼變成給我灌頂了。不過這時候巴頌已經拉著巫天走出了僧房,就只是留下我跟仁波切活佛兩個人單獨相處。
仁波切活佛來到了我的身邊,依舊是那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對著我說道:「你的身體裡面有著一把鎖,現在我要給的就是這一把鑰匙幫你打開。這把鎖我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但是這把鑰匙的模型是妙慧長老做的,你現在想要打開嗎?」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仁波切活佛的這一段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又出現了鎖跟鑰匙的這一個理論?我記得我師公,妙慧長老都說過我是鑰匙,這時候怎麼變成我身體裡面有把鎖了?
想要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那麼就必須要把鎖給打開,而這個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對著仁波切活佛說道:「打開,我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仁波切活佛來到了我的身邊,把手放在了我的頭頂,我感受著一股熱流從活佛的手中傳導過來,這一股熱流有著一種讓我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而這個時候只聽見仁波切活佛嘴中念道了一下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在仁波切活佛把六字大明咒給念出來的時候,之前那一股暖流突然變成了一股劇痛,深深的刺激著我的腦海,而我也由之前清醒的意識變成了一片模糊。
我感受到了仁波切活佛手中的力量,同在時我的腦海深處,之前妙慧長老留下的那一絲意念也好像被激活了,發成了閃亮的光芒,跟仁波切活佛手中的佛力產生了呼應。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中的妙慧長老念力,突然一下爆裂了開來,我的意識海一下變的非常的明亮,四周都成為了白茫茫的一片。當我看向周圍,我在意識海中好像出現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非常類似之前師公在我意識海裡面的樣子,只是體型上有著明顯的不同。這個身影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的意識海裡面?
第四百五十七章意識海
第四百五十八章傷勢恢復
仁波切活佛在幫助我完成了灌頂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而我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自己衣服上好像有著一股血腥味。
當我把目光看向自己右邊肩膀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右邊肩膀不知道何時已經消腫了,雖然皮膚還是帶著烏青,但是至少沒有到動都不能動的地步。
同時衣服下面全是粘乎乎的血液,甚至不單單是衣服,我的全身都黑糊糊的,之前叛真殘餘在我身體裡面的毒素,全部都排出來了。
我沒想到在腦海中消失了這麼久的靈力,這一次給我帶來了這麼大的好處。我試著動了一下肩膀,雖然還有微微的疼痛,不過比我之前動都不能動好多了。
坐在主坐上面的仁波切活佛把眼睛閉上,正在平靜的打坐。我還真的沒想到藏傳佛教的靈童轉世有這麼厲害,這並不是說他的修為多高,而是這一份雲淡風輕的沉澱,是一般人在同樣的年紀達不到的,難道說真的跟上一世有淵源?
不過這個轉世之說實在太過玄幻了,也不是我這個層次的人能夠解釋跟窺探的。我現在只要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勢好了不少就行了,於是我站了起來,對著仁波切活佛謝道:「謝謝活佛幫助了。」
這一次我並不只是執手抱拳禮,而是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雖然我最終還是沒有明白那個背影到底是誰,但是至少我知道了自己之前這股靈力是怎麼來的了。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天才,雖然我有今天的成就,基本上跟這股靈力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我弱小的時候,那幾次生死相搏,都是這股靈力救了我一命。
仁波切大師看到我的動作,對我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多禮。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今天能夠來到這裡,都是緣分而已。所以你並沒有欠我什麼,也不需要謝我什麼。」
「你去洗澡換一身衣服,等下用藏藥敷在你的肩膀上面,應該這兩天你的肩膀就會好了。」
「嗯!」我對著仁波切活佛應了一句,就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只見仁波切活佛在我的身後說道:「藏傳佛教其實跟漢傳佛教一樣,同屬於大乘佛教。一般漢傳都是顯宗,而靈童轉世就是密宗。雖然戒律不同,但是理念是一樣的。」
「佛祖能夠有千萬種理解,理解之後人人皆可成佛,但是最核心的本質還是修心。巴頌他們兩代為了這一件事情執著太久了,也犧牲了太多。如果救出央金靈魂的話,希望能夠讓他放下這一切的執念,不用再背負著家族的恩怨生活了。」
