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就在白貓回頭的那一瞬間,它那兩隻貓眼已經是綠得放藍光了,滲得我幾乎就以為這死貓又要變大。
「這是?」姚老道不解的看著前面的白貓和我們,指了指又不敢抬腳。
我看著走得很慢的白貓,倒還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從藏陰地出來的白貓都帶著警惕,與長生對視一眼,立馬就跟了上去。
「喵!」那白貓明明就在前面兩步遠的地方,可我拉著長生死命的往前走了好幾個大步就是追不上。
長生見我硬要往前追,忙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四周的松樹道:「注意聽周圍的動靜。」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這時四周已經靜得連風聲都沒有了,好像整片山裡所有能出聲喘氣的都死了一般,只留著那白貓時不時的一聲輕聲叫喚,和我們仨輕緩的喘息聲。
「喵!」猛的前面的白貓用力叫喚一聲,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盯著我們。
「跟上去再說!」我一拉長生,大步就朝白貓走去。
就這樣一直朝前走,前面的路上還是有我們的腳印,而且好我們一直在一個圓圈上走,這條路完全沒有了盡頭。
連那只白貓最後都一臉挫敗的朝四周的松樹一陣亂抓亂撓,急著露著兩顆尖牙看著長生。
我一掃這貨也沒用,一下子就拿不準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是鬼打牆吧,這也算是幻術的一種,這白貓按理說能破的幻術也不少啊?
如果不是鬼打牆,那我們這樣子走下去,兩邊的景色還在變動,而路卻明顯的走不出去,算是怎麼回事?
我瞄了一眼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六點天亮了,這裡除了走不出去,也沒有什麼不妥,只要我們坐在這裡坐半個小時就好了。
可心裡就是有股不服輸的氣,我瞪了一眼前面還在抓狂的白貓,飛快的從背包裡掏出四張神火符。
嘴裡輕聲唸咒,我先用四符定位,這樣總體方位就不會錯了,再從懷裡掏出那把桃木劍,嘴裡暗念驅靈咒,按生死八門的方位,對著四個方位就慢慢的舞動。
這裡面有一個說法,講的是道門的氣機,無論是鬼是神還是靈,總會借助一點東西施法,在道門裡就叫氣機,只要我斬斷這裡面的氣機,那我們看到的就瞬間不同了。
就像煙霧一樣的,如果有一個通風口不停的朝一個地方冒著煙霧,那你就一直處在煙霧當中,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個通風口阻住。
我跳著禹步,按著師父以前說過的法門,雙手緊緊握住桃木劍以感應上面的氣機。
南方和西方都沒有事情,我正轉身要轉往東方時,猛的桃木劍就是一頓,好像有什麼給扯住了一般。
朝一邊看戲的長生遞了個眼神,我猛的抽出一張驅靈符順著桃木劍就朝那正東的樹林裡彈去。
好像聽見一大片樹枝搖動的聲音,長生還想去追,我忙拉住他朝他揮了揮手。
那白貓就猛的大叫一聲,從長生肩膀上復又躍到了小道上,飛快的朝前跑去。
「走!」姚老道見白貓跑得這麼快,忙將身上的東西一緊就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那死貓快跑,剛跑出幾步就聽見前面不遠處有雞叫,我一下子就絆到了什麼,身子一個不穩,拉著長生就朝前傾去。
也幸得長生練過樁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扶住了我的腰身,要不然我准打准的摔了個嘴啃泥。
我轉身一看,只見樹林裡伸出一條腿,正好在我剛才拌住的地方。
而那林子裡的灌木叢裡,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鼾聲。島陣縱才。
「喂!大叔!大叔!」長生上前將那人拉出來,只見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喝多了的。
眼看跑在前面的白貓和姚老道已經不見影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跑,乾脆就停下來看下這個半夜睡在山道上,還沒事的長命大叔好了。
長生搖了半天也沒有將人搖醒,急得我手就直癢癢,趁著長生抬頭看我的空檔,瞄準了他那兩個紅通通的臉蛋就是兩巴掌。
「還呷一杯!」那大叔猛的一個機靈就朝我伸著手嚷道。
這得雖喝了多少啊!在山裡睡了大半晚上還叫得要喝上一杯!
這大叔見是我和長生,臉上清醒了一下,忙一骨碌的從地上起來,看了看天色,拉著我們的手就不放了,直喊著有鬼。
這大叔叫曹國慶,是村裡的大廚子,村裡辦酒的席面都是他給操辦的,不過現在他卻住在山外面的大馬路邊上去了。
昨晚村裡要整豆腐席,就要提前一晚叫他過去看要準備哪些菜和食材,他晚上吃飯時結果喝多了,走到這小道準備進村時,卻發現怎麼走也走不進去了。
「我以前也沒少走,這辦席面哪有不晚的道理啊。可也沒碰到過這麼邪門的事,我將這一瓶都喝下去壯膽了,愣是沒有走出這條道道!」曹國慶不滿的朝我們身後一指,斜著眼看著我們道。
這時天已經開始大亮,我跟長生這一回頭才發現,這整條小道不過兩百米長,從這邊完全都可以望到那頭,放在現在這一走也就兩三分鐘的事情。
「怎麼?你們也遇到了?」曹國慶見我和長生發愣,伸著臉嘿嘿的笑道:「這村裡最近邪門的事多了去咯,也不多這一件!」
第一百零九章大松村
?1ooooo雖說他滿身的酒氣叫我作惡,可這傢伙好像還知道什麼事,正想問他。就看見姚老道抱著那只白貓跑了回來,一見我們多了一個人,忙就又退了一步。
一看他那怕死的樣子,我就沒好氣,想不通當初我就怎麼會相信他是來找人的。
「唉呀!你們兩個小娃仔啊,大早上的不在家好好睡覺,跑這裡做么子咯!跟大人回去吧!回去吧!」曹廚子說著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圈。直直的朝姚老道走去,邊走邊道:「反正天都亮了,乾脆就去東主家呷個早飯,再辦事情算咯!」
「喵!」曹國慶一走進,那白貓雙眼猛的睜,一陣綠光閃過。復又立馬收了回去。
曹國慶一臉迷茫的看了在姚老道懷裡的白貓一眼道:「好胖的貓啊,搞條蛇可以頓一鍋好的龍虎鬥啊!」
「喵!」
那白貓猛的爪子一伸,就要朝曹國慶撲去。
這白貓的性情我還當真不瞭解,生怕它一個沒把握又變大去撲人或者下蠱什麼的,忙飛快上前不顧它願不願意就將它死死的摁在懷裡,對曹國慶道:「這貓脾氣大!脾氣大!」
「嗯!」曹國慶斜著小眼瞄了我一下,擺著醉歪歪的手道:「你這兩個伢子還算好心,來!跟著我曹廚子去吃豆腐席吧!」
「啊?」我一時還沒搞清這算怎麼回事,那曹國慶就東倒西歪的走出了小道了。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