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節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可能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用理智來看待這一件事情,哪怕就是明明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沒有什麼效果,你認為的堅持個付出能夠讓別人回心轉意,但是最後發現,能夠感動的不過也就是你自己罷了。
所以哪怕就是師父如此的付出,到頭來李伯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是成為了至尊,而不是當初的那一個幾十年交情的老友了。
聽完了橘子對我的講述,我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平淡了許多,默默的把橘子送來的飯菜給吃完了。橘子看到我把她送來的東西都給吃完了,臉上露出了很高興的表情。
「好了,現在時間也已經很晚了,既然你已經吃完了,我就不打擾了。我想你也一定很需要時間來好好恢復自己的身體,那我就先走了。」橘子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就收拾了一下桌上我吃剩下的碗筷,提著籃子離開了。
我在橘子收拾碗筷的時候,本想矯情的對她說一句謝謝,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在這裡她給我的幫助,不是一句謝謝就能夠表達的。如果真到底想要感謝她,那就聽她的話,努力振作起來打敗至尊,然後好好的活下去。
看著橘子離開之後,我關上了房門,然後就坐到來**上,我來到**上並不是想要休息,而是選擇打坐修習。想要對付至尊不是靠嘴巴說說就能夠做到的,而是需要靠實力。我只有利用這一點點的時間,讓我的實力更加恢復,至少讓身上的傷勢恢復。
不得不說,至尊在給藥這一點上確實沒有使用任何的手腳,或許這也是因為他想要我這一具身體,不想我身上有任何的內外傷。所以在我打坐沒有多久的時候,我就感覺到熱流開始席捲全身。身上的外傷這時候開始有了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我知道這是新肉在生成了。
而這時候我的身體裡面,在暖流的作用之下,更加是讓我覺得舒適。同時我開始念起了靜心訣,相比起身體上的傷勢來說,我更擔心的是精神層面的傷害,因為只有這個傷害,才能夠讓我在面對至尊的時候,出於絕對的劣勢。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不過第二天早上並不是橘子來給我送飯了,而是來了一個黑袍神使。他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就出去了,也沒有跟我進行任何的對話。
他既然不會跟我說話,我自然也不會找他說什麼。同時我也並沒有去碰黑袍神使送來的東西,這並不是因為我擔心食物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吃東西,只想抓住這一分一秒的時間來讓自己恢復的更快一點。
就這一樣從清晨到日落,我坐在**上一動沒動,而那一個黑袍神使也是來準時的送吃的,收東西,也根本不在乎我吃了沒有吃,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竹屋裡面又想起了輕聲的開門聲音。我沒有去看來人是誰,因為在我現在打坐的狀態之下,我的五官靈敏度都已經提升了數倍,哪怕就是不看來人,我也知道誰來了,這個來的人就是橘子。
橘子一進來就看我坐在**上打坐,她也沒有叫醒我,而是直接就坐到了桌子旁邊,就這麼看著我。對於橘子這一切的動作,雖然我沒有看著她,但是我在心裡面還是明白的。
我也已經打坐了差不多一天了,有些東西也是過猶不及,所以這個時候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坐在桌旁的橘子,對著她說道:「你又來了。」
橘子或許是坐在桌子旁邊想著什麼,聽到我突然說話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條,然後橘子回過神來回道:「是呀,我又來了,今天好像一天你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今天我打坐了一天,不怎麼需要吃東西。對了,你怎麼晚上會過來?」我反問了一句橘子。
「因為我比較喜歡晚上,只有這樣我才覺得沒有人會發現我的存在。」
聽到橘子說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的我不知所云的。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習慣,或許橘子就是比較喜歡安靜,不想讓別人看到她也說不定。
橘子在對我說完這一句話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邊,拿出了跟之前至尊給的那個藥瓶一模一樣的小藥瓶說道:「這是至尊今天給我的,讓我交給你,那我就現在幫你給換換藥。」
橘子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把身上的繃帶給拿了下來,我看來一下身上那些傷口,現在已經全部結痂了,而且看著那些血痂都是一副快要脫落的樣子了。至尊的這個藥果然神奇,至少比平常藥物要快上數倍。
就這樣,橘子幫我換了一次藥,然後我把剩餘的藥丸給內服了下去。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橘子站起身來說道:「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橘子說她要走了,我這時候趕忙說了一句:「橘子,你天天都會見到至尊嗎,他現在到底在做一些什麼?」
「不是,只是因為要給你送藥我才連續兩天見到了他,一般情況下,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不過今天我看到了有黑袍神使提著送飯的籃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你的朋友至少暫時還活著,你可以放心了。」
之前橘子只是從至尊的性格推理上說他應該不會傷害誠然跟巫天他們,現在基本上從送飯這個舉動上能夠確定,他們幾個至少還活著,這確實讓我心裡面放心不少。橘子對著我說完這些,看著我臉上高興的表情,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轉身拉開了房門就出去了。我依舊是看著她的背影,然後閉上眼睛打坐,我知道該來的快要來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鑰匙命運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到最後一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之中的第一縷陽光已經從小竹屋的窗戶上面照射的進來。
這三天晚上橘子沒到晚上的時候都來到了這裡一趟,陪著我簡單的說上幾句話,這也是我在這個地方,唯一值得期待以及給我帶來輕鬆的時候了。