聽到仁波切活佛的話,我突然感覺有點怪異,他是上一代活佛的轉世靈童,也是因為仇家的原因才遠赴尼泊爾。按照普通人的思維,也要來一個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但是仁波切畢竟是轉世過了,一切的恩恩怨怨都在前世終結了,這一世是一個新的開始。更何況仁波切還是活佛,講究的就是輪迴放下。或許在有了自己的獨立思想,還明白自己是活佛轉世之後,也是一件挺糾結的事情。
「知道了,我道家也有道家的守則,我只是救出那一個鬼魂,不會傷及無辜。」說完這一句話後,我拉開了僧房的木門,從裡面走了出去。
看到我出來了,巴頌跟巫天都向我圍靠了過來,巴頌對我說道:「活佛灌頂賜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小飛你果然是跟我佛有緣。」
聽到巴頌的話,我也是打趣的說道;「在華夏,儒佛道三脈的理念都是互相融合,本是一家了,自然是有緣。好了,別說這些了,哪裡有換洗的衣服,我要去洗一個澡了。」
「你的手臂好了?」巫天這時候也發現了在我衣服上面暗紅色的淤血,特別是我的手臂消腫後,現在小了一圈尤為明顯,所以巫天也對我問了一句。
「嗯,機緣巧合之下,把淤血跟毒素都給逼出來了。現在只要恢復個兩天就能夠完好如初了,這一次入藏的把握也就更大,我想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
或許是因為我見識了太多逆天存在的原因,我現在信心已經大增,在身體完好的情況下,我不會像以前那樣未言勝先言敗。
我也不知道這種信心到爆棚的狀態是好是壞,好處就是我至少不會那麼猶猶豫豫,優柔寡斷。壞處就是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信心過於充足,讓自己變得自大,而忽略一些危險的存在。
不過我現在這時候還能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就代表這個問題不是很大,把它扼殺在萌芽狀態就好了。當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了。
巫天聽到我的回答,臉上流露出一種淡淡高興的表情,我知道這是巫天在為我傷勢恢復而高興。巴頌這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也一臉興奮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傷勢就這麼恢復了,看來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夠從巴桑家裡奪回我妹妹的靈魂!」
巴頌在說完這一句之後,直接一把拉著我的手臂,帶著我來到了寺廟的一間偏房,然後打開了說道:「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去幫你拿衣服過來,同時熱水也還要一點時間。」
聽了巴頌的話,我點了點頭,然後巴頌獨自離開了。尼泊爾這地方也屬於季風性氣候,乾濕兩季。現在尼泊爾溫度只有十幾度,我身上還穿著單衣,之前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身上被淤血給浸濕了,微風一吹,居然還有了一絲寒意。
巴頌的速度很快,不單單是拿來了換洗的衣服,還挑來了一擔熱水。畢竟尼泊爾是一個相對比較落後的地方,加上這又是一座比較古老的寺廟,還是用著最原始的方式。把這兩桶熱水給倒進了浴桶,巴頌又加了一桶涼水中和了一下水溫,就對著我說道:「好了,你就在這裡泡泡,我跟巫天也去換洗一下。到時候我跟你來研究一下進藏路線。」說到這裡的時候,巴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那一張地圖。」
第四百五十九章打開地
巴頌說完地圖的事情就就離開了房間,其實地圖一直就在背包裡面,畢竟我還沒有答應巴頌做的事情,所以也就一直不好提出有關於地圖的話題。
但是今天巴頌能夠主動提出,還是讓我挺感動的,至少這代表著他完全的相信著我和巫天。雖然我不想用籌碼這種東西來比喻,但是地圖確實就是巴頌最大的籌碼了。
現在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提前好了,如果被我看了地圖之後,我想要毀約的話,那麼巴頌是毫無辦法來制止我們的。巴頌也在賭,賭我跟巫天的道心能夠戰勝自己的私慾,這樣他提前給我們看地圖,就會更加的贏得我跟巫天的好感。
當然,這只是最理智跟最無情的思考方式。其實巴頌這一路下來,也算是跟我和巫天同甘共苦過。很多時候他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交易所約定的東西。人,畢竟不是計算機,只會簡單的加減籌碼,還有情感這些因素的存在的。
當我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胸前的傷口已經完全的好了,只是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甚至就連巫天割出來的那一個小口子,都已經結痂了。
我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發現肩膀上面的烏青已經淡了許多,至少不像是之前那種紅黑的可怕了。試著扭動幾下肩膀,這比剛從仁波切活佛那裡出來的情況還要好上不少,見到這種情況,我簡直欣喜若狂。
進入到了浴桶裡面,感受這熱水的溫暖,這是我這些天來最舒服的時候了。之前因為身上的傷勢,一直沒有辦法洗澡。泰國這地方又不像是華夏,四季分明,這裡還是大熱天的。
幾天沒有辦法洗澡,只能擦拭著身子,我都感覺自己有味道了。現在終於可以泡澡了,這一種爽快感真的是無法言喻。
在泡了半個小時之後,水溫也涼的差不多了,我從浴桶裡面站了起來,穿上了衣服。看著浴桶裡面都快變黑的洗澡水,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忍直視,於是把浴桶推倒,把裡面的水給倒了。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