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我見她手裡又拿著聚陰珠,忙朝她擺手,讓她收起來。
這實習鬼差這才知道將聚陰珠放回折扇裡,臉色慘白的趴在陰龍身上不動了。
「這是哪裡啊?」小白見沒人理他,又開口問道。
我這才發現我們處在一個四面環山的大湖正中間,只是這個時候湖四周全是淤泥了,並沒有見到多少水,就連我們身下的水還打著一個大漩渦,飛快的朝下面一個黑洞流去,只是我們這幾個人說話的時間,就已經可以看到陰龍下面的尾巴已經在淤泥裡抽著了。
「不管這是哪裡,有人就先把陰龍和黑蛇收了!」師公這是也喘完了氣,朝我們擺著手道。
我忙點頭表示同意,剛才那些人跑這麼快,估計就是這湖裡的水消失的太快,這些人這才被嚇跑了。
我仰頭看了看天,這時居然還是大白天,也幸得那些來祭湖的人被嚇得失了神了,萬一回頭看見我們幾個威風凜凜的騎著一黑一白兩頭大蛇從湖底下來,估計不把我們當湖伯就是把我們當水怪了。
「快!快!」正想著就聽到前面又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不過被樹木給隔住了,我們也看不清楚,但也知道這樣呆在湖裡不是辦法,忙招呼著陰龍和黑蛇將我們給拉出去。
我們正好上岸躲進樹林裡,就見剛才那船開走的方向的一個湖堤上跑出了不少人,大多慌慌張張的,還有一些穿著鮮艷的婦人都跪在地上拍著胸口大哭。
正中一個穿著明黃色道袍的人手裡拿著一把劍,不停的朝那些村民解釋著什麼,可似乎眾怒難平,那個道士只和不停的擺手,然後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怎麼辦?」小白全身光溜溜的這會身上濺了不少泥,這傢伙估計感覺不是很舒服不停的摘他手邊的樹葉來擦身上的泥,一邊擦還一邊問。
我身上的衣服也全濕了,這一出水又悶又黏,實在是難受,倒是師公和苗老漢這兩貨這會倒是舒服了,兩脫得只聲兩小褲衩了,也不管我了,神神在在的將衣服讓那些靈體拿著用力甩。女圍向圾。
我看著實在是眼熱,聽小白問怎麼辦,也拿眼死死的瞪著師公和苗老漢,看這倆都快光了的老傢伙怎麼辦。
「這湖裡的水全都滲到了陰河裡去了啊?」魏燕是靈體,這會就屬她最愜意,看著那已經慢慢露出的湖底朝我們道。
師公這時摸著差不多干的衣服,邊穿邊道:「我們等會進村,估計就能問出點事情來!」
我一想也是,這麼大一個湖,雖說四周都是山,但沒有河流入水,就光是積著雨水,怎麼可能都不會自然形成這麼大一個湖。
可若不是自然形成的,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而且這河裡的水還是活水?
第兩百七十八章六姑
一行人打定主意,就開始收拾著進村的事情。
可問題是長生和黑蛇不好處理啊,長生全身的籐子都長長的拖在地上,而黑蛇更是恐怖。又大還兩個頭,這一對組合被人看見,絕對屬合村民對湖裡水怪的想像啊。
最後還是師公用靈符和樹枝在長生周圍結了一個隱身陣,讓黑蛇留下來看著長生,陰龍還是纏到我腰間,我們先進村看看情況再說。
臨走師公還不放心,留了幾個靈體來守著黑蛇和長生,萬一有什麼事,這些靈體也會跑過師公那裡報信。
這下子終於放心了,可問題是小白這個小胖子沒了衣服啊。
最後苗老漢又一狠心,將自己的苗褂子當包裙給小白包上,看準了路才慢慢的朝村子裡走去。
幾乎是繞著湖走了大半圈,我們這才到了那些村民所站的湖堤。不過幸好湖堤旁邊有兩條引水溝,引著湖裡的水到外面。
我們都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在心裡回想著那陰河裡的事情,反倒是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那個?」我沿著帶水的泥巴路,看著上面佈滿的腳印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總感覺我剛從湖裡出來的時候算漏了一個東西,可就是想不起了。
師公聽著我出聲,看了一下抬著他的那幾個靈體,以為我在說他,這老地主反倒自覺的讓苗老漢背著他走。
魏燕也朝我撇了撇嘴,表示看不慣師公的這種作用,我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出來之後好像少了什麼啊?」
「你這敗家妹佗,平時也沒見你這麼顧家!我們都在啊,你。老不死,小鬼差,小胖子。我,黑蛇,陰龍,連你那本命蠱和老不死養的鬼一個都不少!你還想著我們從陰河裡帶點什麼出來啊?」苗老漢背著師公不滿意的朝我大吼道。
從陰河裡帶點什麼出來?
「那條怪魚!」我幾乎和魏燕,還有小白同時失聲大叫。
那條帶著我們到這滲水的地方的怪魚好像從一出陰河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見過了,而且我們都急著出湖,然後去打聽這湖裡為什麼滲水到陰河的事情,這時聽苗老漢這麼一說才猛的想起,我們還真從陰河裡帶了條怪魚出來!
「砰!」
我們幾個正面面相覷,這件事也不知道去怪誰了,就聽到前面村子裡一聲巨大的鞭炮響,然後還有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聽著這個聲音就讓我整個人就是一震,胸口一下子就好像被什麼重重壓住了一樣。
「這是?」師公聽了一下。忙朝我們道:「快去看看!」
我心裡也著急得很,這村子裡的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見到這湖裡的水越來越少,竟然抬了頭豬來祭祀,可水干了卻還只是朝村裡跑!
等等!
我一想到那條逃命般的船,以及後來那道士帶著村民來看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了。
不會是這些村民撈到了那條大怪魚當水怪然後回去了吧?
「砰!」
又是幾聲沖天的鞭炮聲。然後前面傳來了人響號子的聲音,從小路轉個彎,就見幾個村民鼓著腮幫子吹著鎖吶,旁邊還好幾個放火炮的。
看到我們,這些村民竟然當作沒看到一樣,朝我們避了避就直接側著身子朝前走去。
「噓!」師公看著那些人,突然十分新潮的朝我們豎了下食指。
這些村民表情嚴肅的好像出殯一樣,我手裡又抱著一個用破褂子包著的小白,所以也只能將自己當作一個山野村姑了。
這些吹鎖吶的人身後,就出現在幾個抬著一塊大板喊著號子的人。
那板用幾布大紅布纏得死死的,雖被人抬著,但我們站在高處,我踮著腳尖一看,果真是那條全身長滿疙瘩的怪魚,只是這會這魚全身都裹滿了紅布,只留著一個魚頭在外面,更逗的是,那隻船上拉著的五花大綁的豬也跟這條怪魚一塊綁在那塊大板上。
「這個?」我看著那怪魚,也說不准怎麼回事,朝師公一伸手,就被他搖頭打斷了。
那話音剛剛一落,路邊原本當我們不存的人全部扭過頭來瞪著我,嚇得我抱著小白朝裡面縮了一下。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