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

李帥這時候拎著蕭陌的鏡子衝了過去,鬼物好像知道那鏡子的厲害,所以冷丁的一躲,繼而從客廳中消失了,而之前一直在鏡下搖擺不停的火燭,也隨著鬼物的消失熄滅了。
屋子裡燈再度亮了起來,當蕭陌趕到邱傳身邊的時候,邱傳已經要不行了。他的身體被鬼物的利爪穿開了一個大洞,即便李帥已經做出了急救措施,可仍止不住血勢。
邱傳可能也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緊緊的抓著蕭陌的胳膊,哭求道:
「求求……你們……別丟下我……我不想死啊……」
「你別再說話了,我們一定會救你的,你會沒事的。」說完,蕭陌便讓李帥撥打急救中心。
但這時候,邱傳已經神志不清了,他的氣息微弱的幾乎不可差距,嘴上含糊不清的呢喃著:
「媽媽……爸爸……我再也看不到你們了……求你們別怪我……別怪我……」
當李帥接通急救中心的電話時,邱傳已經嚥了最後一口氣,尚有餘溫的淚水還掛在他的眼角處,倔強的不曾滑落,就彷彿寄托著他對這個世界深深的眷戀。
一個剛剛加入他們的新人,就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了。
蕭陌看著下方,死後仍在緊緊抓著他手臂的邱傳,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一點理解張天一了。
上一秒還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下一秒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不學會麻木,想來早晚會被這接二連三的慘劇逼瘋。
李帥蹲下來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邱傳這小子其實挺有意思的,可惜了。」
「趁著現在沒人,咱們將邱傳埋了吧,至於陳思宇她們,想來警方會通知她們的家人。」
之後,李帥打電話叫回了齊教授他們,當他們看到邱傳的屍體後,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程暖更是嚎啕大哭,不過更多的是被這一地屍體嚇得。
方堂恨得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齊教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什麼話也沒說。
可以說剛剛鬼物所表現出的強大與殘忍,給每一名菜鳥都狠狠的上了一課。
第十七章不解
當眾人失魂落魄的回到診所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沐雪從外面買回些豆漿和油條,不過分給眾人後,就只有蕭陌和李帥吃了些,其他人幾乎是一口沒動。
想來也是,陳思宇母女,還有邱傳慘死的樣子,此時還歷歷在目,他們不反胃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情。
蕭陌也懶得去管他們,畢竟不吃飯挨餓是自己事兒,況且他之前說的已經夠清楚了,要是還邁不過這個坎,那就是死了也活該。
倒是李帥,一邊嚼著嘴裡的油條,一邊暗諷說:
「你說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啊,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說沒就沒了。所以我是不敢想那麼多啊,先填飽肚子再說,不然說不准就要變成餓死鬼了,那真就太冤了。」
聽李帥這麼一說,王梓咬了咬牙伸手抽出了一根油條:
「對,我得吃,吃飽了才能有精力面對鬼物,我還沒活夠呢!」
齊教授揉了揉他渾濁的眼睛,也從中抽出一根油條,遞給了一旁正在愣神的方堂:
「吃吧,以後說不定還要面對多少回這種事情,所以要盡快適應。」
「我知道了。」方堂點了點頭,接過齊教授遞來的油條,大口的吃了起來。見狀,程暖雖說反胃的厲害,可還是捧起桌上的豆漿,強忍著喝了兩口。
看到眾人已經明悟過來,蕭陌欣慰的笑了笑,他用紙巾擦了擦沾滿油膩的嘴,然後說道:
「通過陳思宇他們的遭遇,我們已經初步瞭解了提示中所謂的鬼鏡遊戲。就是寄居於鏡中的鬼物,向受害者提問它手中牌的數量,以及所有牌內血色橫槓的條數總和。」
說到這裡,蕭陌頓了頓。便又說:
「今天本來是陳思宇一人接受鬼鏡遊戲,但是她的媽媽以及邱傳卻也死在那鬼物的手裡。要知道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場,若鬼物真可以大開殺戒的話,那我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可事實上我們中有大部分都活了下來,只有邱傳和陳思宇的她媽媽意外慘死,這又要怎麼解釋呢?難道是鬼物看他們兩個不爽,所以就順手殺了?」
眾人疑惑的看著蕭陌,都在極不情願的回憶著方纔的一幕幕,接著,便聽沐雪說道:
「是因為邱傳和陳思宇的媽媽都回答了那鬼物的問題。當時的情景好像是這樣子。」
「我也想起來了,當時陳思宇的媽媽說血色橫槓一共有三十二條,而邱傳則糾正說是三十三條,最後陳思宇說了邱傳的答案。」齊教授這時候也記起了這件事。
蕭陌沒有正面回復沐雪和齊教授的猜測是否正確,而是換了個問題問說:
「你們當時有誰仔細數過紙牌的數量,以及紙牌上所有血色橫槓的條數?」
「我記得我當時數的結果是,有六張紙牌,三十一條血色橫槓。」王梓不解的看著蕭陌:
「我的答案和陳思宇的媽媽,還有邱傳的都不一樣。」
蕭陌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又問說:
「還有誰記得當時的結果?」
「有七張紙牌,三十五條血色橫槓。」齊教授這時也說出了他數完的結果。
之後,沐雪,方堂。李帥,都各自道出了他們的結果,分別是八張紙牌,三十一條血色橫槓;六張紙牌五十二條血色橫槓。九張紙牌十二條血色橫槓,以及七張紙牌,三十六條血色橫槓。所有人的答案竟然都不相同!
眾人中唯獨剩下程暖沒有說出結果,當蕭陌看向她時,她尷尬的說道:
「我當時根本不看那女鬼,所以……」
蕭陌也沒說程暖什麼,接著他自顧自的說道:
「當時我反覆的數了好多遍,數出六張紙牌,三十道血色橫槓。」
「為什麼我們每個人數的結果都不一樣?」沐雪不解的問說。
「可能是我們每個人看到的紙牌數量都不同。」蕭陌想了想強調說:
《極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