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節

他問到點子上了,我也不信在幾萬里的高空,西方鬼帝能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飛機上,而且還是在大白天呢!
我在心裡問鬼奴,鬼奴也表示困惑,我問他西方鬼帝能不能不受禁錮,想出現在哪裡就出現在哪裡,鬼奴說不可能,鬼帝想要附在某人身上,也需要一種媒介。
「這麼說,剛才在飛機上,有個人把那媒介帶上來了?」我恍然大悟,上飛機的時候我沒見到西方鬼帝的陰魂,所以不可能是他跟著我們上飛機的。
「是這樣,如果是一開始就附身在那男人身上,那他早就爆體而亡了。」鬼奴說。
劉勁只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又把和鬼奴的對話跟他重複了一遍,劉勁點了點頭,頓了半天才問我:「剛才男人雙眼爆了之後,你有沒有看到西方鬼帝?」
我想了一下,那男人雙眼爆出之後,並沒繼續爆體,保住了一條性命,肯定是鬼帝后來離開了他的身體,但我的確沒看到鬼帝的陰魂。
想著,我說:「西鬼一定是又回到了媒介裡。」
聽了我的話,劉勁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那男人當時接觸了哪些人?」
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飛機上那麼多人我哪兒記得住,不過,我想起一件事來:「他出事前接觸了哪些人我不知道,但是他出事後,別人都站起來躲得他遠遠的,只有坐在他身邊的那女人沒有離開。這男人出事後,第一個觸碰到的也是這個女人,有問題的肯定是她!」
「很有可能,只要不讓這女人追上,我們進入雲南之後就安全了。」劉勁接著我的話分析說。
我卻是苦笑道:「只怕進入雲南後會有新的危險。」
「水來土掩唄!不過,既然還有一個女人可用,西方鬼帝為什麼還要親自出馬?」
「他等不及了。」我回答說。
這個時候,車子停在了攀枝花長途汽車站,我們付了車錢準備下車時,司機問我倆是不是演員,剛才那劇本挺不錯的,是什麼戲,什麼時候開播,我和劉勁尷尬地對視一眼,連連點頭,說這不是電視,是我倆看的一本小說。
買了最近到黑井的車票,汽車過去要兩三個小時,我倆不敢懈怠,一直盯著人來人往的車站大門。
過了一陣,劉勁忽然低聲對我說道:「她來了!怎麼辦?」
我本來想躲起來,但想到飛機上血腥的一幕,我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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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半臉男人
「先找個地方觀察一下,她要是真有問題,就找機會把她放倒。」我對劉勁說道。
劉勁點點頭,我倆拿著行李退到男廁所裡,她一個女人家。要是還跟過來的話,就肯定有問題了。長途車站的廁所特別臭,我倆待了一會兒,沒見那女人跟過來,劉勁實在受不了臭味,探頭出去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便要出去。
我拉住他:「你不覺得奇怪麼,她是怎麼一路跟到長途車站來的?」
如果這女人和我們前後腳進的車站,可能是她叫了輛車跟在我們後面,可她隔了這麼長時間才來,不可能是跟著我們來的。
「我們不坐飛機,肯定是坐汽車,她在機場沒找到我們,肯定能想到我倆到這兒來。」劉勁說話時,我倆已經走到了廁所門口。
那女人坐在候車大廳裡,一直低頭看著什麼。氣定神閒,不像要走,也不像要找我的樣子,劉勁不禁疑惑道:「會不會搞錯了?她看著不像有問題啊。」
我解釋說:「雖然我現在也感覺不到她身上有陰氣,但肯定是她沒錯,不然不會這麼巧的。她留我下來,是為了鬼王之氣,現在她沒反應,是因為我們還沒上車,等會我們上車時她肯定要阻攔的。」
跪求百獨壹下黑!巖!
