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剛等了沒幾分鐘,電話來了,不過說話的不是林希,而是他爸:「淡然對吧,我是林希她爸,你剛才說你知道陰梨派?」
「叔叔,沒錯,我知道陰梨派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找的人是誰,說不定我能幫上忙,畢竟我也是林希的同學,不希望她出事。」對於林希她爸打電話過來,還真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陰梨派這個名字知道的人都明白他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雖然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淡然,你現在方便出來嗎,我們當面說吧。」
聽到這話我也是一愣,大半夜的竟然要出去。不過我還是很佩服林希她爸,為了自己的女兒幾乎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約好了見面地方,正準備悄悄跑出去的時候,就被搖搖晃晃出來上廁所的老道士給拽住了。老道士喝多了酒勁兒很大,我怎麼擰都擰不過他,非要讓我把事情說清楚。無奈之下我只能長話短說,把林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對於林希的事情,老道士也是知道的。不過聽說竟然有人能夠修復那個吊墜,老道士倒是有些好奇,非要跟我一起去見林希她爸。反正這件事兒就是要讓老道士幫嗎找人的,想著一起去也好,說不定當時就能夠想起來一些東西。只不過,老道士身上的酒味太過難聞了。
外面的風有些冷,我們並沒有打車過去,而是沿著街道朝著廣場邊上走去。一路上老道士還在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在香港一個人力挽狂瀾,不過風吹著也有好處,老道士的酒醒的比較快,剛才出來的時候還搖搖晃晃的,現在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
當我們到達廣場邊上的時候,林希她爸已經在那邊等了好一會兒。上次在學校那邊就見過一次,這次跟上次變化不大,只不過衣服穿的更厚了一些,可能是站的時間長了,臉上凍得沒什麼血色。
見我們過來,林希她爸有些好奇的瞅著我跟老道士,朝著我問道:「淡然,你說你認識的陰梨派人,該不會就是這位道長吧?」
說話的時候,林希她爸的手伸了出來跟老道士握了握手。
「叔叔,這邊有些冷,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我指了指廣場裡面那家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西式快餐店。
第二百三十三章做人情
?進去之後隨便點了點喝的東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已經晚上快十二點,店裡也沒有幾個人,僅剩下的幾個店員也在那邊玩手機邊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
「道長,難道你是陰梨派的?」林希她爸往上輕輕的推了推眼鏡,有些敬畏的看著老道士。上回他去學校那邊接走林希的時候,老道士正好不在,倆人沒有見過面。
老道士笑了笑說道:「我倒不認識陰梨派,不過卻是認識陰梨派的人。」
說到這兒,老道士還轉過頭來微笑著看了一眼,才繼續轉頭朝著對面的林希她爸說道:「林希那女子我也見過,她那個吊墜確實是個稀罕物,有了裂縫也著實可惜。聽說有人能夠把東西復原,老道我就是想來聽聽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看看老道我認不認識。」
對於去美國的那一段,我已經從林希那邊得知。最關心的還是那個靈學博士所說的南方的能夠修復吊墜的人。而老道士也是跟我一樣,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田間散人?」老道士聽到這個名字,眉頭都鄒成了一團,反覆的在嘴裡念了好幾遍。
我看著老道士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道長。你聽說過?」
「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不過從這名號來看,應該是喜歡自由自在不為俗世名利束縛的人,想要尋找他恐怕不容易啊。」老道士歎了一口氣,把面前的飲料一口喝下去,又讓服務員給拿來一杯。
林希她爸也是歎了一口氣應和道:「誰說不是呢,當時博士說的時候。也說難找。他認識這『田間散人』也有些年了,但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兒都不清楚。這樣的人,也沒個固定住所。聽說在和『田間散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只要哪兒有美食,他就會去,而且每次不多吃,只嘗味道
博士說他在南方一帶活動,這都幾年過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
看著林希她爸歎氣的樣子,我心裡也有些堵。
沒想到老道士竟然站起身來坐到對面林希她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這事情你別急。你今天先回去,我們明天就去找那個陰梨派的朋友問問。他那邊人脈比較廣。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有消息了給你打電話,或者叫淡然跟你們女子聯繫,反正他們是同學,也知根知底的。」
林希她爸走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失望。這次出來不僅沒有見到陰梨派的人,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道長,你真的不知道這『田間散人』嗎?」回家的路上,我有些好奇的朝著老道士問道。如果這人真的那麼厲害,沒道理像老道士這樣在這個圈子裡活躍的人沒有聽說過。
