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

「陳陽。」男子微笑著答道。
「哦哦。」
於品超也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忙吧。我就先出去了。」
於品超回到了他和賈玉才的臥室裡,回來後便又重新坐到了電腦前。
事實上他並沒有對陳陽說實話,這間房子裡是可以上網的,之所以要騙陳陽說暫時沒有,主要是他不希望這幾兩天有人占網速,畢竟床位還剩下很多,他還需利用網絡發佈出租信息。
於品超盯著電腦屏幕有一會兒,見差不多到了刷新的時間,便立即將他的出租信息刷新了一遍。
不多時,他便又接到了求租者打來咨詢的電話。
於品超的電話鈴音不時的響著。陳陽將自己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便將臥室的門關上,閉著眼睛躺在了剛剛才被他整理好的床鋪上。
陳陽才大學畢業不久,目前正處於工作中,原本他是住在單位宿舍,但因為宿舍的衛生實在太差,故而他便來到了這裡。
這裡的租金便宜,又不需要押金,距離他上班的地方走路的話都用不上十分鐘。甚至比他之前住的宿舍都要離得近,這樣若是中午覺得累了還能夠回來補一個午覺。
至於熟不熟悉之類的,他則完全不去在意,反正就是睡個覺而已。只要上鋪那人不將臥室弄得太髒就行,至於人品什麼的無所謂。
躺在鋪上閉目養神的休息了一會兒,期間於品超曾好幾次推開房門,帶著一個陌生人站在門邊朝裡面看了兩眼。過程中陳陽也懶得睜開眼。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看上去就和睡著了一樣。
臥室裡不知道是有著一股什麼怪味,淡淡的。但他卻始終能聞得到。
他挑了挑眉毛,起身坐了起來,這時開始在整間臥室裡尋找那股怪味的來源。
臥室的地面他之前剛剛掃過,擦過,絕對能稱得上乾淨整潔,而且他並不記在打掃的時候有聞到過這股味道。
「是從哪傳來的呢?」
陳陽離開床鋪,在房間裡四處聞了聞,終於,他確定了味道的源頭。
那古怪的味道——來自他的床下。
果然,每當他坐在,尤其是躺在床上,那股怪味就會變得濃郁幾分。在找到問題的所在後,他便俯下身子朝著鋪下看去。
鋪下的地面大體上還是很乾淨的,只有臨近牆角的位置上有著一小灘墨綠色的液體。而那股味道,在陳陽猜來應該就是來自那液體。
那股味道腥不腥,臭不臭,儘管很淡可聞起來卻非常噁心。
發現了問題,那便要解決問題。陳陽從衛生間裡取來拖把,之後便伸入了床下去試探將那一小灘液體擦掉。來回的拖動幾次後,陳陽便將拖把從中抽出,拿出來一看,就見原本乾淨的拖把上立馬沾了一層那種綠液,他離近一聞正是他先前聞到的那股怪味。
非但如此,他手裡的拖把好似也變得古怪起來,怎麼看怎麼像一顆披頭散髮的女人頭!
至於粘在上面的液體,則非常巧合的形成了其中的五官,一時嚇得陳陽差些沒叫出聲來。不過等他定了定神,再一次看向拖把的時候,卻沒有了剛剛的那種驚恐感。
「呼——!」
陳陽長長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暗自歎道畢業後的壓力果然很大,近一段時間沒休息好,竟害的他都生出了幻覺。
「你是說呈柳市最近並沒有任何的兇案發生嗎?」蕭陌對著一名警察問道。
「嗯,最近沒聽有人接到過這種報警電話。」
蕭陌利用真實的假證成功進入了警局,警局裡的警察們對於他的身份都深信不疑,但這種相信充其量只能讓他獲取點線索,至於調動卻是根本做不到。這一回,他也算是徹底摸清了假證的能力。
這個暫且不說,倒是警察的回答令蕭陌有著幾分驚訝,因為呈柳市沒道理會這般太平才對。蕭陌眼珠一轉,想了想又換了個問題說:
「最近是有發生失蹤案吧?」
「這個……確實是有,但也不能說是最近。」這名警察突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見狀,蕭陌暗道有戲,忙追問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
這名警察在想了一會兒後,便開始對蕭陌詳細的說了起來。
原來在最近這半年裡,呈柳市曾先後發生了多起失蹤案。失蹤的人有剛剛畢業的學生,也有外來務工人員,還有部分情侶,前前後後的一共不見了不下三十人之多。
警方對這起案件也是高度重視,奈何他們走訪,調查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太過有價值的收穫。至於最近一段時間,則再沒有發生失蹤人員的案例,所以這起案件的調查便印象中的擱淺起來,也是實在是無從入手。
若要非說一個共通點的話,那則是所有失蹤人員,在失蹤前都曾入住過榆陽家園裡的房子。
原本這是一條可供入手的線索,但在接下來的走訪調查中,他們卻非常奇怪的發現,整個榆陽家園的房東,都不曾有將房子租給過哪些失蹤人員。
「你們說這件事詭不詭異,一些失蹤人員的同事,或是朋友,都有說過他們曾和自己提及過,目前正住在榆陽家園裡。但是等我們帶人挨家挨戶的調查,挨家挨戶的去查看租住合同,卻發現房東們並沒有說謊——榆陽家園並沒有他們入住過的痕跡。」
「或許是房東殺了人,然後毀滅了證據。」王梓這時候隨口說了一句。
「這個我們也想過,所以將每一個房東都仔細盤查了一遍,但結果就如我上面說的那樣,並沒有人具備作案的嫌疑。
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蕭陌沒有理會這名警察的吐槽,而是轉過頭與站在他身後的眾人對視了一眼,此刻,他們心中都擁有著共同的懷疑——那個榆陽家園一定有問題!
第五章水霧
晚上下班回家,沈正寬便習慣性的走進了他的臥室,繼而來到了窗前。
他是一個很愛乾淨的男人,臥室裡被他打掃的一塵不染,只是明明朝陽的房間,卻被兩片遮光簾遮擋的嚴嚴實實,弄得房間裡黑漆漆的幾位陰鬱。
很明顯,他是故意這麼做的,至於原因——那則是因為他那個特殊的癖好。
他將遮光簾朝兩邊弄了弄,當然,室內仍是不見進絲毫的光線,但是放在窗前的一架高倍數望遠鏡此刻卻悄悄的探出了頭。
《極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