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這也是zuo出來的,錢會引來貪財之人,美色能引來的當然是好色之人,你用美色引誘一群惡徒,卻不提前思索惡徒得寸進尺的本性,這不是找死?
宋家的領隊名叫宋慶元,這個人我見過,當夜上鬼坊集他還請我喝過茶,只是一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男人,又是作惡的盜墓賊,哪有個清心寡慾的,宋慶元開始還想引誘二丫主動就範,給無趣枯燥的盜墓生涯增加一點激情,可二丫又不傻,賺你點錢還要走出小村尋找真愛呢,清清白白的身子怎麼可能隨便送出。
宋慶元見她風韻卻不風騷,一面和夥計考量風水尋墓穴,一面略施小利讓二丫的父母財迷心竅,最後和盤托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承諾只要找到那將軍墓中的寶貝就與他們平分。
既然雲巖村的祖上是將軍和兵丁,如今的村民自然也知道一些蛛絲馬跡,有了宋慶元的許諾,二丫家將祖輩傳下來的蛛絲馬跡一併說了,然後宋慶元提議二丫幫他們找位置。
後來的事就簡單了,雲巖村的風水叫龍吐珠,就連陳瞎子置身其中都算不出齊健的位置,宋家帶著一隻老鬼又怎能逃得了好?他們夜裡打盜洞時還發生了幾次危險,宋慶元心頭急躁就拿二丫出氣,在野外呆了三天,這一夥盜墓賊連帶那鬼坊集的老鬼將二丫折磨的痛不欲生。
而就在第三天夜裡,老鬼折了。
活人作惡有刑法懲戒,死後才有閻王爺清算,可亡魂害人,法律管不了,現世報便來的無比及時。
打好盜洞後老鬼先飄下去,再上來便打開殺戒,瘋瘋癲癲的弄死三個人後宋慶元帶著餘下的四個逃跑,至於二丫,她被折磨的連路都走不動還能怎樣,宋慶元又不缺女人,也不會管她。
然後二丫就瘋了,究竟是不堪受辱而瘋還是被鬼嚇瘋的誰也不知道,她爹娘難過女兒的遭遇,可他們心術不正在先也不敢報警,只好吃了個啞巴虧。
盜墓賊如過江之卿的雲集雲巖村,政府當然會得到消息,盜墓賊對付不了成片墓群可是考古隊可以,於是雲巖村搬遷,考古住在村裡挖墓,也沒人知道他們成果如何,反正一年多就撤退了,而二丫與父母去了城裡後遭到許多欺辱白眼,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渾渾噩噩走丟了還是被父母遺棄,反正一路討吃要飯就回到了雲巖村。
不是齊健說的雲巖村,而是我現在呆著的地方。
閉塞的神智猛然清晰,二丫變回正常人之後就在這裡遊逛,與雲巖村一模一樣的村落但她無法離開,甚至感覺不到飢餓和老去,漸漸地就明白自己不是活人了,而意識還在,最怕的就是孤獨。
二丫蹲在村口的巨石上張望,望著遠處黑洞洞一片,她就如被拋棄在黑洞之中,沒有同伴也沒有希望。
終於有一天,二丫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村口,她不管不顧,就連詢問也沒有便衝過去摟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她寂寞的太久了,哪怕這人就是當初欺負她的其中之一也無所謂,她願意承受任何男人的鞭撻只期望有個人能陪她說說話。
其實一開始這男人是高興的,因為背包客最大的願望就是旅途中的艷遇,但是他跟著二丫進了小村就嚇尿了,荒涼幽寂的小村獨住著一個漂亮女人,傻子也知道這不是好現象,男人想掙脫二丫逃跑,可他沒有二丫勁大,哭天喊地好似被山賊搶去當壓寨夫人一般,二丫將他拖回自己家中。
第三百三十九章絕地縛靈
其實一開始二丫也是高興的,雖然這男人年紀大又不甚英俊,可總比沒有強,二丫甚至願意嫁給他。想著法的哄他開心,兩人歡天喜地在這不會死去的小村裡做一對幸福的鴛鴦也挺好,可惜這男人害怕,掙扎辱罵不說還想著逃跑,二丫被壓抑了好久也有些心裡扭曲,打安生了之後再好言相勸,軟磨硬泡一番這男人就是不同意,二丫便將他關起來。
二丫沒有飢餓可她擔心這男人會餓死,便做了碗麵條給他,男人餓了幾天便狼吞虎嚥的吃掉,二丫說:對嘛,你乖乖地,我就好好對你,我生的不好看麼?你在外面能討到我這樣的老婆麼?
這男人一琢磨好像是這個道理,但家裡有父母妻兒,一聲不吭的消失會讓他們心碎。於是便和二丫講道理,說自己沒什麼本事,得到二丫的青睞是邀天之倖,但起碼要回家稟告父母,最好的就是將二老接來,免他們老死之苦。
二丫見他說的真切且在理,也想多幾個人陪著就同意了,帶著男人到村口依依惜別了一番,男人卻發現自己走不出去。
他不停向前邁步,卻始終是原地踏步。
搞明白無法離開的處境後著男人和二丫爭執,而男人變成縛地靈雖然還是打不過二丫,卻不像開始那樣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兩個人天天吵架,有時候興趣來了倒是也能相互慰藉一番。
有人鬥嘴也比一人寂寥好受些。二丫也不去村口張望,而這男人代替了她的位置,整天琢磨如何離去。又過了一段時間,男人看見有個兩男兩女走來,他興奮的呼救,四人進來後男人讓他們找警察來救命,並說了自己的處境。共女低才。
正常人都不會信,一個女孩說:你進來就出不去,可你看我。進來了,出去了,又進來了,又出去了。
男人說:你看我,我就出不去。
那女孩諷刺他:大叔,你原地踏步是什麼意思,當我們是傻子?