「這樣啊,那一會兒我們怎麼放倒她?」劉勁很是認真地問。
「現在不清楚她有沒有同夥,但是在她身上有個做媒介的東西。那個東西你千萬不能碰,我得想辦法把那東西給弄下來,讓西帝沒辦法再跟著我們。」
劉勁一愣:「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盯著劉勁的腰間問:「你帶手銬沒?」
劉勁點點頭,面帶疑惑,還是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猜想。這女人身上帶的媒介肯定是個古物,鬼帝不可能附體在一樣特別新潮的東西上。
得到劉勁的回答後,我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聽完我的計劃,劉勁對我豎起大拇指道:「高!」
商量了細節後,我倆走出廁所分頭行動。出廁所的時候,那女人雖然沒朝我倆看來。但是身形明顯一僵,我迂迴地繞了幾圈,靠近了才看到她一直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個東西,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後面。探頭看去,只見那東西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奇怪的是,這羅盤竟然正指著我。
我頓時一愣,那女人也正好抬頭向我看來,我倆目光對上,面面相覷,我還沒開口呢,就聽她冷笑著說了一句:「周冰,來得正好!」
說完,她站起身來,趁這時,我迅速看了眼周圍,沒有其他可疑的人,看來這女人沒有幫手。我沒後退,對她大吼了句:「站住!」
周圍人都被我的叫聲吸引了,往我們這邊看來,女人一下子懵了,皺起眉頭,不知道我要幹嘛。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這女人身手矯健,但我根本沒想和她打,我們兩人碰上時,我全力一撞,女人直接被我撞到在地,我迅速掏出手銬,把女人雙手銬在了背後。
這時,劉勁帶著幾個車站的警察趕過來,此前,劉勁就是去找他們,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對他們說我們在執行一個隱秘的任務,路上偶然聽說這個女人是盜墓的,她身上有兩樣古物。這種撿漏又沒有危險的案子,他們自然不會不要,就跟著劉勁過來了。
因為要對付的是個女人,我站起身來,讓車站這邊的一個女民警去搜她身,女民警當場把這女人翻過來,撕開她的外套,女人嚇得花容失色,知道都是我的主意,衝著我喊:「你要幹什麼?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充耳不聞,腦子裡只在想這女人會把那媒介放在哪裡,這東西既然能帶上飛機,必然不會是刀劍之類的東西,而要隨時讓西帝附體,肯定是隨手就可以拿出來的東西。
「她的戒指。」鬼奴在我的腦海裡提醒我。
一聽這話,我上前去拉出女人的手,她右手上果然帶著一款古意盎然的戒指,我碰到那枚戒指時,渾身一寒,西帝的陰氣還真的不是蓋的。
因為劉勁有交代,這些警察特意帶來了一個保險箱,我把戒指放進箱子裡,特意提醒警察千萬不要讓人觸碰這枚戒指。這事劉勁提前也跟他們說過了,我相信他們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隨後,我又將地上的羅盤撿起來交給警察,不管女人怎麼反抗,這些證物擺著,她百口莫辯,無論這事結果如何,她至少也會被拖上兩天,那個時候我和劉勁早就到雲南了。
看著女人被帶走,我別提多輕鬆了。本來當地警察是要我們作為證人錄筆錄的,但我們以有任務在身為由要離開,他們也表示理解。
這時我們卻發現,經過剛才一通折騰,最後一班車已經開走了,我們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圍觀的群眾聽說我們的目的地後,給我倆出主意:「你們去火車站看看,說不定能趕上去黑井的火車。」
多在雲南外耽擱一天,就多一天的變數,我倆謝過那位出主意的大哥後,又打的到了攀枝花火車站,剛好趕上了去黑井的一趟綠皮火車,開到那裡大概要四個小時,到的時候天都黑了。
上車後,我隱約覺得不安,因為綠皮車上的人員成分太雜了,而且上車前沒有安檢,潛在的危險很大。劉勁和我的顧慮一樣,不過與其他方式不同的是,坐火車的話,別說只是炸傷個人,就是死了人,一般來說,列車也不會停下來,而是會一路往前開。
我們找到自己的座位,我和劉勁兩人輪崗,輪流休息。劉勁嘴巴閒不住,坐下來後就開始跟我們對面的小姑娘聊天,我看那小姑娘一副不願意跟劉勁聊的樣子,索性不睡了,陪他說話。
「冰子,那戒指拿給警察有沒有危險?可別把咱們同行給害了。」劉勁擔心道。
《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