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春天真的來了,學校裡那些不知名的花開的很艷,那些「禁止攀折」的牌子,擋不住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學生啊。就在不遠處,一對情侶拿著從後面折下來的花擺著各種姿勢自拍,玩的不亦樂乎。
漫無目的的走著,就來到了湖邊。看著湖心島鬱鬱蔥蔥的新葉,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女人。空間隧道消失了,她也許這輩子都要在那個荒涼的世界孤單的活下去。沒有家人朋友,沒有愛人,只剩下了回憶。或許我的出現,只是她生命中的小插曲吧。
在湖邊的石椅上坐了很久,到太陽西斜的時候,才開始往回走。上課的學生已經放學了,三五成群的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下午胖子走的時候,我已經讓他幫我帶飯,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回到宿舍了吧。按照他的說法,下午的課很無趣,估計聽一半就會逃課。
剛起身,電話響了,胖子那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淡然,你在哪兒,宿舍被盜了,你趕緊回來看看少了什麼沒有。」
回到宿舍看見整個宿舍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保衛科的人正在處理
鄧小飛跟李煜也從自習室回來了,正在清點自己的東西。經過我們四個人細心的清點過後,所有的東西都還在。沒想到胖子在保衛科的人來之前已經報了警,過來的還是個熟人,跟我分開沒多久的小吳。
在小吳的帶領下,我跟著保衛科的人一起看到了監控。監控中從我出去到胖子回來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人進入宿舍。看到這兒,保衛科的那幾個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我是最後一個從宿舍裡面出來的,他們還以為是我把宿舍故意翻亂的。
「等一下,重新再看一遍。」小吳沒有注意到保衛科那幾個人的眼神,一直盯著監控看,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趕緊讓他們把監控錄像重放。
這回放的很慢,幾乎每個時間段都看的很清楚。
「停。」小吳喊停的時候,幾乎是自己把鼠標搶過來按下去的。就在停留的這個畫面上,我們看見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好像正在撬門。
隨著小吳把圖像放大,看的越來越清晰,確實是有個人在撬門,而且速度非常快。憑借正常速度,幾乎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看見那個黑影,我的心裡也是咯登一下,這黑影太熟悉了,怎麼看怎麼像是那個拿走古舊座鐘的人。當時他走之前,還給我指了指印在牆上的那個巨蛇圖案。
小吳跟保衛科的人走後,我們幾個換了門鎖。鄧小飛跟李煜雷打不動的去上晚自習了,胖子也陪著王欣去上自習了,王欣也打算考研最近特別忙,宿舍裡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女上麗亡。
那個撬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陰梨派的,他們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真的如同老道士所說,為了那本書嗎?想到這兒我猛然一下子坐起來,我的帆布包還在李警官的車上呢,這東西得盡快拿回來才行。更重要的是,那本書就藏在帆布包裡。
給李警官打電話的時候,竟然是老道士接的:「淡然,聽說你們宿舍被盜了,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你現在就過來一趟,也省的我明天過去。」
跟胖子打了聲招呼,我就出了校門,朝著老道士說的那個地方而去。公交車上,我無意間往外一瞥,發現好像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我一般,模模糊糊的能夠看得出那開車的,很像是在監控錄像中看見的那個黑贏。這一發現,讓我也有些吃驚。
第二百五十四章便宜師叔
下車之後,老道士就在公交站牌那邊等我。
見我一直往後看,有些疑惑的朝著我問道:「淡然,你在看什麼呢?」
「我可能看見陰梨派的人了。剛才在公交車上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那個開車的人很熟悉,很像下午監控錄像裡出現的那個黑影。」我一邊說話,眼神還在不停的朝著後面瞄著。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那輛車卻遲遲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我的視線的。
聽到我的話,老道士大驚失色:「淡然,你能確定你看見了有車在跟著你?」
我對著老道士點了點頭,在公交車上我一直不停的往後看,能確定那輛車一直跟著公交車的後面。公交車已經走的很慢了,那輛車只要稍微一提速,就能把公交車超過去,可是它卻把公交車跟的緊緊的。
「來的還真快啊。」老道士感歎了一聲,帶著我沿著邊上的漆黑巷子一直往裡走。拐了七八個彎。才看見一個精緻的小旅館。這還真有些出乎意料,在這麼黝黑的巷子裡,有誰會來住呢,生意肯定很差勁。
可是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又有些讓人匪夷所思,小旅館一樓的大廳裡五六個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在那裡吃吃喝喝,無不預示著這旅館生意紅火。
「老闆,牌子。」老道士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兒漆黑的牌子,上面寫著幾個我根本不認識的字。那老闆看見這牌子之後,從抽屜裡扔出一張房卡來,冷冰冰的說道:「二樓左轉第一間。」
老道士拿著房卡帶著我往裡走,一路上好幾次我都想開口問,可是老道士卻示意我先不要問。等進了房間裡再問不遲。
t
