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幽靈這傢伙實力不錯,不過他的實力體現在遠程實力上,近戰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兒了,再加上小丑那些逆天的改造技能,想讓幽靈死得不能再死真的很容易。
只是打到一半,眼看著小丑就能把幽靈這貨幹掉了,但礙事的淵童鞋又冒出來阻撓小丑。
淵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小丑又開始那種角色扮演遊戲,深吸一口氣倒也由著他,不過他反覆說明讓小丑不准傷害幽靈,並且要求他快速逃離出口。
任性的小鬼!
小丑在心裡怒吼,不過轉眼就只能苦逼的轉過身去,一屁股跳進地底下冒出來的那些樹根下的地洞,隨後他一邊在樹洞裡頭走著,一邊想回去要向淵童鞋討要一系列的獎勵,比如捏捏他的小爪子什麼的……
噢!小爪子!
小丑摀住臉頰蕩漾起來。
不過這時候蕩漾的小丑還沒想到自己待會兒就要被幽靈打得慘不忍睹,還得忍著痛,忍受著一邊被他那個奇怪的子彈不停融化,而自己又必須用技能讓自己不斷再生的那種噁心的又痛苦的感覺。
還得比幽靈更快一步到達出口!
簡直不能更慘!小丑在心裡嚎叫,淵的話他也不想聽了,出去前不捅幽靈一刀簡直對不起我自己的啊!
——
當小丑一腳邁出埋骨之地墓穴的時候,密室意志判定淵一方得到勝利,失敗方全員便在同時被傳送出去,他們將在一間懲罰密室裡甦醒過來,並且很難再逃脫出去。
淵也不再去管密室裡的剩下幾個人了,隨後就順著小丑的腳步一路往出口走,不過走到出口的時候看見地上一灘灘的血跡,他低頭凝視並沉默了一會兒,才歎息著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這一去,不知道又要面臨什麼樣的結局。
如果我在這間埋骨之地裡不這麼做,反而讓羅簡等人的隊伍獲得勝利,是不是結局就能截然不同?或許吧,因為這樣的話——或許現在的我就已經不存在了,因為我改變了歷史,我改變了自己的過去,那麼改變之後,現在的我就不存在了。
而改變之後,羅簡等人或許還會在接下來的密室逃脫中再次被密室意志坑了,然後羅簡或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好的或者壞的,活著或者去死,但那都不再是現在的淵。
淵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這樣做的話,那麼他就不再擁有毀滅密室或者征服密室的機會,而這樣的機會,注定是千載難逢的。
淵在離開埋骨之地的第一時間就探尋了一下阿嵐所處的位置,可能時間上會有所混亂,但他必須這麼做,他深呼吸並且首先去了小丑那邊,給了小丑一個空間跳躍的道具。
這東西是利用武器技能自己製造的,試驗過很多回,最終的完成品。
實際上淵之前給阿嵐戴的耳釘也是這種道具的一種,耳釘是定位空間坐標,同時為他打開一扇門的道具。
現在,他要去那輛列車上尋找他的隊員們了。
☆、第191章驍勇之戰(九)
時空中穿梭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淵已經體會過無數次了,那種身體被分解成無數個、無數個細小到看不見的粒子,在一條能量的隧道上穿梭,可以感覺身邊有無數能量粒子和自己隨行,但是面前也充斥著無數的門,每一扇門都在誘惑你去打開它。
如果打開了錯誤的門,那麼你會去哪裡呢?
