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這時傅天磊朗聲喊了一句:「姜旗!特種部隊軍官。如果說他們兩個是法盲的話,你應該不是吧?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那就更該知道,我要逮捕的人如果拒捕的話,我可以當場擊斃!」
聽到這裡,姜旗憤怒的反抗僵在了那裡,沉了兩秒,他不甘心的停止了反抗。轉過頭對秦震和顧傑沉聲說道:「東少他們都屬於與國防機密有關,如果拒捕……他們可以當咱們是國外間諜或者恐怖分子當場打死。」
秦震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光天化日之下就可以先斬後奏,再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一時間,也只能停止了反擊,任他們兩個兵押著一個人。
而且還不忘再三的囑咐老顧,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太瞭解顧傑的性子了,傅天磊這種做法無疑是讓老顧憤怒到了極點。
看到秦震他們三個人都乖乖的束手就擒,傅天磊這才輕蔑的笑了一下說道:「明白就好。來!帶他們去太子廟。」
太子廟是離此處不遠的一座寺廟,地處雪山中間,常年積雪再加上山路難行,所以那裡是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被這些士兵推搡著走上了山路,顧傑一路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來讓他「不得魯莽」的這個要求真是難為他了。這爺們兒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就算面對再恐怖的怪物,打不過還得罵罵街出氣呢!!而現在,他卻連破口大罵都不可以。
秦震生怕老顧會控制不住自己,就一邊走一邊對老顧低聲說:「兄弟,你要知道,人比那些異獸要可怕的多。你可以罵大鵬鳥,但是卻不能罵他。因為大鵬鳥可以跟你公平決鬥,但是他回手一槍就能打死你。在權利勢力這方面,沒有公平可言。」
老顧氣呼呼的剛想要反駁些什麼,馬上就被秦震打斷了說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我能不瞭解你的脾氣麼?但是你想想羽東和俊天,還有情況不明的蘭晴他們,咱們能因為眼前的憤怒而枉死在這裡嗎?兄弟,我們肩上還有更重的責任!咱們不能死!」
果然,秦震這種加之以重任的方法就是很有效。顧傑馬上就有了種開悟一般的表情,又想了想之後,就昂首挺胸的表現出了一副忍辱負重的決然了。
當確定了老顧不會再衝動犯渾之後,秦震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理清思路琢磨對策。這個傅天磊直接給他們冠上了死罪的名頭,也就是說,他隨時都可以殺了他們。但是他為什麼不動手呢?顯然是他們還有用。那他們又到底有什麼用呢……?
想來想去,對於這個素不相識的高官來說,唯一能找上他們的原因,只有可能是因為羽東了。
姜旗這一路上都在觀察地形,想當然的,他這是在計劃逃脫路線。
終於來到了那太子廟,這原本應該是有很多很多虔誠信徒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有很多士兵。就看那一個個近乎全副武裝的高調架勢,擺明了就是在耍官威。秦震他們如果想硬來,肯定是毫無勝算。
看到此處,秦震不由得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縱使這個傅天磊有著和羽東一樣的身手、能力、學識,他也永遠比不上羽東。羽東身上那份沉重執著的使命感,能頂的上他一身的軍裝和勳章。
進了寺廟,傅天磊便一揮手就趕走了裡面的所有人。士兵們關上了大殿的門,這裡就只剩下他和秦震他們三個人。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佛前,十分狂傲的翹起腿坐在了椅子上。那種不懼天地、蔑視神佛的架勢,讓他看起來比鬼魅還要邪三分!此時他的唇邊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定定的看著眼前秦震他們三個人。那雙盛氣凌人的眼睛裡,除了冰冷和張狂,看不出任何感情、任何意圖。
秦震聽到一旁老顧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便馬上又拉了拉老顧的衣服,示意他一定要忍住。這傅天磊既然能如此猖狂的敢與他們獨處,不帶一兵一卒,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所以,任何沒必要的反抗根本就是多餘的。
只是……他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他究竟憑什麼那麼自信能贏得過秦震他們三個人??
就在這時,傅天磊不再浪費時間也沒有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夏羽東死了?」
聽著傅天磊用這種語氣問出的這種問題,秦震也忍不住下意識的攥緊了拳!他仍然保持著沉默,對這種人,不必反駁,也不必解釋。無論怎麼回答他,對秦震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處。u
第一百四十八不白之冤
傅天磊似乎是看出了秦震打定主意不說話的想法了,所以索性直接開口說道:「秦震,別用你那點小聰明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你以為你跟了夏羽東一段時間,就從他身上學到了什麼?沉默?你得有資格才行!如果等我想辦法讓你們開口,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秦震聽的擰起了眉。就見傅天磊站起了身,背著手在佛前漫不經心的踱著步子,一邊緩緩說道:「我能知道姜旗的底細,就也能知道你們的底細。我能知道馬超他們的住址,就也能知道你們的住址。你們可以選擇好好合作,也可以選擇帶著你們的家人向國家解釋一些問題。」
秦震聽著這赤裸裸的威脅,眼睛都快冒出子彈來了!當提到家人的時候,老顧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吼道:「什麼問題!我們沒有罪!我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傅天磊不溫不火的冷冷笑道:「羅布泊有國寶九龍鎮國璧,在你們擅闖過軍事禁區之後就丟失了,這可是大罪。羅布泊707研究所的高級軍官芮俊天夥同你們盜取國寶,之後畏罪潛逃,你們誰又是主謀呢?梅裡雪山禁止攀登,你們不但違禁了,還從裡面竊取了大量國家機密,就這一條,就足夠你們和你們的家人終生監禁的了。最後……呵呵,軍方少將夏羽東莫名失蹤,疑為已被你們謀殺。」
「你!!!」秦震聽的最後差點沒被氣吐血!