二樓左轉第一間,老道士把房卡在門上一刷,門應聲而開。進門之後。還沒等我開始問,老道士就開口說道:「淡然,這種地方每個城市都有,記得去年在省城的時候,咱們也住過。」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去年去省城住的那個小旅館,也就是見到苗老師徒的那個旅館
當時老道士說,這種旅館就是專門為了吃陰家這口飯的人住宿所用。很多在明面上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會在這裡解決。
「道長,你這麼晚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坐在床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道士。白天的時候他把話沒有說完,肯定是有什麼顧慮,現在這兒應該會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我。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他們行動那麼快。」老道士歎了口氣。開始說起了他找我的事情。
這回老道士跟我爸他們去那個小縣城處理怨氣的事情,同時追查懷表的下落。無意接觸到了陰梨派的人,他們也在追查這件事情。陰梨派已經帶走了古舊座鐘,現在正在打這懷表的主意,他們的目標是集齊七部分,然後重新恢復陰梨派往日的風采。
本來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陰梨派當年盛極一時。門人有這個想法實屬正常。不過老道士在行動之中,無意間聽說陰梨派當年有一本書遺失民間,對本來就已經沒落的陰梨派更加是雪上加霜。
而且已經有人知道我有黑色的血液,很有可能也是陰梨派的。所以他們就準備從我這兒下手,說不定能夠找回那本書。
「淡然,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你表姑爺給你的那本書,而是彼岸花露。」老道士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陰曆派的落寞,跟著彼岸花露的關係更大。這麼多年來,陰梨派的彼岸花露早就用完了。你也知道那黑色血液是怎麼形成的,沒有了彼岸花露,整個陰梨派就沒有了繼承者。最終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消失。」
彼岸花露,就是表姑爺給我注射的那種黑色液體。也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夠徹底改造血液,讓人的血變成黑色。這個東西表姑爺那邊確實有,不過上次被我爸跟老道士帶走了。
「道長,你的意思是他們找我就是為了找到那本書跟彼岸花露嗎?」我有些疑惑的朝著老道士問道。
「確切的說,是為了那本書。彼岸花露非常難得,估計他們也不相信有人能進入地府去採集,最多會以為是從陰梨派分離出來的時候帶走的。但是那本書就比較現實,你們下午宿舍被人翻,估計就是為了找那本書。」老道士說完話,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想起表姑爺讓我看的那本殘破的書,總覺得它的作用不僅僅只有書裡的內容那麼簡單。那些內容我已經全部都背過能默寫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既然人家已經來了,大不了我再把默寫的那本書也燒掉,反正我早就能背過,隨時都可以默寫出來。現在更讓我擔心的是我爸的情況:「道長,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事情辦完了嗎,我爸跟王先生他們人呢?」
「他們去追懷表了,讓我過來保護你。」老道士說完話之後,把鞋往地上一踢騰,直接躺到了床上,恢復了那散漫的猥瑣形象。
「道長,我們這次也發現了喪鐘的消息。」看著老道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都有些不想把這事情告訴他,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我的話,老道士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我問道:「淡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接下來,我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給他說了一遍。從加油站鬧鬼,再到紙人怨魂,再到空村女鬼和那些妖的事情,都詳細的描述給老道士聽。剛開始老道士還能平靜的聽著,可是越到後來臉色越發凝重。
聽完之後,老道士也是歎了一口氣附和道:「這世道,看來真要亂了啊。你小子也算是撿了一條命,村子裡的那些鬼妖要是聯合起來,你們幾個這會兒估計連屍骨都找不回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總算又找到一個喪鐘的消息。」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竟然響起了敲門聲。聽到這個聲音,我跟老道士同時一驚。老道士朝著外面大聲喊道:「誰啊?」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外面那個人並沒有回到自己是誰,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老道士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緊繃著的臉鬆了下來,起身去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卻很出乎意料,竟然就是上次拿走座鐘的那個黑衣人。
進門之後,黑衣人把頭套摘掉,露出一個三四十歲中年人的面龐微笑著朝著我說道:「小友,好久不見了,上次那喪鐘的事情還得多謝小友幫忙啊。」女上歡血。
他所說的那個喪鐘,就是上次那個古舊座鐘的事情。
「不知道這位朋友找到我們,是要送什麼樣的福給我們?」還沒等我說話,老道士開口朝著黑衣人問道
《回頭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