淵沒有那麼做,那太愚蠢了,所以當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豐羽嵐坐在火車的沙發座位上,似乎對淵的突然出現感到驚愕不已。
噢,我已經過來了。
淵這樣想著,他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感覺無異樣之後,有些激動的撲上去抱住了阿嵐的,這個動作似乎也讓豐羽嵐感到吃驚,僵硬了許久,還是情不自禁回應了淵,將懷裡的小孩抱緊。
淵把臉頰埋在阿嵐的懷裡,他遲疑的老半天,才鬆開了豐羽嵐,不自在的說,「我要是還是成人的樣子,可以給你一個大熊抱。」
豐羽嵐莫名其妙的眨眨眼,歪著腦袋看他。
「別說話,我們有一堆的事情要去做。」淵對他說道,隨後淵低下頭,醞釀一會兒,「之前的那個羅簡,你剛剛送走了,對嗎?」
阿嵐點頭,沒有否認。
「那麼從他出去開始,這個密室就崩壞了。」淵道,「因為他是主角,不……或者說,他是兇手,兇手就是這間密室裡的主角,是能夠帶動一切劇情發展的起點,他不存在了,起點就不存在,雖然循環還在,但是這個圈圈卻無法轉動。」
「圈……無法轉動?」豐羽嵐聽得有點似懂非懂,他的記憶還不完全,實在有些不理解淵的這番話究竟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不過沒有關係,他莫名的對眼前的男孩非常信任。
只要有這份信任存在,他就覺得自己什麼也不用害怕。
「感覺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這輛列車將暫停在這裡,它不會往前開,自然……也不會後退,它裡面存在的事物也會暫停,比如這些椅子,這些行李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即使你將其破壞,把它踩在地上踩得面目全非,它也會在一段時間後復原。」
淵隨手拿過車廂裡桌子上擺著的一個玻璃瓶,用力將其摔在地上,玻璃瓶應聲摔得粉碎,但不到一會兒的時間,那粉碎的玻璃瓶就突然開始消失,與此同時,桌子上原來的位置,那個玻璃瓶重新出現了。
淵又道,「你看,物品會復原,其實你也會,只是你可以四處走動,你的思維還在運轉,你還能思考還能呼吸……噢,這感覺讓我想起了修羅場。」
阿嵐還是聽不懂,不過他挺喜歡這個小孩在這裡念叨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的,所以他沒有出聲打斷對方,乖乖聽著小孩兒說話。
「我會帶你從這裡出去,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好麼?」淵抓住豐羽嵐的手,握緊,阿嵐恍惚地看著這孩子明亮的眼睛,他的目光非常真摯,他的眼睛就像是在說著什麼話一樣,阿嵐沒有回答,只是忍不住伸手摸摸淵的腦袋。
阿嵐始終沒有說話。
淵卻站起來,他開始尋找鑰匙,這裡是第13號車廂,按道理來說,這節車廂的鑰匙其實本來就是放在被害者的褲子口袋裡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一開始,鑰匙就是在豐羽嵐的口袋裡才對。
淵在這個凌亂的單數車廂裡轉了一圈,轉過身跑回了阿嵐的身邊,他伸手去摸阿嵐的口袋,果然摸到了金屬物質,掏出來一看,是一塊小小的鑰匙。
等下,淵記得自己當時是……是的,他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列車密室時候,他是在一個可怕的行李箱裡發現了貓頭鷹的屍體,並且從屍體上得到的鑰匙。
那麼說來,貓頭鷹其實就是阿嵐,阿嵐死了之後,被兇手塞進了箱子裡,然後兇手躺下來,就那麼躺著,遺忘掉了那一切,他忘記了自己殺人的過程。
可是那個時候的淵醒來之後,他的面前還有一個貓頭鷹,卻並不是行李箱裡復活的那個,是另外一個貓頭鷹,而且也是死去的……應該說是一具活著的屍體。
淵握緊了鑰匙抬起頭看著阿嵐,阿嵐不明所以的注視著眼前的小孩,他終於出聲了,他說,「怎麼了?」
「項鏈在哪兒?」
「項鏈……?」豐羽嵐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彎腰低頭從地上撿起來一串黑色的十字架項鏈,他說道,「是這個嗎?剛才我送羅簡的走的時候,他掉下來的。」
果然是這串項鏈。
淵瞇著眼睛對豐羽嵐道,「你就戴著它,別掉了。」
《逃離無限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