雖然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橘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通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下來,橘子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如果我能夠出去的話,在我必須帶出去人的名單上面,一定會添上橘子的名字。
至尊給的藥也非常的事情,在昨天晚上橘子給我解開紗布的時候,那些結痂都已經脫落了,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這是我受過這麼多次傷後,第一次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的傷勢,也能夠看出來至尊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一些手段。
想起今天晚上就是傳說中的九星之日了,所以這也許是我最後的時光了。一想到這點,我就走下了**,打開了房間的們,來到了屋外。
這是我這幾天來,第一次走出這個小竹屋,其餘的時間我都在拚命的打坐修煉,好讓自己盡快的恢復過來。只是現在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決定勝利的因素已經不是自己的修為了,而是心態。因為在多修煉一個兩個小時改變不了什麼,我打算讓自己的心態平緩一下。
打開房門,我這才發現整個小竹屋的旁邊都站了一圈黑袍行屍,由於他們根本不需要呼吸,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這幾天我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果然這一次跟在橘子的竹林小屋不同,至尊哪怕就是在蓬萊仙境這種地方,也還是怕我跑了,這一次派了這麼多的黑袍行屍來看住我。
不過我看著周圍這一群黑袍行屍,心裡面卻並沒有多大的波動,或許我對於這些黑袍行屍早就已經習慣了。其實在某些方面來講,這些黑袍行屍要比人簡單對付的多,至少我不用這麼費勁心思的猜想他們在想什麼,會怎麼對付我。他們只會簡單粗暴的對我動手,而我只要考慮怎麼迎戰就可以了。
我出來之後,在竹屋面前隨意的走動了幾步,這些黑袍行屍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這些黑袍行屍被激活的方式,是我必須要離開一段距離,他們才會對我動手。
但是我並沒有打算逃跑或者離開,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隨意的看了一眼,發現在竹屋的牆角下有著一張長椅。就這樣我坐到了這一張長椅上面,把頭靠在了牆壁之上,就這麼味著這初升的晨光。
只是在我坐下來沒多久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從竹林遠方隱隱約約的有著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我只是隨意的用餘光看了一眼,就把頭重新高高的仰起看著天空,完全不在意來的到底是何人,這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不過隨著這個人慢慢的接近,我從腳步聲裡面聽出來人是橘子。這幾天橘子都是晚上的時候來到我這裡,今天突然選擇早上過來了,就是因為今天晚上就是獻祭的時間了,橘子來看我最後一眼嗎?
橘子看到了我坐在長椅上面,她也就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對著我微笑道:「你今天怎麼有心情出來坐坐了,曬太陽嗎?」
我聽著橘子的話,也對著她笑了笑回道:「在屋內坐久了,人都快要發霉了,所以出來曬曬太陽。」
橘子聽到我的話後,笑著對我回道:「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會跟我說笑話呀,哈哈哈哈。」橘子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很誇張的笑了起來。我看著橘子的臉上的表情,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面有了一絲感動。其實橘子做出這些誇張的動作只是想讓我高興點而已。
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們兩個假裝微笑了一會兒,發現兩個人其實都是皮笑肉不笑,這樣安慰自己其實用處並不大。所以這個時候我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早上來了?」
橘子聽到我這個問題,嘴巴張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選擇了沉默了。我們兩個就這麼安靜的坐著,我並沒有催促橘子回答我,其實我心裡面也知道橘子為什麼會提前來,我只是想找一點話題來聊而已。
「時間不多了。」這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橘子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時間不多了,聽到我這一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突然猛地跳動了一下。其實對於我來說,這一切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但是這一句話當橘子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時間過的真快,這一天就要來臨了。
「對不起,這幾天我努力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幫助你改變現狀。成神是至尊心裡面最大的執念,而你的身體有著一種天生的優勢,能夠讓至尊容納那一副神之遺骸的龐大力量。所以對於至尊來說,你就是唯一不可取代的,除非至尊死,不然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橘子這一句話,我揪緊的內心突然一下放開了。說實話,我真的挺感動的,我沒有想過橘子在這種情況下,明知不可為還是去向至尊幫我求情了。雖然這個結果就是已經注定的東西,但是橘子還是這麼去做了。
「對不起這三個詞不應該你來說,這些東西本就不是你必須去做的。我心裡面其實挺感激你的,在這個地方,唯一沒有任何關係就願意這麼幫助我的,也就是你一個人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夠出去的話,我會帶著你一起出去的,外面的世界遠遠比這裡而精彩,這裡只是人們心裡面自己打造的一個仙境而已。」
我的話並沒有讓橘子多麼高興,而是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真的能夠出去嗎?」
這句話讓我感到有點不知所以,為什麼不能夠出去呢,只要我戰勝了至尊,在這個地方就沒有人能夠限制橘子的自由了,為什麼她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嗎?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