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節

我和這剩下的僧人兩個回到小月受傷的地方,卻不見了小月的身影,甚至地面上的血都不見一滴,僧人有些半信半疑地望著我,不用說,他把我當做了瘋子。
我有些急了,這裡地勢差不多,可能我記錯了,可這裡並不大,中間有幾堆亂石,然後就是彎彎曲曲的石牆,別說小月,什麼也沒有。
我腦子亂成一團,大呼小叫起來,那個僧人和我說了幾句,我也不聽,今天晚上的哪情太過詭異了,小月剛才還有一口氣,如果能及時搶救,也許會有一絲生機,而那個人就在我和僧人大喊大叫的時候把人帶走,也真是個高手。
第十六章掩飾
約有十幾分鐘,有幾名僧人匆匆趕來,最先一名僧人正是才仁多桑,他滿臉驚訝地問我情況,我不敢說實話,只說黑夜之中睡不著,看到一個奇怪的黑影,神智恍惚,竟然追了過來,發現有人打架,一個白衣人還有一個僧人,最後在這裡被人殺死。
才仁多桑連說不可能,這前院是寺廟裡準備新翻修的經堂,雖然沒人居住,卻有守夜僧人,更何況這寺廟周圍戒備森嚴,而且寺廟裡有守夜的僧人,每半個小時巡視一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而沒人知道。
我們兩個正說間,陳世安、金九龍、唐詩和那位鬚眉皆白的僧人一行匆匆趕來,我把情況大致一說,陳世安他們也感到很奇怪,李大哥伸手抓著我的手腕,沖陳世安點了點頭。
陳世安讓其它人和這裡僧人一起搜索,看看空源寺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他和唐詩,金九龍,李金剛卻和白眉僧人,才仁多桑要去我所說的院子裡看看。
讓我瞠目結舌的是,這個院子有兩個門通往外面,雖然都有鎖,但輕輕一推就可以進去,一老一少兩名僧人已經迎了出來。
院子裡果真有十幾顆梅樹,只是充滿整個房屋裡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刺鼻的油漆味,我推門進正殿,裡面剛繪的色彩鮮艷的壁畫還沒有干,壁畫上一個白衣人,一個胡僧還有一個黑衣人正在和一個人頭蛇身的妖怪正在激戰。
整個大殿十分混亂,腳手架,油漆桶,還有胡亂堆放的雜物,沒有血跡,沒有打鬥的場面,更不可能有屍體。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裡也乾乾淨淨,沒有梅樹樹葉,同樣也是什麼也沒有,我指著梅樹,上面的樹葉稀稀落落,和這時候正是枝繁葉茂的夏天不符,可沒有人相信我,更不可能相信這裡昨天進行了一場激戰。
天已經漸漸亮了,更多的人來到這裡,我發瘋似的在這裡一遍又一遍的尋找,可沒有一件可以拿出來的證據,那被銀劍穿過噴灑的鮮血,還有白衣人操縱的五彩幻光都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金九龍眉頭緊皺:「老七,你是不是被這壁畫干擾了,你這一段壓力太大,恍惚之中闖入這裡,把壁畫當成真實的故事了。」
這簡直是扯淡,我咬了無數次自己的胳膊,那次都很痛,怎麼可能看錯,可其它的人已經紛紛點頭,才仁多桑歎道:「這三聖伏魔的故事早先經書上並沒有,據說當年空源寺的祖師至德禪師本是唐初名將,看世間多苦信,於唐初曾經開宏願,立志到印度學習大乘佛法,在空源寺附近宿營時,見妖魔做怪,便想降妖伏魔。」
我不相信才仁多桑的故事,在這裡妖魔作怪,這裡根本沒有人煙,妖魔做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偏偏他老人家要給人家搗亂,但諸人都神色莊重的聆聽,我也不能上去打斷,只好先聽他胡扯。
才仁多桑法相莊嚴:「只可惜妖魔十分厲害,至德禪師眼看不敵,卻見一胡僧,一白衣人從而降,三人合力才把那妖怪斬在這山崖之中,化成這附近的層層斷崖殘壁,那胡僧和白衣人卻逍遙而去,至德禪師在此靜坐三天三夜,頓悟佛家奧義,最終開崑崙禪宗一脈。」
眾人皆讚不絕口,口誦阿彌陀佛,我心中冷笑,這些人那個手上不是滿是鮮血,財色酒氣權欲皆想佔有,偏偏在這裡裝什麼大徹大悟。
我突然想起小月,不由的叫了起來:「小月,龍何笑手下的小月,那個送我到鄭州,被玉姑娘他們抓獲的那個姑娘,她被那個黑衣人殺死,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錯,你問龍何笑她現在在哪裡,絕不會錯。」
金九龍哼了一聲,唐詩笑道:「龍大美女哪裡去了,怎麼還沒過來?」,說話間卻聽一個聲音嬌笑道:「唐胖子,你莫非想姑奶奶了,喊這麼親。」
說話之間,龍何笑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她頭髮蓬鬆,睡意朦朧,更是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我急忙喊了起來:「龍何笑,那個小月,就是押送我的小月,她現在在哪裡?」,龍何笑努力睜大眼睛:「怎麼了,今天提她做什麼,她辦事不力,已經回國了。」
我怒喝道:「胡扯,我剛才明明看到她了,她就在我身邊死去,你為什麼要撤謊?」龍何笑嬌笑道:「我的大兄弟,我的大王子,你發春夢了吧,我剛才還見你苦苦拉著我,這會怎麼又移情別戀了?想起了哪個小騷蹄子了。」
我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明顯是胡攪蠻纏,我心中一個冷戰,難道那些人是她的手下,小月只是起了救我一命的念頭,卻被這個狠毒的女人殺死,想想他在鑽井平台毫不猶豫地殺了那個女孩,我相信她能做出任何事情。
