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

我瞄了一眼低著頭歎氣的魏廚子,暗罵這人不厚道,看樣子我這反派的角色是當定了,朝盧經理笑了笑道:「這人各有命,你還是先送毛小姐去醫院吧,畢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吧!」
「可醫院說找不到病因。」盧經理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緊緊的抱著毛盼道:「我知道是我害了她,可我死了不要緊,毛盼她……」
「無論怎麼說,現在你還是要送她去醫院的!」我朝盧經理眨了眨眼,然後拖著魏廚子就朝前面的別墅走去。
招呼著周亮和周標一塊來,看樣子今晚又不能睡了。
路過盧總身邊時,我特意雙眼一沉,凝神於眼去看他。
卻見他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雙手隱隱的帶著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可又說不上是什麼。
「你也感覺到了?」魏廚子低著頭,小聲的道:「這兩個姓盧的都不是好東西啊!可惜了那女娃娃,硬生生的被吸乾了元氣!」
「呆會說!」我瞄了一眼魏廚子,腳下不停的朝前走。
盧總走不走我是不會管的,丁總能讓他們進來卻不出聲,必定也是有安排的,我可不認為我這些年呆在丁家只看到保姆人家就沒有其他人了。
在客廳裡坐了下來,我也不給周家父子倒水了,直接開口道:「這盧家倒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盧經理的夫人怎麼醫院都救不了?」
「哼!」周亮將身子往沙發一沉,冷笑道:「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活著也就只是害人!」
第三百零六章草娃娃
我聽周亮臉上又帶著那種厭惡的表情,心裡也能瞭解個大概,從師叔的嘴裡好像盧家嫂子也是被種了陰虱離不開男人,所以是她連自己家的侄子都不放過吧!
「你怎麼說話的呢!教了你這麼多次都還不會!」周標瞪了周亮一眼。朝我們搖了搖頭道:「這盧家這些年裡邪門得很,尤其是這位盧總……」
「怎麼個邪門法?」魏廚子立馬兩眼一亮,看著周標滿是興趣的道。
我看著這個從資深大廚到癡情漢再到八卦男的人,無奈的將眼朝後面瞄了下道:「不知道大紅一個人睡在那裡,盧總他們……」
「啊!」魏廚子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的朝後面跑去。
「大紅是誰?」周亮看著魏廚子跟屁股後面著火一樣朝後面跑,十分好奇的道。
我朝他笑了笑,只是問道:「那位盧經理的夫人是怎麼了?」
周亮被我一問,臉跟著就是一紅,低頭盯著茶几上的花色不開口了。
「不好說?我還想瞭解一下前因後果,看能不能找幾個認識的人想辦法救救這位毛小姐的呢!」我知道周亮雖然說話不大好聽,倒心地還是不壞的,從剛才他幫我推開那盧總的手就能看出來。
「唉!」周標沉歎了口氣,瞄了一眼周亮道:「這小子不好意思說也是正常的!這盧家最近出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什麼不光彩的事啊?」我乾脆完全當作不知道情,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周標。
周標歎了口氣才跟我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他長期在懷化,知道的也比較全面,加上這貨談生意的口才要好,眉飛色舞說得跟說書一樣,我在心裡大概整理了一樣。
盧老闆生前就是一個不正經的貨色,要不然也不會被青面獠牙雕像給吸得只剩一張皮了。可在他死前,他老婆盧大嫂子也在外面有了人,所以也任由他在外面亂來,他死了之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還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帶回了家裡。
那時盧總也不知道是看不慣他媽還是怎麼的,出去了一年多,回來之後就自己做生意了,而且無論做什麼都是掙的。
周標說最奇怪的是,盧總只要看中一塊地。只要有人不肯賣,那家就會接著接著出事,然後家裡就會出奇的缺錢,最後不得已將地賣給了他,可那些事卻都意外。
比如說他前年看上了中方的一塊地皮要建個小區,有兩家不肯賣,結果不出三個月一家的老婆查出尿毒症,每個星期都要去透析一次;另一家在四個月之後,男的查出了肝癌,需要長期住院。
結果兩家都按比原先收購價低的價錢賣給了盧總,還讓盧總得了個好名聲。
這樣的事還不只一件。盧總只要看上個門面,那原先的老闆只要不肯轉讓,立馬家裡就出事,不是死了老子娘要回去就是小孩子出事,反正就是生意都做不成,只能賣了。
出了這麼多事,也有人去打聽過,所有的事情都跟盧總沒有關係,都好像是原本就應該發生的一樣。
就這樣盧總一路生意順風順水,越做越大,他娘也越發的神氣,從開始的姘頭到後面小白臉自己找上門來,她也不用避諱了。大把的花錢養著小白臉。
就在一年前才有人慢慢的發現盧家大嫂的不對勁,據說她許久不曾下樓,而且她養著的那些小白臉每隔一段時間就臉色十分難看的來找她,在樓上呆了半天之後,又一個個憂心忡忡的走了。
對於盧家大嫂這種富婆一般人也就感慨一下有錢就是好,無論男女都可以通知。
然後慢慢的那些上樓的人中間還多了幾個盧家的侄子和外甥,這下子三眼橋附近的人的熱鬧都看不完了。
這種事情一直到盧家大嫂在花園裡出事,然後自殺,才停了下來。
可接下來那些小白臉一個個的進醫院。最先是下面癢得不行,然後與這些人交往過的女人也開始有這種症狀了,而且嚴重的就跟毛盼一樣,出現了昏厥,醫院也查不出原因,還以為是愛滋病啥的,檢查後卻又不是,只得讓他們在醫院觀察。
那些男的家裡人天天到盧家鬧,又讓三眼橋的人看了好一陣熱鬧,不過也是不了不之。
剛才的那位盧經理就是這樣,他雖說與盧總是堂兄弟,家境卻差了很遠,免不了要仰仗著盧總的鼻息過日子,所以……
我聽完周標的說話,只感覺雙眼一摸黑,按王婉柔說陰虱屬於蠱,可母蠱死了,子蠱就會跟著死的,那麼盧家嫂子一死,其他人應該沒事才是啊?
怎麼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會面爆發?還跟傳染病一樣?
「對於這種人,你都沒必要同情,死了倒也乾淨!」周亮突然抬頭朝我沉沉的道。
我想著等長生和師叔回來將這事再給他們說上一說,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
看周亮這幾年似乎經歷了很多,眉一皺問道:「你說你在盧家的客廳裡看到三個草娃娃是怎麼回事?」
周亮臉跟著就是一黑,眼睛雖說盯著茶几,可肩膀卻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很難啟齒。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周標用力的推了一下周亮,滿臉的橫肉一抖,張嘴就開始大笑。
我看周標看得莫名其妙,一時也愣在那裡,看著周亮的頭幾乎都伸到茶几下面的抽屜裡去了,只得小聲的道:「這很好笑嗎?」
「哈!哈!」周標似乎一下子笑得收不了嘴,指著周亮道:「也虧這小子有色心沒色膽,要不然今天我也要求你咯!」
「他?」我看著這幾年抽了個的周亮,剛才只顧著認人還沒有特意看,這會認真的打量還真的一點都不像周標,整個帥氣得像電視裡的花樣美男子啊。
難不成盧家大嫂看上這位了?
《我是棺材女》