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節

王貴元雖是不願意給王秉恆擦屁股,但是他的下手黎叔卻不知道為什麼,對待王秉恆就像是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向來是百依百順,並且從不打罵。
這自然而然的是將王秉恆慣上了天,更加有底氣跑出去裝逼了。
清豐市的民眾也多知道黎叔的心狠手辣。並且鐵路中學裡的學生,有不少都是黎叔各堂口下的小弟,所以年輕人裡就沒人不怕他的。
王斌心裡面是一點兒底都沒有,心想就是蕭陌再牛逼,還能牛逼過王貴元?牛逼過黎叔?就是打電話叫來了,也多半是被王秉恆痛打的份,倒不如隱忍下來呢。
班級裡看熱鬧的同學,也都聽到了鄧文軍吩咐王斌的話,也以為他是叫王斌找人過來。所以一個個的,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
顯然都覺得鄧文軍的這種做法是以卵擊石,太過不自量力的行為。
事實上,鄧文軍會讓王斌打給蕭陌,並不是因為他想讓找蕭陌和李帥為他報仇,而是蕭陌前兩天有對他提過,說讓他時刻注意鐵路中學的情況,一旦王秉恆過來學校,便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鄧文軍才會吩咐王斌趕緊打給蕭陌。
至於蕭陌想找王秉恆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想從王秉恆這兒作為解決這起事件的突破口。看看能否從王秉恆這個罪魁禍首這兒,將這起越鬧越凶的鬼魂事件解決。
再者,蕭陌也想試著從王秉恆的嘴裡問問看,看看是否能夠得到功能類獎勵的線索。
當然了。也不能完全排除,鄧文軍心裡面就沒有一點兒想要借刀殺人的念頭。因為對於王秉恆的德行,他實在是太瞭解不過了。無論是面對誰,都是一副牛逼上天的嘴臉。囂張的不可一世。
而李帥的性格他這兩天也多少瞭解了一些,知道那並不是一個甘願吃虧的主,所以他已經開始在腦中幻想出。一會兒王秉恆被打的哭爹喊娘的狼狽樣了。
這一幕光是在腦中想想,鄧文軍便會覺得大快人心,彷彿全身的毛孔都狠狠吐出一口濁氣。
鄧文軍被闖進來的王秉恆,打得頭破血流的事情,很快就通過學生們的議論,以及某幾名學生的匯報,傳進了高一八班的班主任,張老師的耳朵裡。
如果有人問這位美女老師,她在鐵路中學裡最討厭的人,最不像見到的人是誰時,那麼想來,她會毫不遲疑的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便是王秉恆。
張老師不但是高一八班的班主任,也作為一名化學教師給其他班級授課。而在她教學的班級裡,就很不巧的包括著王秉恆所在的五班。
王秉恆在課堂上的表現極為惡劣,很多時候都是她正講著課,便被王秉恆的一聲大笑聲給硬生生打斷了。並且當她去批評王秉恆的時候,王秉恆非但不買她的賬,不低頭認錯不說,更是會當著全班級同學的面和她對著幹,更是會說出一些難以入耳的話來。
期間他也她曾不止一次的跑去校長室,去和校長陳鳳奇反應,讓陳鳳奇給予王秉恆最為嚴厲的處分。可陳鳳奇聽後卻像是王秉恆的親爹一樣,除了庇護便還是庇護。
反倒是對於她採取敷衍,再敷衍的方式。更是勸她將王秉恆當成不存在的空氣就好,他做什麼就睜一隻閉一隻眼。
但是王秉恆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裡,並且總是隨意在課堂裡走動,隨意說話,隨意發出猖狂至極的笑聲。這麼惡劣的學生行徑,她作為一名全責任的人民教授,要忍氣吞聲到何種地步,才能拿這麼個敗類當成空氣?
而在剛剛,當得知王秉恆闖入班級裡,將鄧文軍打壞後,她便第一時間的趕回了班級。別看鄧文軍平時也總給她招災惹禍的,但是她卻清楚鄧文軍的心腸並不壞,和王秉恆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更何況鄧文軍從來沒有頂撞過她,就是在犯錯受到她批評的時候,也都是低聲承認錯誤。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她們八班的學生。
「沒事吧,走,現在和我去校醫室!」
當看到鄧文軍額頭上那條猙獰的傷口時,張老師的表情不禁有些抽緊,他直接將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的鄧文軍扶了起來,而後對著傻愣在附近的學生道:
「過來個人扶鄧文軍去校醫室!」
眼看著幾名同學搭把手的將鄧文軍扶走後,留下來的張老師便對其他學生問道:
「誰知道王秉恆現在哪去了?」
「我看見他回班級了。」
「我也看見了。」有幾名同學怯生的答道。
聞言,張老師便轉身離開了班級,顯然是去往五班找王秉恆算賬了。
第五十八章蕭陌出現
這時候大概還有個三四分鐘便上課了,所以先前一些出去上廁所的學生,近半都已經回到了班級裡。
至於剛剛打完人的王秉恆,則坐在最後一排,最靠窗戶的位置,對著窗外吞雲吐霧,根本不把學生不准吸煙的校規放在眼裡。完全就是任意踐踏。
而就在他剛剛將尚未熄滅的煙頭,順著窗戶彈去窗外的時候,張老師怒不可遏的質問聲,便從講台上響了起來:
「王秉恆!你是不是把鄧文軍打壞了?」
「我草,我還以為是誰呢。」就和張老師討厭王秉恆一樣,王秉恆也很是討厭這個「狐狸精」老師。就見他有氣無力的轉過頭,接著便極為不尊重的往地上吐了口痰:
「我呸——!」
見狀,張老師頓時氣得失去了血色,她恨恨的指著王秉恆,然後厲聲道:
「你現在給我出來!」
「行……正好我坐累了,就陪你出去走走。」
王秉恆一邊口無遮攔的說著,一邊晃著膀子朝著張老師所在的講台走去。過程中,他那張極度令人厭惡的四方腦袋上,寫滿了譏笑。
明顯是覺得眼前這位小老師,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張老師確實拿王秉恆一點兒法子都沒有。她很想將王秉恆拽出來,然後狠狠的暴揍一頓,雖說她是老師應該以教化為主,可是對於王秉恆這種素質極其低下的學痞來說,任何教化都沒有鐵手腕來得有效。
你越是慣著他們,越是試著去教化他們,他們便越會當你好欺負,便越會在你面前有恃無恐。
張老師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卻找不到有效的方式。她至今都沒有男朋友,所以也沒辦法讓男朋友替她出氣。找學校的老師吧,那些老師多是王秉恆的狗腿子,根本不敢動王秉恆。
「我已經出來了?現在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就當張老師感到有些頭大的時候,王秉恆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她猶豫了一下,便一指門外道:
「去走廊罰站!」
「行。」王秉恆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答應了,繼而便輕撞了她一下,走去了走廊。
張老師捂著被王秉恆撞得有些痛的肩膀,她隨後也快步的跟了出去,誰想到。她前腳剛邁出班級的大門,王秉恆便猛地從一邊竄出,然後對她驚嚇道:
《極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