「你說我殺了他?!」秦震實在聽不下去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誣陷了!!他竟然說那被詛咒的鎮國璧是被他們偷走了!他竟然說俊天是他們的同謀!他竟然說他殺了羽東!!秦震幾近失控的情緒使得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不是你麼?」傅天磊若無其事的笑著,彷彿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老顧這時候再也忍不了了。他一邊扶著秦震,一邊指著傅天磊罵道:「你他媽要殺要剮隨便!血口噴人就是不行!!我們和……」
「老顧!!」秦震氣的直哆嗦,但他還是及時喝住了顧傑,他怕他繼續說下去會說出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傅天磊等的就是他們的自亂陣腳,等的就是他們不打自招,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得逞!
顧傑明白了秦震的意思,憋著口氣硬生生的閉上了嘴。他的臉色被憋得通紅,額頭上暴著青筋。這是老顧以往從未有過的樣子。這種被人誣陷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姜旗此刻也是臉色鐵青,緊緊攥著的拳頭都在微微顫抖著。像他這種剛直不阿的漢子。對人格和榮譽可能看的比性命還重要。就這樣給他扣上了這麼大罪過的帽子,他一定也是已經快要無法承受了。
傅天磊看著他們的表情冷冷的笑了,傲慢的問道:「怎麼樣呢?從九龍鎮國璧到三江並流之地,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夏羽東真的已經死在梅裡雪山裡了嗎?」他再一次強調的問起了羽東的消息。很顯然。他十分在意羽東的生死。
看著秦震他們發紅的雙眼。傅天磊倒是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你們幾個犯的這些死罪,放在過去都夠誅九族的了。我勸你們還是配合一些的好,你要知道。就算現在沒有了誅九族的政策,只要我想,照樣也能讓你九族不得安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震冰冷漠然的開了口,第一次正面回了傅天磊的話。
姜旗這時候也忍不住義憤填膺的指著傅天磊說道:「你,身為軍方高官,怎麼能這樣顛倒黑白!你既然已經調查的那麼清楚了,又何必再問我們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傅天磊背著手緩緩走到了秦震他們的面前,挨個打量了一番之後,最終站在了秦震的面前。
秦震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他,而傅天磊卻笑了一下說道:「東西,在你身上。」
「什麼東西?!」秦震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心卻在砰砰的跳!他以為傅天磊說的是羽東留下的佛手蓮花,所以在心裡默默的打好了主意,主要他敢強行搜身,秦震馬上就會舉拳反擊!他就算死,也不能讓羽東留下的東西落入傅天磊的手中!
此時的姜旗和老顧也繃緊了神經,時刻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沒想到,傅天磊卻一仰頭冷聲說道:「地圖,交出香格里拉的地圖。」
秦震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傅天磊竟然知道香格里拉的事情!他砰砰亂跳的心再次慶幸自己將那地圖燒了!!現在,那張地圖就只是一份記憶。只要他傅天磊挖不出他們腦子裡的記憶,那個秘密他就將永遠也無法知道!
傅天磊銳利的目光掃過,很快就發現了秦震眼中的忽然出現的一絲泰然。他瞇起了眼睛看著秦震說道:「胸有成竹?跟我玩寧死不屈?那看來我真要對你們用一些手段才行了……」說罷,他稍顯憤怒的轉過了身。那雙凌厲陰狠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強烈的殺意。
秦震忽然想起了他們的家人以及馬超他們,心裡又沉了一下。就算他們三個不怕死,也總不能連累那麼多人……他們都是無辜的!總得想個辦法先拖住他再說……
「香格里拉只是個神話,這你也信?」秦震冰冷的開口問道。
傅天磊見秦震願意說話了,這才又走了回來,看了秦震一會兒,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別拿這種借口搪塞我,我既然能找到這裡,既然能找你要地圖,就證明我對它是不是個神話已經很清楚了。別試圖用你那幼稚的理由讓我放棄。不過既然我們早晚都得是合作的關係,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
說著,他便走回到了佛前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又以一種高傲的姿態說道:「如果芮俊天那個笨蛋不是急著要來雲南救夏羽東和你們,那可能他會知道更多的消息。在他離開之前,上面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二戰期間希特勒所要尋找的地球軸心,就在。而在我的一系列追查之下,也終於知道了,原來那香格里拉的地圖,竟然藏在神峰梅裡。巧了的是,這裡正好是夏羽東此行的目的地。於是,我就到了這裡。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只找到了你們幾個!你們都沒死,他竟然死了,這還真是讓我無法理解。」
《大漠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