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為什麼?!!」施慕白鼓著兩隻眼睛,聲音被壓低,但語氣和表情卻十分憤怒。
她掙扎不開,可臉色比他更怒不可遏,死死瞪著他。如果細看,會發現她眼裡有著散不開的水霧,時刻會從她的眼裡奪眶而出。
「就因為我不聽你話,背著你教訓了她喬小鳳???!」他極力壓抑著怒火。
「不是。」
「那是什麼?」
「你這個禽獸!」
「禽獸?」他施慕白鄒起了眉,瞪著她咬牙切齒:「我哪兒禽獸了,你是不是瘋了!」
淚,從她眼眶裡溢了出來,抽抖著臉頰堅強著泣訴:「……我是瘋了,可比起你這個睡了自己妹妹的禽獸要好……你他媽是人嗎!你想睡女人,去睡別的女人啊,江州這麼多女人,睡誰不好,幹嘛睡你妹!你還是人嗎??你這個禽獸!」
施慕白怔住,臉上的憤怒也瞬間消散。
她掙脫了他的手,啪!又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耳光,將他的頭打偏了,嘴角也溢出了血跡。
她猛地一把推開他,抽抖著臉頰流著淚,就這樣躺在地板上。
被推開的他,坐在地板上,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放眼前看了看,抬眼盯著眼前躺著的她,自嘲一笑:「喬枝告訴你的?」
她不說話,抬手欲又打。
他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嚴肅起來:「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第205章理直氣壯
「我倒很願意相信你,可貞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珍貴,她喬枝即使在喜歡你,也不會拿這來說事!」
淚,止不住的在她臉上淌。
今晚喬枝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施迎雪就快崩潰了。她可以接受施慕白殺人,因為那是在復仇,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也可以接受他施慕白孤寂冷漠且腹黑,因為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可唯獨不能接受他沒了底線,沒了道德,喪失了人性!這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變了,他真的變了!
臨安一別的時候,爹就說過,當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面對她這不信任的質問,施慕白臉色鐵青:「你給我聽好了,你弟弟,你相公我,即使真的是妖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也不會幹出這等人神共憤禽獸不如的事,最起碼的良知和底線我還是有的。」
「你去騙鬼吧!」她眼裡有了血絲。
他凝視著她這雙要咬死自己的目光,不由閉上了眼,死死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蹦出這樣一句話:「看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好,我現在就去把她喬枝打暈帶來,讓你親自檢查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話落,他站起了身。
現在只能這樣做,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然而看到他一臉憤恨的站了起來要去抓人,她身子僵了一下。她很疑惑他為什麼能這樣理直氣壯?
「你等等。」
施慕白已走到了樓梯口,一襲白衫的他微微側頭,臉色鐵青:「我不想解釋,等一下我把人帶來你就清楚了。」
「我叫你站住。」她含著淚,望著他:「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若她真是處子之身,別去傷害她了。」
他回頭看向坐在地板上的她,凝視她的目光:「你確定你冷靜下來了?」
她不回答,只是這樣嚴肅的問:「你給我保證,你沒有騙我?」
「我發誓!」
她不說話了,就這樣紅著眼眶盯著他。
他也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喬枝沒有騙你,我與她是有了夫妻之實,可那只是在她眼裡,是她自認為和我有了夫妻之實!而真實的情況是,別人幫了我。」
「別人?」她不懂。
「這件事得從我被打斷了手腳一事說起,昨晚我就本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可我忍住沒說,就是怕你多想。」施慕白盯著她的眼睛,將這件事的始末說了出來:「五月十八夜裡,我被喬仁兄妹從清泉寺打暈帶了回來,當時他們以為經過打斷我手腳一事,留不住我了,我和她喬枝的事也會告吹,於是他們商量了一條毒計,給我下藥,讓我和喬枝生米煮成熟飯。」
「下藥?」施迎雪鄒起了眉頭。
下藥這事是喬仁秘密進行的,外人怎麼可能知道,就是喬府裡的人都沒幾個人知道。而施迎雪平時和施半仙去茶樓聽消息,那些消息也不過是一些表面的,自然不知道被下藥一事。
「那晚,他們給我下了藥,為了防止我藥效發作後逃跑,就把門給鎖了,就是與這藏書樓不遠的那個小院,當晚他們將我和喬枝關在屋裡,但那晚我打暈了她,打開窗戶,從窗戶逃了出來。」
「然後呢?」
「那晚我從窗戶逃了出來,在一口水井旁用井水沖洗身體,希望能讓藥效帶來的**消失,可根本不管用,甚至我都木棒打我頭,希望能把自己打暈,這樣什麼事都沒了,可怎麼打都打不暈,都倒不下,反而鮮血直流,憤怒和**更勝,就快我控制不住心裡的魔鬼要衝進屋裡和喬枝……我的丫鬟出現了,也是因為她的出現,讓我那僅剩的理智看到了希望,就這樣,她幫我度過了那晚,讓我沒有成為禽獸。」
「細水?」施迎雪想起來了,記得昨晚施慕白給她提過他有一個丫鬟。
施慕白點頭,他繼續說:「事後,我回到屋裡,盯著被我打暈的喬枝,我知道打暈她不是長久之道,有了這次,就肯定有下次,所以在第二天早晨,我故意脫光了她的衣服,和她躺在床上,讓喬仁將計就計破門來撞見,如他願!也正因是這樣,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我和喬枝有了夫妻之實,深信不疑!」
「原來是這樣。」施迎雪的情緒有了緩和。
」你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和喬枝......真是的。」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施迎雪是暗鬆了口氣。雖然也介意他和細水的事,但與讓他去亂~倫比起來,她更容易接受前者,也幸好是他的丫鬟幫了他,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你喜歡細水?」
他怔了一下,搖頭。
「不喜歡,你幹嘛還要帶她走?還讓我們不來喬府,去那什麼順來旅店找她。」
《從墓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