老道士搖了搖頭:「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吧。這一行裡的人有時候用外號,有時候用真名,有時候用假名,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以前見過。等我明天起來打電話找那些朋友問問,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線索來。」
聽到老道士這句話,我也安心了不少,老道士在這一行混了很長時間,三教九流都交有一些朋友,幾乎分佈到了全國各地。
等明天再讓我爸跟王太和幫忙給查查,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真的有什麼消息。尤其是我爸那邊,我一直都看不透他。
看著前面的老道士,另外一個問題又浮了起來,快走兩步跟老道士並肩問道:「道長,為什麼我爸會比高一輩呢,是不是以後我就得喊你小范師兄了?」
「滾滾滾,一邊玩去,沒大沒小的。以後這事情不准再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們不扯那個輩分。」老道士說完話轉過身猶如高傲的攻擊一般,在寒風中漸行漸遠。他越是這樣,越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第二天早上剛醒,就聽見外面客廳裡說話聲很大。我媽直接從被窩把我拉出來,讓趕緊起床,說是林希她們一家子過來了,這可把我嚇的不輕。
沒想到林希她爸還真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帶著全家就過來了。老道士見我出來給我眨了眨眼,暗示自己已經把事情告訴我爸跟王太和,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礙於我媽跟在,大家並沒有直奔主題。
吃完飯後,我媽說城裡已經開始「出燈」了,讓我帶著林希一起去看。還是林希她媽看出了問題,過來拉著我媽說一起出去看。
旬城每年都有幾個舞龍舞獅的綵燈隊進行比賽,正月十三開始上街巡演,正月十六在廣場上進行決賽。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三,每年過年最讓人期待的就是這件事情。
街道上人非常多,我媽跟林希她媽各懷心思的故意遠遠的落在後面,把我跟林希倆人單獨出來。我媽是老毛病又犯了,完全是一副看兒媳婦兒的眼光看林希,也把林希她媽當成親家母那樣看。而林希她媽則是知道林希的情況,把我媽拖住,好讓林希她爸那邊能夠早點得到消息。
到最後徹底走散了,我媽跟林希她媽也不知道逛到哪兒去了。我跟林希倆人也沒去看那些,而是沿著河堤邊聊邊走。認識林希也好幾個月了,還從來沒有單獨跟她這麼愜意的散步聊天。
她說她小時候的事情,我說我小時候的事情,然後一起笑對方小時候怎麼會那麼傻。這一刻完全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林希身上的那些問題。
等到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們倆才往回走,淡淡的夕陽照紅了她的臉蛋,微風輕撩秀髮,一種恬靜的美油然而生。
剛進家門,就見房子裡一群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跟林希。林希臉一紅,趕緊隨著就跑到了她媽身邊,而我媽則是過去拉著林希一隻手開始東拉西扯起來。
「行了,淡然回來了,咱們還是先去把事情辦完再回來吃飯吧。」我爸站起來朝著我媽那邊說了一句,對我點了點頭就開始往外走。身後老道士?王太和跟林希她爸也一起跟著出去,我則是滿腦子疑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不過剛才我爸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倒很像是他們這群人的領導一般。
出門後我爸開車把我們幾個人都帶到了山上,然後去往他之前在的那個山洞。上次我被他救出來的時候,就把我安排在了這裡。這邊雖然很簡陋,但是卻很乾淨,基本的設備也算是很齊全。我爸在外面佈置了陣法,一般人是不會誤闖進來的。
坐下來之後,他們四個人還是把我隔開不告訴我到底要幹嘛。不過從他們聊天的話裡能夠聽得出來,我爸竟然知道這個「田間散人」
女肝以亡。
「老劉,剛才在你家裡我不好問,現在想問一下,你是不是陰梨派的人?」林希她爸看著我爸,有些激動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我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到道:「林老師,我也不是陰梨派的。不過倒是認識一些那個門派的人,也能讓他們幫上點忙,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出來我試試。」
「是這樣的,我們家林希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美國那個博士說如果一年之內吊墜修復不好,那個十字架項鏈也無能為力,估計以後林希就得一輩子住在教堂裡面。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把這一年時間延長,跟著陰梨派有關。」林希她爸把眼睛摘下來,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雙眼。
「林叔,啥辦法?」還沒等我爸他們問,我就趕緊搶先問道。等問出口才發現我爸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趕緊又退回去坐下等著林希她爸繼續往下說。
《回頭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