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還有第三個疑點,也是我最為關心的,不管是誰殺了他,為什麼要弄到我的屋外?而且當時我在昏迷聽不到聲音,可齊健的耳目一樣靈動,他說除非是練家子,不然搬屍體搬椅子的動靜瞞不過他。
第二百零三章精神病
事情陷入了僵局,緒興昌認為是兇手的有不在場證明,可除了張智鵬。並沒有其他嫌疑人,我們將所有有機會作案的人都分析了一遍,給他們安上合情合理的動機,卻找不到殺人的方式,周吉臉上的微笑也成了最大的疑點。
「這麼說,只能是不知名的人了?武林高手,打得過周吉,並且點了他的笑穴。」緒興昌徵求我們的意見。
「兩個女孩呢?我剛弄出來的滴血道童去哪了?」我沒見過格格巫發飆,可再不濟也有普通殭屍的力氣,一般人怎麼會是對手,而格格巫消失在屋裡後,虎子一直在窗前張望。只能是格格巫跳窗而出,並不是在屋裡被人抓住。
「這樣吧,周吉的笑容就當他是死前得了癔症,咱們分析點實際的,方航你好好回憶一下到底有沒有的罪過女孩,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比如有一年她們去太原理由,你用侵略的目光調戲了她們?」
這是個白癡問題,我說:「不知情的狀態下發生的事,我能回憶的起來?」
「你家人有來過西安的麼?會不會是你的親朋好友得罪了她們,她們遷怒到你身上。」
「怎麼可能,那兩個丫頭就是學校別墅兩點一線的生活,誰會跟她們結仇呢,說不定是得罪了她們家人才這樣恨我的吧。可李叔李嬸基本上也是自己家和別墅。不會與我家人有交集」說出這句話,除了付雨辰和嘉緣,餘下的都明白了什麼,我質問緒興昌:「你們警隊出內鬼了!是不是進茶樓那幾個警察把我的長相洩露出去的?」
緒興昌搖頭道:「不是內鬼,而是」他打開電視,不停的換台,最後定格在西安衛視新聞頻道,電視裡的女主持人正在回顧前日新聞。
「近日,我省警方在市民方航的配合下成功搗毀一特大盜墓團伙主犯落網三人,從犯落網十六人,從他們藏匿窩點搜出關於這則事件,本台將持續跟蹤報道。下面是對本案有著卓越貢獻市民方航的採訪」
畫面一轉,是記者採訪的樣子,一個臉部被盆栽遮擋的人正對著話筒說出一連串的陝西方言:「歪幾個碎娃想盜墓捏,額一眼就把他們看出來咧,然後額就報警,警察來咧卻找不到歪幾個碎娃,可是額能找到呀」
電視裡打出一行字,顯示接受採訪的人就是勇敢好市民方航,但我發誓這貨不是我,而電視機的右上角正掛著一張照片,照片裡,我坐在地攤上左手捧著一碗油潑面,右手沖鏡頭擺出剪刀手,笑的傻兮兮。這是那天去接表哥的路上緒興昌給我照的。
照片下就是方航兩個大字。
「我草,你們居然把我曝光了!」
緒興昌一本正經的解釋:「這是對你的表彰!你配合破案,我們不能忘記你的功勞!」
「這是表彰?這是他嗎**裸的拖我下水!四大家族在陝西經營這麼久,有多少你們抓不到的死忠份子,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報仇的。」
「不會,他們找不到你,我們專門找陝西人接受採訪的嘛!」
「那是你們知道我不會配合採訪。」指著電視,我怒火中燒:「把臉擋住,再掛一張我的照片,你們他嗎的是保護我還是想害我?」
緒興昌無奈,只好說了實話:「這是領導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住,萬一跑掉一些會邪術的報復社會將造成極大的危險,所以只能給他們一個宣洩口。」我和表哥圍過去要揍他,緒興昌舉手投降,急忙解釋:「有回報,不會白讓你當替罪羊,以後你來陝西做生意會有很大的方便,只要是正當生意,都能開個後門!」
這個解釋不令人滿意,緒興昌又說了一句:「方航,這個提議是那個人說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抗命,他的想法就是讓你們狗咬狗,都死了,天下就安靜了,自從他兒子死在鬼坊集的手裡,他對你們這種人就帶著一種莫名的恨,不過他也不是鐵石心腸,我們準備蓋一棟三十六層的辦公樓,你家不是做裝修的?」
三十六層,能賺不少,可對我對錢沒有太大的**,一想到未來層出不窮的報復我就渾身打顫,可這事緒興昌也不能做主,而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估計那些人早就知道我的長相,如何善後才是目前該做的事。
言歸正傳,我猜測周吉的死就與四大家族有關係。
「這事沒完!破了案咱們好好聊聊。」瞪了緒興昌一眼,我又坐回沙發:「事情很明瞭,張智鵬是四大家族的人。」
我沒見過那兩個女孩,她們對我的恨一定源於別處,只能是我得罪了她們在意的人,而二十歲的女孩最在意的就是心上人。