我的兩眼已經要噴出火來,卻聽到陳世安的聲音:「沒事了,老七隻是壓力太大,加上這高原反應,才會這樣,讓他多休息一會就好了。」
我還要說什麼,李大哥已經走了過來,輕輕一拍我的肩膀:「老七,陳處長說的對,你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吧,相信有金老爺子在此坐鎮,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敢做崇,你就放心好了。」
他的手上隱隱有股暗勁,他的笑容意味深長,我明白他的意思,強壓心中的怒火,跟著他回到住的院子裡,我望著那立在懸崖邊上的老大殿,那裡和我平常見的並沒有兩樣,一樣的破敗。
我知道這一切不是夢,我不敢告訴他們我做過奇怪的夢,也不敢告訴他們那個痛哭的少女,只是我明白,我們這一次尋找最後藏寶地一定不會一帆風順。
我們回到房間裡,房間裡只有金猿和李大哥我們三個,金猿突然抬起頭:「老李,老七說的未必都是瞎話,這空源寺可不是風平浪靜。」
我一愣,剛才在那處院子裡,並沒有見金猿的身影,他怎麼突然來了這一句,我突然想起,我們三個坐的如此之近,以這二人武功之高,怎麼我出去他們毫無發覺。
李金剛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仔細看了,那些壁畫雖然繪好一段時間了,那白衣人卻是新繪的,而且那牆上有血的味道,他們為什麼要掩飾,只能說他們心中有鬼。」
第十七章三郎的計劃
金猿點了點頭:「我跟老七,卻發現一個人也在跟蹤老七,我追了上去,那個人竟然比我老猴子的輕身功夫還好,追了半個院子卻追丟了,待我想回來,卻怎麼也轉不到路上。」
金猿顯得十分鬱悶,他一向以輕功著稱,為人十分自傲,想不到這一次卻吃了暗虧,自然臉上掛不住。
李大哥點了點頭:「我也一直奇怪,這座寺廟雖然依地勢而建,卻又完全不按地勢而建,何況這裡十分貧窮,寺院裡的僧人也不多,把寺院建這麼多有什麼用,可你說寺院按照什麼陣勢所建,我看也不像。」
金猿點了點頭:「這寺院確實十分奇怪,那古老殿宇應該十分珍貴,好好保存才是,他們卻任其荒廢,而只是又在其它地方修建新的房屋,讓人想不明白。」
我想不到兩人有這麼疑問,可兩人的樣子,卻一言不發,不虧是老狐狸,老江湖,而我卻被人懷疑,弄了個精神緊張,怎麼不乾脆說我是精神病。
我瞪大眼睛:「這麼說你們倆是相信我說的實話,如果那樣,你們怎麼不當場指出來,我們找到真相。」
李大哥笑迷迷地搖了搖頭:「我的兄弟,你還是年輕啊,不但我們倆相信你說的是實話,所有的人都相信你說的是實話,可你一無證據,二無受害者,三沒有抓著兇手,在叫下去有什麼用,只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有點氣餒,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你們兩位說奇怪不奇怪,那個小月我決不會認錯,那個龍何笑死了一個手下,為什麼要堅決否認。」
李大哥伸著頭望向窗外:「那很簡單,如果真是她的人,她怎麼敢承認,大家一起合作,她的手下為什麼要潛入寺院內部,她想做什麼,她怎麼解釋,還是推個乾淨省事省心。」
我心下黯然,雖然早已經明白江湖就是如此殘酷,可當又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逝去,尤其是如此年輕有朝氣的生命,我還是有些悲傷。
據說那座橋修得很快,只有再過幾天,人畜就可以通過,但重型機械還是無法通過,前進營地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
幾方首領商議的結果就是無論如何也得向前,沒有機械化的保障,就利用牛組成運輸隊跟上,也就是說一旦道路修通,我們就要真的踏上尋找的道路。
到現在為止,沒有人問我這個假王子的任何問題,也沒有人徵求我的意見,我苦背的文字,地圖,我苦苦練習的奇怪發音,沒有發揮上任何用處,我實在想不通,我也乾脆不去想,只是過一天少兩晌的去度過以後的日子。
我又想起那個奇怪的少女發,還有那個奇怪的夢,那座立在懸崖峭壁古老的大殿,那裡面埋藏著什麼秘密。
白天我幾次想再去哪裡看看,卻發現寺廟裡已經加強了守衛,大殿前面已經守了兩個紅衣僧人,而在其它的路口也有僧人,甚至有穿著普通便衣,但一看就是軍人在把守。
僧人婉言謝絕了我提出參觀的請求,或者說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他說什麼,我們兩個比劃了半天,最終也無法溝通。
我沒有辦法,只好折了回來,到下午,三郎突然來訪,按照他的說法,他是閒得無聊,有唐詩再此,他懶得操心,可惜這裡女人太少,長得也實在目不忍睹,幾個漂亮的,吳漱雪天天和龍天遠在一起,玉玲瓏他不敢招惹,龍何笑倒是對味,可惜對方忙得很。
你很難把印象中的三郎和那個談笑間退敵,戲耍燕秋眉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李金剛和金猿開始還笑迷迷的聽他海闊天空的胡扯,可他幾個小時了,還在扯那個女演員的皮膚白,那個女模特的毛髮旺,那個女歌手叫床好聽,按照他的描述,所有有姿色的美女都和他曾經幾度風雲。
《龍境秘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