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吼!」鬼王頭大吼一聲,利齒猛的一合就要朝下咬去,可剛想合嘴,就猛的發出一陣痛喊聲。
跟著陰龍一下子就引回了蛇信,蛇身一閃就從骨爪手中溜了出來,一弓身子就躍到了脖子上一動不動了。
直衝過去的苗老漢忙一個急剎車,腳猛的朝後面一滑。手朝師叔袁仕平擺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縱貞長亡。
師叔和袁仕平立馬立施道法,轉去打散那些柳葉。
「吼!」鬼王頭大吼一聲,那條舌頭也跟著一卷,空氣中就有一道厲風吹過,空中飄過的那些螢光柳葉就朝著鬼王頭的方向飛去。
「疾!」苗老漢似乎十分認命,雙手用力大揮,大大小小的紙人拖著破破爛爛的身體就伸手去抓那些柳葉。
我這一下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人是感覺沒有陰龍的幫忙對付不了那個鬼王頭,所以就轉去對付柳葉了。
「啊!嗯?啊...呃!」
柳葉的歌聲被打得散亂,卻還是執著的朝鬼王頭這邊飛來。
我見識過這些柳葉蠱惑人心的厲害,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心裡飛快念著大力金剛咒,抬腳對著張著大嘴的鬼王頭就一腳踢了過去。
那一腳下去,我就感覺腳指頭好像被踢斷了一般,那個原本以為跟皮球一下能一腳踢起的鬼王頭竟然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
「吼!」
可能是被我一腳踢痛了,鬼王頭猛的扭過頭來看著我,大嘴一揮,一條黑色的東西就朝我甩了過來。
「著!」我這幾天裡別的長進沒有,這臨場不亂倒是練得不錯,一道掌心雷就直接轟了過去,然後朝旁邊一閃,飛快的從背包裡掏出引雷符對著鬼王頭就引了過去。
「陽妹仔,舌頭上有毒!」我手裡的引雷符還沒引著,就聽見師叔急切的大喊一聲。
我剛聽清他喊的是什麼,就感覺手上一滑,那條黑細的舌頭已經纏了上來了,跟著手上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痛意,手跟著就朝下一沉。
「呵!」我定盯一看,那鬼王頭卻已經順著舌爬到我手上來了。
兩眼就要發暈,我連尖叫都不敢了,另一隻手猛的朝著自己手上的鬼王頭就是一道掌手雷,明明看到雷光從鬼王頭上閃過,可那鬼王頭卻半點事也沒用,還用頭頂的那一雙鬼爪抱住我的手,將舌頭一收,嘴裡流著哈喇子就要對著我的手咬下去。
「張陽!」長生在旁邊一邊驅著靈體,一邊大叫道:「陰龍!」
我忙單的去扯陰龍,剛一扯下來,卻見陰龍渾身散著黑氣,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陽妹仔!」師叔和苗老漢這時連柳葉都不管了,對著我衝了過來。
我雙眼痛得抽抽的瞪著那個鬼王頭,腦中痛得還來不及想起用什麼咒語,就感覺手上一痛,那鬼王頭的利牙已經咬了進去。
「絲!」那種痛直達心底,我渾身顫抖了一下,跟著就感覺一涼,腦中再次響起那熟悉不過的呼喚聲。
這次卻不再是那麼輕柔,反而帶著急切的感覺。
我張了張嘴,努力的看了看一邊急著衝來的長生和師叔他們,可他們在我眼裡已經不再是一個個的人了,只是一個個通紅的影子,在我腦中卻能清晰的分辯出誰是誰。
「吼!」
那鬼王頭猛的大吼一聲,一雙骨爪用力的爪著我的手大撓,似乎想將頭從我手上撐起來。
我被撓得生痛,喉嚨裡卻只是發癢,看著一片片帶著螢光的柳葉唱著輕細的歌聲朝我們飄來,卻不是落在鬼王頭身上,而是輕盈的圍著我在打轉,慢慢的一點點的滲入到了我體內。
「張陽!」我最後只看到長生渾身發黑,無數的黑線牽了過來,雙眼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夢裡一片片落英繽紛,而中間有著女子歡快的歌聲,宛如世外桃源。
「啪!」
可現實卻是,我卻師叔一巴掌給拍醒了。
我一個激靈的從地上起來,一想到昏前的情景,忙大力的甩手,可手卻甩不動,忙低頭一看。
只見長生正用力的拉著一個奇怪的骷髏,那東西頭頂長著兩隻長爪子,而巴掌大的頭骨下面卻是兩條極細的腿,沒有肚子和胸。
那個骷髏的嘴還死死的咬在我的手上,苗老漢正用東西將那些利牙從我肉裡挑出來。
「別怕!」長生見我醒了,朝我道:「你昏過去了身體肌肉還是緊繃著的,我們不好撥牙,你現在試著放鬆一下。」
我一想到那個還將牙留在我手上的東西是開始那個鬼王頭,嚇得手繃得更緊了。
「死都死了,你還怕什麼!」師叔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腦,朝我道:「想想你師叔我!」
嘴角抽了一下,我並不認為師叔有什麼好想的,可手上的肌肉卻慢慢的鬆開了。
「好了!」苗老漢抬頭瞄了一眼,嘴裡輕輕一句,跟著手就朝上一抬。
「啊!」
感覺好像被硬硬的拉下來一塊肉的痛意,讓我忍不住的尖叫一聲,扭頭一看,只見那鬼王頭的牙一顆顆的帶著倒刺,被苗老漢硬生生的扯了出來後,果然那牙齒上還帶著些絲絲的碎肉。
這可是我的肉啊!
「用力捂著!」長生朝我低喝一聲,又將手伸進背包道:「摀住眼睛!」
我正想問我一隻手都傷成這樣了,哪還用得著捂眼睛啊,眼前就是一黑,師叔的手帶著一股臭味和黏糊糊的觸感就摀住了我的眼睛。
「忍著點!」手上有什麼冷的東西滑過,長生只朝我沉沉說了一句。
跟著我就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一點點的從傷口處爬了進去,只是那東西冰冷得很,從傷口爬進去,只感覺涼而並沒有痛意。
「陽妹仔啊!」
苗老漢突然開口道:「這次可得要多謝謝你咯,我操他奶奶的,這鬼王頭搞得我們十幾天覺都沒得睡,沒想到咬你一口就成這樣了!唉!」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神經本能的將注意放在傷口上,可苗老漢一說這鬼王頭搞得他們十幾天都沒得睡,忙就問道:「那師父?」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