聽表哥說張智鵬有些背景,雖然他只是個律師或者說是生意人,可他爺爺曾經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當年提拔的年輕人都是現在的高官,四大家族經營日久,與這些人聯繫密切,張智鵬自然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利益鏈的其中之一。縱丸系劃。
這樣就好解釋為什麼別墅中有許多攝像頭,很有可能這裡就是盜墓賊藏匿古董或者銷贓的一個據點,而兩個女孩經常住在這裡又與張智鵬關係密切,沒理由不知道他的貓膩。
所以電視上出現我的照片後,她們知道我壞了張智鵬的好事,斷了愛人的財路,因此對我產生了恨意,更有可能,她們認為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抓張智鵬。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猜測,還沒有實際證據證明張智鵬與四大家族有聯繫,可這個猜測卻是我們都相信的,而女孩之所以一直監視我,就是擔心我會做危害張智鵬的事。
「兩套監視設備,女孩掌握的是監視走廊的一套,如果她們掌握監視臥室的設備,沒理由一直盯著走廊看。」緒興昌確信的說:「監視臥室的那一套,只能在張智鵬手裡,也就是說」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道:「這裡發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表哥急忙給他打電話,卻是關機的提示音,緒興昌懊惱的拍打著桌子:「他上午給你打電話就是探風聲的,咱們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就明白是做好陷阱等他。」
張智鵬跑了!
之所以要等他回了西安在抓人,而不是找北京的警察幫忙,就是擔心走路風聲,可沒想到還是被他察覺,不過他跑與不跑倒無所謂,充其量只是四大家族的外圍成員,很有可能就是幫忙脫手古董的小蝦米,畢竟玩古董的人,北京不比西安少。
「現在只能證明張智鵬有倒賣古董的嫌疑,可咱們要做的是抓住殺害周吉的兇手,跟他沒有關係吧?」
緒興昌陰沉著臉:「不一定,現在他的嫌疑更重,除了想擺脫兩個女孩,還有殺人滅口的可能。」
「可他人在北京。」
「可以讓四大家族的人動手,盜墓賊中也有許多身手不錯的,通過張智鵬安裝的監視器,很輕易就能掌握你們的動作。」
「周吉臉上的笑容怎麼解釋?」這句話是表哥說的:「而且我來陝西並沒有與張智鵬通氣,只是受傷後才聯繫他,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嘴巴,與四大家族鬥智鬥勇的事怎麼可能不炫耀一番?如果我來別墅的目的是為了抓他,不可能說出四大家族的名頭,這不是擺明了打草驚蛇麼?就算他懷疑,也可以暫時不回來,沒必要找人把我們滅口吧?方航現在是英雄,死在他家別墅,這不是坐實了罪名?」
齊健捧著水杯,下了最終的結論:「緒興昌沒猜錯,小碗也沒說錯,他不想殺咱們,只是準備殺兩個女孩,可周吉撞破了他的毒手,反倒糟了他的毒手。」
我拍著桌子提醒道:「有這種可能,但周吉被殺的笑容還有出現在我屋外的原因還不明確。」
齊健伸個懶腰,無所謂道:「那是警察的事,我只是提供思路。」
緒興昌已經打通電話,讓同事與北京的警察接洽,拘捕嫌疑人張智鵬,並要了一份張智鵬的詳細資料,他想看看張智鵬的過往經歷,有沒有可能學過飛劍殺人之術。
付雨辰一直在思考,見我們都沉默後,她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李嬸說兩個女兒有精神病,咱們以為是張智鵬帶她們去北京打胎而找的借口,可流產後的女人身體虛弱,面色蒼白,精神病卻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他為什麼不說是身體方面的原因,而要找腦子的問題?」
「問問就知道。」緒興昌讓看守屋子的警察帶福伯四人出來,現在張智鵬已經逃走,不需要他們接電話演戲,而李叔李嬸還不知道女孩的消息,警察只對他們說帶走調查了。
福伯的老伴步履蹣跚,是久臥病床的老太太,得到警察允許後,福伯扶著老伴回屋休息,我們趁機詢問李叔兩口子。
「李叔,有件事必須要對你說實話,你的兩個女兒失蹤了。」
「什麼?」李叔猛地站起,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們怎麼會失蹤,是被人綁架了麼,有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有點眉目,我們需要你配合,回答幾個問題。」
事關女兒生命,福伯忙不迭點頭:「你問,我一定老實回答。」
「昨晚吃飯時,李嬸說甜甜萌萌有精神病,你們從何得知的?」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