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羽東淡定的走到了王座旁邊,神情漠然的看了一遍那流光溢彩的王座。然後伸出右手,以手背輕輕碰觸了一下王座。然後淡淡的說道:「這石頭是恆溫的,隨著人體溫度的變化,而改變自身的溫度。可以令坐於王座上的人,永遠都處於最舒適的溫度。」
秦震驚訝的說道:「真的啊?我說的呢!這國王用石頭當王座,就不怕屁股涼嗎?原來,人家這石頭是有說法的啊……」
「嗯。」羽東應了一聲,就繞過王座走到了背面。在他仔細的掃視了一遍那些雕刻精美的梵文之後,他便開口喊道:「俊天,你過來。」
俊天走了過去,秦震和老顧也不請自來的跟了過去。想聽聽看羽東他又發現了什麼。
只見羽東蹲在王座的背後,一臉專注的觀察著那些梵文說道:「原本時輪經不會有那麼多字,就算是加上時輪根續也不可能有那麼多字。來,俊天,你看看這上還寫了什麼。」
俊天配合的蹲到了羽東的旁邊,仔細的觀察著那些古梵文。而秦震則是十分好奇的問道:「誒……我的神啊,你難道之前還背誦過人家香巴拉的時輪經?」
「沒有。」羽東淡淡的答道。
「沒有?那你怎麼知道時輪經沒有那麼多字??」秦震瞪大了眼睛,更感覺莫名其妙了。
羽東瞥了秦震一眼,然後將目光瞟向了大殿的門窗圍屏說道:「俊天不是剛說完那裡都刻著時輪經嗎?」
「……」秦震呆呆的看了一眼那些圍屏,卻還是覺得很不能理解的問道:「那、那即使是俊天剛才說過了,你就看了那幾眼,就記住時輪經的字數了??」其實秦震已經隱隱感覺到了答案是什麼,覺得自己有點兒多此一問了。
果然,羽東面無表情的看了秦震幾秒鐘,然後沒有任何情緒的回了一個:「嗯。」
秦震尷尬的別過了頭,不再看他。也知道自己這純屬就是自找難堪。對羽東那變態的本事已經瞭解的如此之深,這區區一個過目不忘又能算的了什麼呢?完全就是多餘問……
這時,俊天好像已經看完了。他輕輕撫摸著最後幾行梵文,悠悠的念道:「耆奢般若金剛法,婆娑時輪日月剎,寰宇傾轉於寶塔,無上妙法得蓮花……」俊天抬眼看向了羽東,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驚詫之色。
秦震聽了俊天的這幾句話,也微微皺起了眉。他反覆的琢磨了幾遍之後,這才遲疑的看著羽東問道:「難道……香格里拉之眼最終的鑰匙,就在咱們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開天闢地
他們大家所考慮到的應該都是同一件事。
因為俊天剛剛念出的那幾句話,最後一句實在是太熟悉了。『妙法蓮花』正是羽東身上那個蓮花掛飾的名字。用羽東他自己的話來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東西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在通過夜北瞭解了羽東他們的經歷之後,秦震曾經無數次的想過,羽東他們九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那麼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寶物。其餘沒見過的不瞭解,但是秦震見過的這幾個人卻都是有著各自手中驚天動地的力量或寶物。唯有羽東……那蓮花掛飾除了漂亮以外,看不出任何作用。
其實也別說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當初在蓮花秘境中,這個小小的掛飾還是在最後關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
俊天此刻的臉上也滿是驚訝,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那幾句話。還是說,由於名字一樣,他們錯誤的將兩樣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了?