四個青年不再理會他,進村就見到二丫,二丫想讓他們留下便慇勤招待,而吃過飯。青年覺得偌大小村只住了兩人實在有些陰森便要告辭,二丫不讓他們走,男人衝進來阻攔,青年趁機逃跑並承諾一定會報警,然後他們也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六個人吵累了,心平氣和的談判,琢磨出來也許是飯菜的原因。
而此時又有了爭執,男人主張在村口等別人,好讓那人報警相助,可青年卻不同意,因為在這裡住著不會死,他們玩心重並不像男人一樣在意父母,而且這種靈異事件警察也解決不了,最為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算什麼。
是被小村困住的人,警察救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已經變成鬼,萬一警察找到道士來,最後的下場也是被打死。
經過一番表決,六個人以五票通過最後決定,既然出不去,不如讓這裡變成新的世界,最先進來的人最厲害,就好像古代的皇帝一樣,若是無限制拉人入內,豈不是自成一個王國?眼下這六人便是開國功臣了。
而這雲巖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與外界接軌,更為奇異的是每次接軌還都有人靠近,這根本是無法理解的事,因為原本的雲巖村是荒村,誰會大半夜往這裡跑?可這十幾年來他們還真就擄了一百多人,從十幾歲到七八十歲的人都有。
我看著角落裡坐著的村長說:「該不會你就是那個男人吧?」
村長苦笑:「可不就是?我侄子念高二時在我家翻出我徒步旅行的地圖,居然一路找了過來,我一人受罪不夠,居然連他也牽了進來。」
「咱們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麼叫我修路,好像還有不想讓我進村的意思?」
「我家信佛,徒步旅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歷練心境,而當初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感覺很親切,所以想讓你們趕緊離開不要落得與我一般下場。」
「為什麼你侄子隨口勸兩句又讓我們進來了?」
村長笑容更加苦澀:「那根本不是我的侄子,大師,您也能看出來我猶有三分良心,之所以當這個村長就是想尋個機會脫困,而我又是第二個進來的,除了二丫餘下的根本打不過我,所以村長落在我頭上,但二丫不信我,總要派個心思歹毒的年輕人跟上,那天咱們見面時你們所站的位置就在邊緣,若是要走,哪怕村民動手你們隨便跑兩步就安全了,可那年輕人說話之後,就有幾個摸到你們身邊,我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後來的什麼桑塔納奔馳車也是村長隨口胡謅的,他想用不合常理的話來引起我們警覺,可那年輕人一直給他打馬虎眼,而村長聽我的口氣好像是個大款,說不定就認識世外高人,便準備來個暗度陳倉,二丫做了麵條讓我們吃卻被他掉包,只是這食材過於噁心,他扭捏著沒敢說。
之後就到了唱戲的事,村長不傻,好端端的幾個人跑到村裡,看氣度容貌頗為不凡,再聯想到那天忽然抓住的新人,他感覺我們就是來找新人的,於是勸我們去看戲,若是真認識齊健,齊健該把這裡的情況實說,而我沒看出來齊健,他看見我了也不敢打招呼,村長再次推波助瀾,把我趕到了戲台上。
二丫將我擄進屋子裡他便隱隱擔心,並不確定她能否看出來我沒有吃過麵條,於是和侄子一合計,商量了個救人的辦法跑去攪二丫好事,原本他侄子把自己吊在橫樑上,準備等二丫來了就說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剛才就好像死了一般,反正二丫也搞不清自己是啥,矇混一番也就過去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村長帶著二丫去看,他侄子暈倒在地,冒充他侄子那人直挺挺的掛在橫樑上,二丫問他:不是你侄子死了麼?為什麼換了一個人。
村長說:當著那人面,我當然要假裝了。
那時候已經撕破臉,村長的說辭算是多此一舉可二丫也沒細想,那冒充的侄子是真死了,村長親侄子到現在也沒醒來,但就憑這件事二丫認為我們是來對付雲巖村的高人,說什麼也要燒死我逼出陳春峰,卻沒想到一個火刑架反倒成就了我。
如此說來陳春峰他們已經看出了村長的計劃,所以順水推舟幫了他一把,而此時應該還藏在村裡面。
自村長開始講述後二丫就盤腿坐在我枕邊,從頭到尾她都沒對我有善心,此時該是忐忑不安,我瞟她一眼,二丫無力的笑了笑,我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也是經歷了苦難才扭曲心智,我有點明白了,也知道我的同伴們藏在哪裡了。呵呵,護山神獸,每個寶物都有看守啊。」
如果我沒猜錯,那明初將軍的墓就在雲巖村中,他能葬在這裡一定是為了守護秘密或者貪圖某些驚天的寶貝,而能將此地風水攪得如此混亂,想必當初規劃墓局的也是高人,也許他用了手段,也許是風水逆亂之後有了束縛的力量,搞出這麼多縛地靈來當它的看家護院。
可如何解決這些人呢?
我不想按五乘的想法做事,可眼下看來,這卻是唯一的脫身之計。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