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眼珠輕輕一轉,我順著她用力,刀鋒一轉,在手指尖上劃下一道小口,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
「絲!」盧家大嫂猛的倒吸了一口氣,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我流出血的手,猛的拉起我的手指就朝嘴裡放去道:「快!奶奶幫你吸吸!」
周標也跟著吞了吞唾沫,臉上神色痛苦得很。
「不要!」我將手猛的一縮,接著手指上就是一熱。
盧家大嫂的舌頭已經跟青蛙似的,從嘴裡長長的伸了出來,用力的吸吮著我手指傷口裡滴出的血,眼裡綠光大現。
「師叔!」我在心裡念動大力金剛咒,腳下一用力,一腳就將盧家大嫂給踢得老遠。
師叔飛快的上前,從腰間抽出捆仙繩,左右一用力就將盧家大嫂給綁了個實打實,這貨還打了個響指道:「搞定!」
看了手指,想到剛才她就這麼直接了斷的舔到了我傷口,我忙端起茶几上的溫開水,嘴裡念動清水咒澆到手指上。
經水一沖,那傷口突然又冒出了一點點的血絲。
「咕!」
認真的倒水洗著傷口,我猛的聽到一聲齊唰唰的吞口水的聲音,一抬頭,卻煙氣剛剛散去的大客廳裡,好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手指,伸長著舌頭流著哈喇子。
「師父?」這種羊在狼群的感覺並不太好,我滲得忙將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求救的朝師父叫道。
「這算怎麼回事?這些人?」師叔正輕輕鬆鬆的將盧家大嫂搞定,這回也是滲得可以,這算是什麼?
他話音一落,屋子裡所有人猛的朝我撲來。
「師父!」我一時之間如同小綿羊一般,大叫一聲就朝客廳外跑去。
有了周標的前車之鑒,我可是知道那東西驅也驅不掉,連雷都打不動。
「嗯!」我剛跑出兩步,盧家伢子就猛的朝我伸手過來。
「周總你先出去!」師父猛的站了起來,掏出招魂鈴大力的晃動,單手一引六張清心符瞬間燃了起來。
眼看盧家慶伢子的手就要抓動我了,師父鈴聲一響,那些人的眼裡都是一晃,動作竟然慢了下來。
師父這個搖鈴的節奏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聽著耳裡感覺怪怪的,好像隨時都想跟著鈴聲晃動一下。
「疾!」師父手一劃拉,那幾張清心符就落在桌上的水晶水壺裡道:「快給他們灌下去!」
「嗯!」我也顧不上分杯,朝師叔做了個眼色,端著水壺整個就開始上了。
周標這貨喝多了符水,這會倒機靈了不少,忙幫著我們抱住盧家的慶伢子朝我大喊道:「快!灌水!」
師父在一邊搖動招魂鈴,那鈴聲讓那些潛伏在人體內的雕像一時不能控制人的神識,又大聲的念著定魂咒,讓那些人的魂魄不會被擠的離位。
師叔用力一捏盧家慶伢子的嘴,我端起水晶壺就朝裡面灌了一口水。
那些人是盧家的原遠親戚,都是來參加盧老闆的葬禮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被控制了。
不會是盧老闆為了給那美女老闆娘拉生意,將所有認識的人都介紹到她那裡去消費了吧?
趁著這些人暫時被師父定住,我們三人配合得倒也算是默契,一輪灌下來只是讓師父念了三遍定魂咒。
「嗯?黑先生?」盧家大嫂最先清明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用力小心的朝師父問道。
我瞪了她一眼,上前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臉色,除了發綠但也沒有周標那種隱隱會衝出來的鬼臉。
那些親戚也跟著醒了過來,咂著嘴裡燒紙的味道,直直問我們是怎麼回事。
「你們還不知道算怎麼回事?」師叔冷笑一聲,拿起水果刀猛的朝盧家慶伢子的手背劃去。
第四十三章夜半喂來的美味
只見盧慶的血一流出來,屋裡那些人就不自覺的抽了口冷氣,喉嚨裡猛發出一陣咕嚕聲,雙眼裡的綠光就跟那指路燈一樣唰的一聲全都亮了起來。
「怎麼?你們這麼多人呆在這裡抽煙,就是因為盧老闆的屍體不見了?」師叔冷冷一笑,伸手用力一擠盧慶的的手背上的傷口,血就嘩啦啦的直流到地板上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血流朝地下望去。
看著那些人眼裡的綠光越發明顯,但始終沒有跟周標一樣的凸現出青面獠牙的鬼臉,我想不出哪裡不對。
盧慶這時眼裡全是痛意,可臉色卻是一片發綠,嘴裡流著哈喇子滿臉的饞像,猛的掙脫了師叔拿著手就想朝嘴裡送。
「疾!」我忙飛快的結了一個道印在盧慶額頭,定住他的神識,要不然被那只慾望所控制,這貨說不准又會撲我了。
果然盧慶眼裡猛的一陣清明,恐怖的看著我,復又看著自家人看自己的眼神,把自己的手當什麼東西一樣重重的一甩的想甩脫出去,結果這麼一扯就重重地顛坐在了地上。
我想叫周標去幫他包傷口,但一想這貨說不准還不靠譜呢,最後還是自己動手將盧慶的手背包了。
為了避免他們再撲人,又是化定魂符加清心符的水,不過這些人可沒有周標這麼好的運氣,一人各兩張,我可只捨得兩人一張。
我算了一下屋子裡一共是六個人,六張符,一張收二十萬,一共收個一百二十萬就可以了,畢竟人家也是受害者不是?我做生意還是講良心的,賣人家兩千,賣盧家人二十萬也不能說算貴不是?
符水一喝下去,那些人臉色也稍稍正常了一點了,不再是那種隱隱的泛綠的樣子。
「怎麼回事?」師叔將盧家大嫂身上的捆仙繩一收,直接了斷的道。
這些人從開始就打算隱瞞這件事情,可能是他們自己也發現不對了,這會被我們點破,一個個吱吱唔唔,悶不吭聲。
「說!」眼看這些人精在小心的對視著眼,我只要一想到又舔了新傷的手就是一陣來火,大喝一聲道。
眼見大家都看著盧慶,他只得抿了抿嘴角,哭喪著臉道:「我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爸走的那晚是我和大伯守的夜,後半夜就換四叔和大舅。可當我睡著的時候,因為太累,我就感覺有人站在床邊喂什麼東西給我吃,那東西味道很好,可是就是說不出那種味道,好像舌頭整個都能浸在一種甘美和香甜中。」
似乎想到那種美味,盧慶不自覺的咂著嘴,眼裡露出懷念的光芒,那種綠光復又開始隱隱顯露,舌頭還時不時的伸出嘴角舔著周圍。
得了!
我轉眼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懷念,同時眼裡的綠意又開始冒出來了。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