羽東在片刻的驚訝過後,馬上就恢復了冷靜和淡定。他重複著那幾句話說道:「耆奢般若金剛法,婆娑時輪日月剎,寰宇傾轉於寶塔……那最後一句姑且先不去想它的意思了,第三句明顯是在指香格里拉之眼。而這第一句和第二句……」羽東微微蹙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指引和提示就在眼前,可是卻如此的晦澀難解。大家看似都在絞盡腦汁想著辦法,可實際上真正還是得靠羽東和俊天。
羽東在王座前來回緩緩的踱著步子。一邊低聲自語般的反覆重複著:「耆奢、般若、金剛、婆娑、時輪……」
秦震數著,就在羽東這樣重複了第七遍之後,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眼中閃過了一道睿智的光芒。
正巧這時候俊天也好像是琢磨出了什麼一樣,他十分激動的對羽東說道:「我想我知道了!」
「嗯,我也知道了。」羽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秦震他們看看羽東,又看看俊天,最後秦震氣急的挖苦道:「哎喲,您兄弟倆是在這兒秀默契,秀智商呢是麼?你當我們都是死的啊?!哦。你知道了。你也知道了,那你們倆去找吧!祝你們早日成功!」秦震說完,負氣的一轉身,就不再看他們了。
俊天低頭微微笑了一下。而羽東則是皺了皺眉。看著秦震那置氣的背影。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這壓根兒就不是能解釋明白的事。
所以,羽東最後索性走到了秦震的身邊,看了他一眼。便拽住了他的肩,冷冷的說道:「跟好了,我讓你也馬上就能知道。」說完,羽東就飛一樣的拽著秦震快步朝著殿門外走了出去。
秦震哪裡受得了羽東這個「非人」的速度?所以這會兒他一邊踉踉蹌蹌的被羽東拖著小跑,一邊鬼哭狼嚎的喊道:「夏羽東!你要死啊!你甩開兩條大長腿都能趕上雪人了,可我不是和你一樣的怪物好嗎!你要真打算讓我明白那些,有路好好走,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怎麼非得用那麼粗暴的方式……誒誒,小心小心,石頭石頭……」
就這樣,秦震磕磕絆絆,連跑帶爬的被羽東拽著強行走出了宮殿,並且朝著王城正中央的位置快速走去。
其餘的大家在後面跟著,雖然也是不及羽東的速度,可好歹也不會有秦震那麼狼狽。
羽東這時候一邊疾步前行,一邊十分堅定認真的說道:「心中的日月,心中的日月……這裡一定有一個和日月有關的佛剎。那裡面一定有時輪經、金剛經、婆娑經、般若經等等……指出香格里拉之眼所在寶塔的信息,一定就在那裡。」羽東用了無數個肯定詞,放佛,他是在自己對自己肯定。
秦震在磕磕碰碰之中,勉強還算是聽清楚了羽東的話。不過他還是不解的問道:「你這樣說有什麼依據麼?你怎麼知道這裡一定有個佛剎和日月有關?你怎麼知道那幾句隱語應該拆開念,並且還都是經文?你怎麼知道……」
還沒等秦震說完,羽東就忽然站住了,然後面若冰霜的盯著秦震,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所以去找找就知道了……」說完,他馬上拖著秦震用比剛才又快了幾倍的速度跑了起來。
秦震這會兒只覺得頭暈眼花,分不清了南北。剛開始還能罵上兩句街,後來就連哭爹喊娘的本事都沒有了。被羽東拖著快速穿行於假山石橋之間,一點一點的朝著王城中心奔去。
俊天這時候從後面追了上來,拉住了羽東說道:「喂,你再這樣跑下去,你拽著的這個貨就真要成死狗了。」
羽東轉頭看了一眼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跟爛泥一樣的秦震,然後稍稍猶豫了一下,忽然就鬆開了自己的手。
可一直都被羽東「提拎」著的秦震沒有心理準備,羽東這忽然的一鬆手,他頓時就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秦震瞪大了眼睛看著羽東,好不容易喘勻了口氣之後,直接不客氣的破口大罵道:「夏羽東!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了?說拽走就拽走,說鬆手就鬆手,你拿爺們兒我當小浣熊呢?玩的其樂無窮?」
羽東沒有表情的站在那,一句話也沒有。其實秦震是瞭解的,根本就不能指望這混蛋冰山能說出句人話來。
俊天略表安慰似的扶起了秦震,並且拍了拍他的背。然後轉頭對羽東嚴肅的說道:「你說的那個佛剎或神殿,肯定在王城的最中心嗎?我感覺香格里拉之眼出現的時間好像是快到了,咱們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了。」
「那麼快?」羽東凝眉問道,少見的有些急躁。
俊天指了指遠處天空的一片暗紅說道:「我也覺得這時間提前了太多。但是那顏色代表的是異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香格里拉確實是要發生某種變化了。咱們現在得帶著他們到安全的地方去,聽我的,先回行宮。」
羽東不甘心的在原地猶豫著,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迫切的時候,爭分奪秒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沒想到卓雅這時候也走到了羽東的身邊勸道:「異象叢生,真的好像是正在發生了什麼變故。你既然已經掌握了線索,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安全要緊,你別忘了,你有那一身的本事。你的朋友並沒有。」說著。卓雅還故意瞄了一眼秦震。
這到底還是姑娘說話,一句話就戳到了羽東的軟肋。羽東這時看了看跑的臉色慘白的秦震,最終歎了口氣說:「好,回去。」
可就在他們大家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北方天空忽然閃過了一道霹靂!那景象猶如開天闢地之時。盤古以利斧劈開了混沌空間。
卓雅見狀大驚失色的叫道:「不好!那是空間的裂痕……」
「裂痕?」秦震焦急的看著卓雅。他還反應不過來。剛剛明明大家都還好好的,可是忽然之間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大漠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