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我的臉扭成一團,想到妞妞剛才的模樣,確實是那種得不到甩不掉的無奈心態,這三年她習慣了我的借口和等待,哪怕三年後見我也不願詢問我是否會履行諾言,甚至連我的行蹤都懶得多問,她知道我不會說。
「妞妞現在的想法就是你娶她最好,不娶就一直等著,等到死掉的那一天。」
我斜眼看司徒辰:「你很瞭解她?」
「你吃醋了!」
「有點。」
「你該吃醋,這麼好的女孩我卻一直沒有下手,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而是擔心你惱羞成怒報復我。」司徒辰很平靜的與我對視:「明白麼?妞妞已經可憐到足以讓我放棄你的地步了。」
拍拍他的肩膀,我很鄭重的告訴他:「謝謝。」
「謝我放棄你?」
「謝你還知道害怕!」揪著衣服將司徒辰往外拖,他竭力要掙脫,用腿勾著沙發不鬆開,著急的吼道:「你幹嘛,還不讓別人說心裡話?我是在勸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乖,出去待會,別在這當電燈泡。」
司徒辰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報復你該幹嘛幹嘛,當我不存在就好,我閉眼捂耳。」
「不行,有你在我心裡不自在。」
推搡著,終於把他推出門外,他猶自大喊:「快讓我進去,我會被殺掉的,你不能見死不救。」
將真武像和牛骨刀塞進他懷裡,應付道:「喏,有這兩樣寶貝,閻王爺也拿你沒轍!」
不理會他在門外的叫嚷,妞妞從高壓鍋一般冒著熱氣的浴室裡探出腦袋,我褪去外衣,故作輕鬆的問道:「小惠和格格巫呢?虎子也不在!」
妞妞說:「在樓上,你媽有時無聊,就接上去養著了。」
「哦,那什麼以後別你媽我媽的叫,已經過了三年,該改口了。」
「什麼意思?」平靜的妞妞終於不再平靜,她猛地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你在說什麼?」
「我說時間到了,該結婚了。」
我微笑著敞開雙臂走去,她卻緊緊關上浴室的門藏在裡面,我不知她是歡喜過頭還是餘怒未消,正要敲門,門又忽然開了,妞妞將被蒸汽打濕的頭髮捋的一絲不苟,面容莊重,語氣嚴肅,可雙手絞在一起泛了白色,顯然心中很不平靜,她問我:「不等你的方盈盈了?」
「不等了。」心裡默默的說:等不到。
妞妞嘴角上揚,勾起驕傲的微笑:「如果你娶了我,她又跳出來了呢?」
「不可能發生的事拒絕回答。」
妞妞不滿:「我說如果,你必須設想一下!」
「那我問你,如果明天跳出來一個你最愛的男人,你還嫁我麼?」
「不要轉移話題,我心裡只有你,甚至從小到大只認識你一個男孩!」
「我說如果。」
妞妞搖著頭,十分確定的告訴我:「沒有如果!」
「那你還讓我設想啥?」不給妞妞狡辯的機會,我躥到她面前,摟著盈盈一握的纖腰,低頭死死封住她的雙唇,她胡亂掙扎想要推開我,可她的力氣卻從嘴上宣洩到我的身體裡,妞妞漸漸軟下去,我變得血液膨脹,化身為狼。
不行,有點疼。
輕輕推開她,撫了兩下雜亂的碎發,我說:「先洗個澡,你去收拾一下,晚上和表哥他們一起吃飯。」
雙頰酡紅,如同飲了蜜酒一般沉醉,鴕鳥似的將頭埋進胸口,耳尖不住的顫抖,聲音如絲那麼細,「一起洗唄,裝什麼正經」
「不不不,還是過段時間。」
疼痛讓我變得清醒,妞妞卻是活脫脫一隻女色狼,揪著我的衣服,毫不理會我的尖叫,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拖進浴室。
浴缸裡熱氣騰騰,將她似笑非笑的撩人眼神變得更加朦朧,我像一隻被搶了崽的母雞那樣尖叫,配合著的還有妞妞一聲聲輕浮的怪笑。
陣陣撕扯聲,還有嘩啦啦的水在流
十分鐘過後,妞妞僅裹著一條浴巾,頭髮散亂,喘氣如牛,她坐在浴缸邊上,赤足踩著凳子,左手夾著煙怒氣沖沖的吞雲吐霧,十足的女老大派頭:「方航,你這病有多久了?」
「這不是病。」縮在浴缸裡,我如驟雨打了的嬌花一般憔悴。
「放心,老娘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蜷腿護胸,我遮住自己誘人的春光,小聲解釋:「真的沒病,回家前被司徒辰的秘書打了那裡,所以暫時有些失靈了。」團共肝劃。
「他媽的,司徒辰居然敢讓人打你?老娘要去剁了他。」
說著話,妞妞狂風一般躥出浴室,衝進廚房取了菜刀又跑回客廳,看見空無一人的沙發,轉身質問我:「司徒辰呢?」
「走了,剛把他趕出去。」我與她爭搶菜刀,一邊勸解:「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養幾天就好了。」
妞妞只是冷笑,任誰被勾起了火又發現滅火器被人弄壞,也是這副要殺人模樣。
「算了,他又不在,這會說不定都藏到了天涯海角,饒他一死」
輕微的匡匡聲,我倆扭頭望向防盜門,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司徒辰說他偷了一把鑰匙?
人進來了,司徒辰乖巧的捂著眼:「我不看,我就進來避避難。」
沒看到妞妞露出的大片春光,自然也沒看到妞妞即將打在他臉上的拳頭。
第二百二十六章偏偏又提起1
關於婚禮的事,我並不想驚動太多人,原本打算辦上三四桌。除了家人只邀請些最親近的朋友,可坐在床上思索了一夜,赫然我發現自己的朋友連一桌十個人也湊不齊,多麼痛的領悟!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