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


施慕白輕聲一笑,目光已經望著遠方的星空:「紅塵裡的人情世故,就免了吧。我現在只想見到那個會釋放電的人。」
「施先生你是一個超脫世俗的人,能跟著小僧走這一趟,是小僧的榮幸。但是,施先生你有所不知,小僧在上海是一個被追殺的人,活得像隻老鼠,離開上海又有一段時間,所以對現在上海的情況不是很清楚,那邪惡之人藏身又隱秘,我需要問問我這些師兄弟,然後才能帶施先生去該去的地方。」
施慕白將目光投向他:「問到了嗎?」
行天點頭,情緒有點不高,他道;「那邪惡之人不在上海,去了澳門,所以請施先生多待兩天,只要那畜生回到上海,小僧立刻帶施先生去。」
施慕白的眉頭有點鄒起:「路上我已給你說清楚了,復仇是你自己的事,我來這一趟,只是幫你制住那些身懷異術的人。你說那邪惡之人去了澳門不在上海,那些身懷異術的人也不在嗎?」
「在,小僧也正要給施先生你說這件事。」行天望著他:「那幾個身懷異術的人,單個不可怕,但聯合起來就是恐怖,所以現在趁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我們個個擊破,這樣勝算很大。當然,小僧也知道施先生你不懼怕他們,但施先生你還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貿然出手或許會吃虧。現在有兩個身懷異術的人留在上海,我們先拿他們開刀,一個會釋放風,一個會噴火,不知施先生要先動誰?」
施慕白覺得這行天有點腦子,至少不魯莽。他想了想說:「你先給我說說這二人的情況,什麼性格,什麼愛好,各自的異術到底厲害到一個什麼程度。」
第二天,上海一家賭場裡面。
行天喬裝打扮,戴著帽子,穿著西裝革履,領著施慕白來到了這家賭場。施慕白也喬裝打扮了一下,畢竟他的通緝告示現在還在上海各條大街張貼在,而賭場裡人多眼雜,難免不會有人認出他。所以他和行天一樣西裝革履,頭上的髮冠去了,戴了一頂黑帽,長髮被帽子壓著披散在身後。
兩人在賭場裡這一桌看看,那一桌看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忽然,行天戳了一下施慕白的手臂,示意他往樓上看。在二樓的廊扶前站了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濃眉大眼,眉毛有點泛紅,下身穿著西褲和皮鞋,上身穿了件紅襯衣,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馬甲,頭髮是一個大背頭,上嘴唇留有鬍鬚,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正在朝樓下的賭場看。
「施先生,那就是會噴火的異能者,他的名字叫火銘,具體年齡不清楚,是這家賭場的老闆,當然真正老闆不是他。」
施慕白聽著,也盯著樓上那火銘。
「他心狠手辣,殺人幾乎都是將其活活燒死,然後製造出意外的假象蒙警察。」
「他最大的愛好,是女人,每晚都要去夜總會。據說凡是被他睡過的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被燒傷燙傷,以至於不少女人都不願伺候他。」
「他的火能……」
就是這時候,施慕白髮現樓上那火銘打了個響指,一縷火苗就從那火銘的手裡燃燒了起來。接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弟,趕緊給他拿來了一支雪茄。
「他不僅手能憑空出火,還能抓住一把刀硬生生將其融化。最可怕的不是他的手能憑空出火,而是他身上每一個部位都能起火,有一次我就看見他全身是火,像一個火人在屋裡跳舞。所以幾乎無人可以靠近他,更別說抓住他,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他的火能被熄滅嗎?」施慕白問。
「我與其交過手,曾經用一桶水潑在他身上,你猜結果是什麼?」
施慕白不言。
「碰到他身體的剎那,就化作了水蒸氣。不過他釋放出來的火,倒是能熄滅,但他根本不會給你時間滅火。所以一旦被燒著了,就得逃。現在他身邊沒有其他人,我們弄死他吧。」
施慕白看向他:「這些異能者暫時不能殺。」
「為什麼?」行天不惑:「不趁他落單弄死他,一旦幾個異能者匯在了一起,就難了。」
施慕白轉身走了。
「施先生,施先生。」
夜幕降臨,上海一家金碧輝煌的夜總會。
歌女拿著一把扇子在舞台上唱歌,幾個舞女在歌女周邊穿著短裙,斷得都能看見底褲,露背露長腿的跳著。周邊各界名流端著紅酒,欣賞著。
角落位置,出現了行天和施慕白。
「施先生,那人就是風厲。」行天指著不遠處坐在吧檯邊上的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風度翩翩,穿了一件灰色長大衣,一個人正獨自喝酒。
「看到了。」
「這風厲身上有一把短刀,短刀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速度,明明看著很遠,可他要殺你,一眨眼就到了你身後,割斷你喉嚨。然後在你倒下之前,他早已不見了。像風一樣神出鬼沒。」
「這就是他的特點?」
「他的絕殺就是這個。但他還可以製造風,製造出的風力不說很大,但能把你刮腿半米,眼睛會下意識吹得生疼,閉眼的剎那,他的身體就過來了,命也就沒了。」
「他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嗎?」
「他喜歡獨來獨往,行蹤最詭秘。除了這兒,平時沒人知道他在哪兒,會出現在這兒,也是因為那舞台上唱歌的歌女,他們之間好像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行。今晚就動他了。」
行天一愣,看向他:「這,合適嗎?他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施慕白笑了。
站起身來:「準備好關他的地方。」
話落,走向了那風厲。
風厲也感覺到身邊來人了,下意識投來目光,發現是一個衝他微笑的男人,並朝自己伸出手:「你好。」
風厲沒有去握這只伸來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長頭髮的男子,冷聲道:「滾。」
施慕白搖頭笑笑,看著自己這隻手:「本想溫柔一點,既然如此無禮,那就受點……罪吧。」
犀利地目光一抬。
這風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施慕白的手給抓住了胳膊。剎那間,這風厲眼眸睜大,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兩三秒的功夫,這風厲就顫抖著身體趴在了吧檯上。
周圍的人都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施慕白就架起這像喝醉了的風厲朝大門口走了。
行天在一邊看著,他以為施先生制伏那風厲,會打得天翻地覆,他都準備好了隨時支援,可現在……搞定了?
舞台上的歌女,也見到了那風厲被人架走了,但沒有多想,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不等自己唱完來找自己說說話,就這樣走了?
離開夜總會,施慕白把風厲交給了行天。
《從墓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